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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女人則是長相只能算是清秀,然而一身皮膚卻白皙又透明,她穿着雪白的修身長裙,手臂和大腿都露在外面,裸露的肌膚幾乎是吹彈可破,讓人羨慕嫉妒極了。
從座位來看,這兩個女人,也是這羣人之中佔據中心話題的兩人。
雪白皮膚的女人目光落在風流男人身上,眼底雖然也是極爲欣賞,然而在看清男人長相之後,視線卻是收得極快。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去,那裏坐着的,確實是那天在包廂中讓她難堪的男人。
“你的這身皮膚,實在是讓我不知從哪裏下手。”那天的話,直到現在,還一直留在蘇音的腦袋裏。
“皮膚不好”四個字,就像是無限循環的魔音一樣,一直在她耳邊環繞,讓她回去後又下狠心買了不少死貴的護膚品,配合運動和食譜,養得比當初還要細膩幾分,自認已是白嫩無比,然而一看到這個男人,蘇音還是條件反射性抱住了手臂,總覺得對方會在下一刻吐出什麼令她難堪的字眼。
“我倒是更喜歡那個杵着頭玩酒杯的,長得也太好看了吧。而且身材好好,眼睛還是迷人的桃花眼,看上去就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幾人中有人對着鬱寒犯花癡。
蘇音想起自己在包廂中瞭解到的信息,心想:前不久喜歡的還是弟弟,結果今天就跟着一個明顯年紀比他還大些的男人來了酒吧,呵,男人。
哪怕是喜歡男人的男人,也改不了花心的本性。
眼見小夥伴躍躍欲試,蘇音終於出聲:“別去,那男人不喜歡女人。”
說鬱寒桃花眼迷人的小姑娘轉過頭,疑惑地看向蘇音:“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蘇音咬牙切齒:“你們還記得我爲什麼沒有在盛夜做了吧。因爲有一件差事沒辦好,主管直接把我給開除了。”
盛夜就是上次鬱寒他們去的那個會所的名字。
“你不是說遇到了一個喜歡自己弟弟的變態?難道……”
“沒錯!就是他!你們不是問我爲什麼這麼確定對方對自己弟弟有想法而且絕對不喜歡女人嗎?”蘇音冷冷一笑,伸出自己的胳膊:“那天我脫.光了坐在牀上,他居然說我這身皮膚還沒有他弟弟好,讓他十分下不去手。”
作爲一個以身體爲資本換資源的女人,蘇音從來不否認自己的目的和野心,也從不認爲自己入了這一行,還有什麼苦衷和善良可言,即便是面對原配,也向來婊得坦蕩。從來不覺得羞恥和難堪。
唯獨在那天,第一次被人親口說“不知從何處下手”,還是因爲她那身引以爲傲的雪白皮膚,讓她幾乎羞憤欲死。
從此她就記住了這個男人,還下定決心,要再度改善自己這身皮膚。
沒想到今天,她竟然又遇見了這個男人!還是和自己的姐妹們一起!
誇鬱寒桃花眼好看,準備去撩一把的小姑娘,聽了蘇音的話,再看了眼蘇音手臂雪白粉嫩的肌膚,比起嬰兒也可以說是不遑多讓,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連這樣的肌膚都能說出下不去手這樣的話來,身體真的沒有問題嗎?”
蘇音嘴角又是一個嘲諷的冷笑:“身體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性向肯定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蘇音:老孃早就看透了!
第36章讓你別動(倒V結束)
在卡座的另一側,兩個穿着短袖T恤,肌肉憤張的男人在幾人身後觀望已久,在蘇音將手臂伸出來之後,眼中更滿是垂涎和骯髒的慾望。
板寸頭、頭頂的短髮剃成幾道交錯的爪痕,面相略顯兇狠的男人將嘴裏的煙拿開,吐了一口菸圈,眼尾一掃,向右後方使了一個眼色。
那邊幾個穿着破洞牛仔褲、帶着耳釘,身上掛着骷髏頭飾品的非主流在一旁等待指示已久,看到男人的眼色頓時把手中的酒倒進嘴裏,理袖子整衣服,慢慢站起身來。
“大哥?這就要去了?我看這些妞不像是初來乍到,幾個姑娘就敢來這酒吧喝酒,不像是沒後手的,會不會和老闆有關係。”板寸頭旁邊的黃頭髮謹慎地問了一句。
板寸頭“呸”了一口:“有個屁關係,這老闆在京市這塊地兒橫了這麼久,可有人真的見過他真面目?要老子說,根本沒酒吧老闆這號兒人,再說了,不過幾個嬌滴滴的小娘們,你怕啥?真動了那也是她們沒長眼,闖到爺爺的地盤兒裏來,懂嗎?”
“也是,要怪就怪這小娘們穿得少,故意勾引咱們。”黃頭髮邊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妖豔女人高挺胸脯中雪白的乳.溝,眼中閃着淫.邪的光。
板寸頭瞧見小弟這沒出息的模樣,冷哼了一聲:“瞧你那出息樣兒,看哥哥的。”
板寸頭四下一掃,從桌上挑了一瓶度數高的酒,也不拿酒杯,提着酒瓶就去了蘇音那一桌。
“美女,陪哥哥喝一個唄。”板寸頭眼神像透視鏡一樣掃過蘇音的全身,讓蘇音渾身不適,語氣油膩淫.邪得讓人噁心。
“不喝,你找別人。”蘇音在會所做過,這種男人見得多了,眉頭一皺,將男人放下來的酒瓶推遠了一些。
“別啊,相逢即是緣,怎麼着也得乾一杯不是?”板寸頭見着蘇音白皙的手臂,眸光閃過一絲淫.欲,哼笑,拿起酒瓶往桌角一磕,瓶蓋飛起濺到一邊的牆壁上,發出一聲脆響,滾落在地。
肌肉僨張的男人和飛濺的酒瓶蓋讓幾個膽子比較小的妹子嚇得一個瑟縮,坐在一旁的紅脣妖豔女人本想發作,卻被蘇音按下,示意對方往板寸頭後面看過去。
板寸頭看見蘇音的動作,輕蔑一笑,將一衆人的酒杯裝滿,拿着酒瓶挨個兒碰杯,笑道:“哥哥先走一個。”說着咕嚕咕嚕將酒瓶裏剩下的酒一口倒空。
在他喝的時候,在座的女人沒一個敢碰桌上的酒杯,蘇音踟躕片刻,見男人喝得毫不猶豫,料想酒中應該沒什麼問題,端起酒杯。
妖豔女人見蘇音拿起了酒杯,順勢也抿了一口。她雖生得張揚明麗,論起心眼,卻還沒有長相只有清秀的蘇音的一半,只得跟着她走。
“酒喝了,你可以走了吧。”蘇音冷靜道。
“你是喝了,你的姐妹們可還沒喝呢。”板寸頭道。
蘇音顧忌着板寸頭身後的人,示意姐妹們將這酒喝了,然後看向板寸頭。
“哈哈哈,爺就喜歡你這種爽快的妞兒。”板寸頭哈哈大笑,隨即臉色一變,不再掩飾地摸向蘇音的手:“可我還是喜歡你這羣小姐妹,一個都不想放過,怎麼辦啊?哈哈哈哈!”
“你——”妖豔女人沒想到這男人這麼無恥,前面一番示威竟全是戲耍,頓時火氣上來,一腳踹上男人的褲..襠。
哪知這人早已調戲成習慣,輕鬆躲過這一腳不說,竟還趁機抓着女人的大腿往上摸,顯然不再顧忌。
板寸頭後面一羣人也逐漸往這邊聚過來。
蘇音見勢不妙,抓起桌上酒瓶往板寸頭色.手砸過去,待他喫痛鬆開一瞬,立即拉着妖豔女人撤開,大喊道:“都走!”
幾個女孩慌慌張張離開卡座,蘇音拉着妖豔女人竄得最快,板寸頭摸着手眉宇狠厲:“都給我把人按住嘍!”
女人的驚叫聲在酒吧裏並不顯眼,音樂聲掩蓋掉了酒瓶杯子的碎裂聲,蘇音拉着妖豔女人,艱難地在人羣中擠了幾步,很快就被人追上。
板寸頭從後面拽住蘇音的頭髮,拿酒瓶狠狠在蘇音腦袋上砸了一記,口中惡狠狠喊道:“臭□□!還敢砸老子!”
鮮血從蘇音額頭上往下流,可怖極了。這時候,周圍的人才發現有人在酒吧裏打架。
“還敢跑!”板寸頭拽着被砸得昏昏沉沉的蘇音往洗手間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妖豔女人焦急地喊着“救命,幫幫我們”,卻沒有一個人在逐漸圍攏過來的非主流面前搶人,站在原地看着板寸頭拖人。
“好像出事了。”秦訊放下酒杯,往人聲喧鬧的地方看了一眼。
“有致涵的名聲在,有誰敢鬧事?”鬱寒懶洋洋擡眼,從他的角度,正看到蘇音額頭流着血,雙眼失焦地被人拖着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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