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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不記得那天會所裏的事,但是這種強迫甚至即將強J的戲碼,換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秦訊也看到了那邊的模樣,目光一沉,這一幕讓他想到了當初他女朋友的慘狀,比鬱寒情緒還糟糕,眸色暗沉,起身朝那邊走去。
兩人的氣勢太強,目的太明確,一路上人羣竟自動散開來,讓他們毫無阻礙地來到了板寸頭一行人面前。
“敢在這個酒吧鬧事,你膽子倒是不小!”鬱寒也不廢話,擡腳就往板寸頭身上招呼。
沒想到板寸頭竟然也是個硬茬,拖着蘇音的情況下還能迅速側身避過,嘴上也不歇着:“你是這家酒吧老闆?老子還以爲這號人不存在呢,正好,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板寸頭身後一羣人也動了,向鬱寒圍過來,有個人趁着鬱寒背對自己,舉着一個椅子狠狠向鬱寒砸過去。
秦訊連忙一腳踹開,卻被人從側面掄了一棍子,他悶哼一聲,抓住那根棍子,借力一抽,將那人帶得一個踉蹌,右手握拳揍到臉上。
除了板寸頭之外,剩下的一羣人都是些力氣大些的普通人,除了一開始大意,僅僅鬱寒和秦訊兩人倒也暫時和那羣人打了個平手。
妖豔女人抱着蘇音不知所措,連忙想要打電話叫救護車順便報警,但一個非主流眼尖看見,踢了一腳過去手機便摔在地上,被人一腳踩碎。
酒吧裏的人倒也不全是看熱鬧的,見狀也打算報警,但下場和妖豔女人一個樣,不僅如此,還被一個黃頭髮的踹了好幾腳,惡狠狠道:“誰敢報警一個讓我看看!”
酒吧里人怕被報復,竟一時無人動手。
時間漸漸過去,到底雙拳難敵四手,鬱寒和秦訊身上慢慢添了不少新傷,兩人氣息不穩,漸漸被壓制在一個角落裏,蘇音頭上的血越流越多,妖豔女人滿臉眼淚。
“再給老子橫啊!”終於,隨着一個大酒瓶砸在鬱寒後腦勺,鬱寒渾身一顫,跪在了地上,臉上的汗水混雜着血水往下流,看着形容十分狼狽。
板寸頭一腳踩在鬱寒背上,同樣氣喘吁吁,但臉上笑容卻囂張又狠辣,狠狠在鬱寒脖子處碾了幾腳,壓得力竭的鬱寒怎麼也起不來。
另一邊秦訊也是被幾個人壓在地上猛踹,只能暫時護着頭,手上的手錶還被強制脫下來被幾人拋着玩。
鬱寒低着頭,沒有說話,在這麼敏感的時候,想到的竟然是:原來被人踹一腳體驗感這麼差,還是不要讓林塵踹了。
酒吧裏的人見這麼厲害的兩個人竟然也被壓着打,更加不敢報警,而一旁早已昏迷的蘇音,更是被板寸頭拽起來,當着衆人的面伸進衣服裏揉了一把:“英雄救美?嗯?”
“你……”看到這一幕,秦訊怒不可遏,竟是掙扎開來,只不過只掙開了一瞬,便被更多的人壓制住,更重的拳頭落下來,打得秦訊只剩下悶哼。
鬱寒心中也是憤怒至極,只可惜身體裏沒有半分力氣,連起身都困難,他的目光一一掃過酒吧衆人,凌厲的目光讓所有人不由得避開來,卻很快被板寸頭髮現,背上力度加重,壓得鬱寒幾乎喘不過氣來:“還有力氣瞪人?”
酒吧鬧成這樣,居然也沒人出來,夏致涵不知道在搞什麼。
鬱寒想着脫身之法,靠酒吧裏的人報警是不太可能了,想跟秦訊對個眼神,那傢伙不知在想什麼,竟然漸漸地不再反抗,任由那羣傢伙在他身上拳打腳踢。
就在鬱寒思考的時候,突然看見一雙女人的高跟鞋悄悄往板寸頭那邊移動。
原來妖豔女人仗着大家一時沒注意她,手裏捏着地上摸過來的碎片,慢慢朝板寸頭靠近——
就是現在!
“去死吧你!”妖豔女人舉着一塊尖頭酒瓶碎片往板寸頭脖子裏插.去。
沒想到板寸頭竟然下意識一個偏頭,那碎片只插到板寸頭肩膀裏,板寸頭臉上痛色閃過,對着妖豔女人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就是現在——
鬱寒用力一個翻滾,翻身而起,抓起地上一塊碎片抵住板寸頭的脖子:“別動!”
板寸頭渾身一僵,但還沒等鬱寒鬆口氣,胸口就被板寸頭狠狠一撞,那碎片狠狠劃破了板寸頭的臉,而他卻被板寸頭再度壓制住,死死鎖住喉嚨:“讓誰別動呢?臭小子?”
“讓你別動。”就在鬱寒被壓得窒息之際,一道清冷的聲音自板寸頭身後響起。
細小的刀片比酒瓶碎片鋒利地多,冰涼地抵在板寸頭後頸上。
作者有話要說:林塵(漫不經心):忽然有點腳癢。
鬱寒(單膝跪地):來,對着我臉踹,千萬別手下留情。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墨墨茶颯颯1瓶;
謝謝小天使鴨!再親一口Mua~
第37章刀片
時間到退回十分鐘前。
林塵抱着小貓往十字路口走,就在等待紅燈的時候,林塵懷裏一輕,小貓竟然跟着手上拿着麥當勞套餐的人一起進了盡頭的酒吧。
這間酒吧位於S大到鬱家必經的十字路口旁邊,白天酒吧的門緊閉,門庭冷落,而一旦夜幕降臨,遠遠便能看見一片燈光璀然,第一次進酒吧目光透露着好奇和期待的學生、工作完換下西裝領帶的白領、穿着犀利染着彩虹頭的不良少年,從十字路口離開,進入到那光影燦爛的世界。
雖然時常看到,但林塵卻很少去,因爲自從去過一次之後,酒吧裏各色香水混雜着不同人身上的體味、煙味、酒水味,味道屬實一言難盡,足以讓嗅覺靈敏的林塵進過一次之後,從此敬而遠之。
看着小貓一瘸一拐卻還執着追逐麥當勞香味的身影,林塵權衡片刻,還是跟着貓進了酒吧。
酒吧裏的味道一如既往地魚龍混雜,林塵捂着鼻子在人羣中找了半天,沒看到貓,倒是因爲過於出衆的容貌被不少人試圖揩油。
找了五分鐘之後,林塵終於在散落着各種零食的桌子下面看到了伸着腦袋嗅來嗅去的小貓,幸而酒吧燈光發散,桌椅擺設趨近暖橙色,桌子下面的小貓很是顯眼。
但還沒等林塵將小貓抱起,極其靈敏的嗅覺率先捕捉到了一絲冰冷的鐵鏽味,一開始林塵還以爲這是某種味道奇怪的新型酒類,酒吧的一些比較出挑的調酒師有時候會玩這些手段吸引客人。
直到人羣出現了嘈雜聲之後,林塵才後知後覺,那一絲鐵鏽味可能是血腥味。
即便如此,林塵也沒有朝嘈雜處看一眼,酒吧裏尋釁滋事的事情不少,激烈到見血的時候也不少,林塵完全沒有興趣,但還是下意識從鑰匙扣上取下細小單邊刀片捏在手裏。
林塵抱起總算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的貓,淡定地從聚攏的人羣后走過。
但下一刻,一聲尖銳的“去死吧你”讓林塵有種莫名的預感,讓他往人羣中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跪在地上的男人翻身暴起,那面孔赫然就是鬱寒!
沒來得及多想,林塵就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暴起的鬱寒身上時,從分開的縫隙中來到板寸頭身後,手中刀片抵上了板寸頭的後腦勺。
“讓你別動。”清冷的聲音在此刻略顯寂靜的酒吧裏格外明顯,衆人這才發現不知何處來的少年來到了板寸頭身後,拿着一塊細小的刀片抵住板寸頭的脖頸。
板寸頭有一瞬間慌亂,但在聽到林塵聲音之後,眸中浮現出一絲輕蔑,就要轉頭:“我說小娃娃,你敢劃下去嗎?小娃娃就該——”
但是下一秒,板寸頭渾身一僵,聲音戛然而止——
那刀片的位置分毫不離,甚至沒有一絲顫抖,就在他轉頭的一霎,深深刺進皮肉,鮮血順着後頸緩緩流下。
如果板寸頭的動作再晚一秒鐘,切到哪裏還真說不定。
“放開他。”林塵的聲音依舊清冷中帶着少年的清澈,有種從來沒有出過社會的乾淨單純,聲線很穩。
然而板寸頭卻絲毫不敢小瞧這個少年的兇狠,他的手比他的聲音還穩,穩到板寸頭竟從這一個動作中看出了少年不符合年齡的淡然,淡然到殺人都能彈指爲之。
但板寸頭不愧是能將鬱寒都壓制住的混混頭子,雖然佔據了人數優勢,但是板寸頭在打鬥中顯露出來的戰鬥能力和反應能力,卻非常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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