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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少女甩手就走。青年似乎頗爲無奈,搖了搖頭,長腿一邁去追上。
這都拒絕多少次了?
羅芷瞠目結舌:“太子是個泥人捏的嗎,居然不動怒?!”
杜茵只覺臉上火辣辣的,她攥緊了手指。
作者有話要說:七千肥章!
我要開虐太子殿下了。大家可以留言告訴我接受的程度,作者酌情考慮(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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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戲法
白妗踩着馬鞍,兩次都沒有踩上去。試到第三次,差點腳滑跌倒。
她怒上心頭,索性抱臂站在一邊,跟馬兒對視,眸光有點呆呆的。
一聲輕笑傳來,她被人攔腰一抱,回過神,已經穩穩妥妥地坐到了駿馬上。
姜與倦放開手,去牽馬,慢慢地行走。
“沒有學過麼?”
少女坐在馬背上,身體一晃一晃。
垂眼,只能看見青年烏黑的發頂。
“妾爲什麼要學?”
會輕功,爲什麼要學騎馬。
他沉吟,“比如,宮中偶爾會舉辦遊會,其中便有馬球賽,女眷也能參與。”
“妾不想玩那個。”
白妗淡淡道,“所以妾不想學。”
姜與倦似乎怔了怔。
“嗯,不想學就不學。”
他衝她彎眼,闃黑的眸中有着縱容。
白妗別開目光,心裏的煩躁無法疏解。
雖然藉由姜與倦的手,擺脫了那兩個聒噪的女人,可又不想與他獨處。
她掛念着逃跑的事兒,萬一被他看出什麼端倪,豈不是得不償失。
她俯低身子,從姜與倦手裏拿過繮繩,他抓得不怎麼緊,輕而易舉被她奪走。
清喝一聲:“駕!”
馬兒立刻快走了好幾步,與青年拉開一大段距離。
姜與倦有點錯愕,隨即失笑,這是在報復上次,他坐轎子丟下她麼?
邁動長腿,從容地跟上。
白妗是真的沒有學過騎馬,無法維持平衡,東倒西歪,險些就要跌下。
卻有風聲撩起,身後一重,被一隻手臂穩穩攬住了腰肢。
梅花香氣輕飄飄地將她包圍。
冰涼冰涼的白色長袍拂過淺綠色的裙襬,青年在她耳後悶笑:
“妗妗不會騎馬,卻是給孤行了方便…”
方便?方便什麼方便?
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吐息之間,有種溫和的氣息。髮絲吹亂,拂過她的面頰。
白妗想把他掀下去。只是按捺住了心思,繮繩攥得很緊,身體也僵硬。
他毫無所覺:“它喚未移,是父皇在孤八歲生辰所賜,陪伴孤近十年。”
說着手臂伸過,要將她環繞,白妗立刻正襟危坐,十分正人君子地說:
“不許碰我。”
覺得太強硬…又軟下去:
“殿下答應妾的。”
這是書房那次以後,他們的約法三章。
姜與倦果真停下了手。
只因顛簸,偶爾與她背部相蹭。
他的視線無處安放,只好盯着她脖頸,今日她綰婦人髻,選了高些的領子,雪白的頸如同柔弱的花莖,上面的痕跡已經淡了。
他在她耳邊輕輕問:
“一會孤陪父皇狩獵,聽說後山有火狐出沒,給你獵了做小襖如何?”
“不要,這才什麼時節。”白妗毫不猶豫地拒絕。
想了想,還是提出要求:“妾想要一對護膝,還有護腰。”
他悶笑。
“你笑什麼?”白妗蹙眉。
“妗妗…總讓孤如此開懷。”
白妗肘子往後一懟,他硬生生受了,卻笑得更歡。
…什麼毛病。
二人共騎。
阡陌小道上,只有青年溫潤的嗓音迴盪在春風之中,潛藏着數不清的溫柔。
時不時跟她說些未移的習性與御馬的要領,少女靜靜聆聽,聽到有意思的地方,會微微偏頭,每當此時,白皙的臉頰距離他的脣瓣只有分寸。
他卻生不出一點狎暱之情。
歲月靜好,大抵便是如此。
郎情妾意的氣氛卻被人打斷,從山坡的斜拉里,忽然衝出個紅衣小姑娘,牽着一匹小紅馬,好不張牙舞爪。
看見姜與倦,便奔了過來:
“三哥,一會你要去同父皇狩獵是不是?給槐序獵一隻兔子嘛,要活的!活的!”
正是槐序公主,她嘰裏呱啦說了一堆,大意就是國公府的小孫女得了一隻野兔,人家哥哥捉給她的,帶到一干貴女跟前炫耀,雪白雪白一隻,眼睛紅得像寶石,可好看了。
她說的眉飛色舞,姜與倦抱白妗下馬來,卻是冷淡地暼她一眼:
“你的侍女呢?便讓你一個公主這樣亂跑?”
“不怪她們,是我自己要一個人待着,”槐序忙道,“三哥可不要岔開話去,說獵兔子的事兒呢!三哥三哥,你行行好,就給槐序獵一隻嘛,就一隻!”
“獵給你做甚?”姜與倦十分無情,“孤還不知道你,得了什麼,從來都不好生餵養,沒幾天便要一命嗚呼。還不如叫它早早了斷,少得再受磋磨。”
“我保證,會好好養的我會的,”槐序可憐巴巴地看着他,“三哥求求你了。”
姜與倦不爲所動。
槐序靈機一動,想起每次求父皇什麼事,父皇板着臉不肯應,她就去磨母后,然後母后就會幫着她勸父皇,往往就能大功告成了!
正充當空氣的白妗忽然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
她一愣,看向槐序。只覺這個小公主的眼睛亮閃閃的,像看到了一塊肥肉。
果然,她衝自己來了。
“姐姐幫我勸勸三哥嘛~”
“昭媛娘娘昭媛姐姐~”她亂喊一氣。
姜與倦輕咳一聲,制止她,“叫嫂嫂。”
白妗嚇得後退一步。上次被個小屁孩喊了一聲便罷了,反正也不認識。
這槐序只比她小了兩三歲,想她白妗好好一個未婚的、妙齡少女,被這麼個半大孩子鄭重其事地叫嫂嫂,怎麼想都有點難以接受。
跟槐序大眼瞪大眼,白妗滿臉都寫着拒絕,你別喊我別喊我別喊我…
槐序鼓起嘴巴,特別不情願地叫了一聲:
“…嫂嫂。”
“。”白妗面如死灰。
“嫂嫂,能不能幫槐序勸勸三哥嘛?”
槐序眨巴眨巴眼。
白妗也眨巴眨巴眼。
包子臉加上狗狗眼,太可愛。她敗下陣來…不過,太子是個極有原則的人,她勸也不一定管用。
用眼神準確地傳達了這個意思,白妗悄悄伸出食指,戳了戳姜與倦的手臂:
“殿下…不然…你就給公主…獵一隻?”
青年轉過頭。
目光冰消雪融,頓時柔和了下來,低聲應“嗯。”
握了握白妗的手,又給她理好鬢邊的碎髮。這才叮囑槐序:
“先跟嫂嫂待着。等孤給你獵兔子回來。”
“…謝謝三哥。”槐序有氣無力。
姜與倦意氣風發,最後摸了摸白妗的腦袋,這便翻身上馬,雪白的袖袍在春風中獵獵飛動,駕馬離去的身姿格外矯健。
白妗與槐序目送。
“你給我哥灌什麼迷.魂湯了?”許久,槐序很不滿地看着她。
“三哥自我七歲起,便不跟我一起騎馬了,我央了多少次都不管用,摔哭了他也不理我!你又不是小孩子,他幹嘛要帶着你騎馬,還那麼寶貝地護着。他還摸你的頭!”
最後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
白妗:“…”
“你莫不真的是妖精變的?”
小姑娘忽然湊近前來,撲閃的大眼裏滿是狐疑。她大概才喫過糕點,渾身帶着奶香氣味兒。
白妗忍不住,伸爪摸上她的包子臉,捏了捏,果然很軟。
槐序瞪大雙眼,一蹦三尺高,猛地紅透了臉:“大大膽!誰準你碰本公主的!我父皇都不能碰的!你居然!還敢捏本公主的臉!本公主要要誅你九族!”
白妗微微一笑,道:“妾身不是妖精變的,卻會變兩個戲法。”
她眨了眨眼:“公主你要看麼?”
槐序愣了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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