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俠盜屋頂較技

作者:未知
林鹿春雖然覺得離譜,心裏卻並不害怕身後追擊的那些人。 她飛上一處民宅屋頂的時候,還有餘暇回頭去看身後的追兵。 這一看,還真讓她吃了一驚。 身後那些人,竟然都在40級往上,甚至有幾個人到了5、60級。 林鹿春並非是大驚小怪。 實際上,即便是武俠世界,真正稱得上是練武之人的,必然也是少數派。 行伍裏那種會些拳腳的軍漢,在習武之人眼裏,只能算是剛剛入門。 但凡是有些名氣的門派,必須要學有所成的弟子,才能出山門闖蕩。 這些弟子裏,小門小派2、30級的居多,中等的門派則高一些,多數在3、40級。 而名門大派的,則在40級往上,小輩的弟子裏,甚至有60級的高手。 至於堂主、長老一類的級別,可就難說了。 林鹿春這些天確實見識了不少高手,只不過這些高手多數都是路過此地,或是專門過來參加英雄大會。 放在平時,嵐州這種地方,是不可能有這麼多高手的。 更何況武林人士自持身份,大多不喜爲權貴賣命。 這些人在一些中等門派也算是長老一級的人物,卻在這裏給一個小小的參軍賣命,委實不可思議。 沒過多久,就有人解答了林鹿春的疑惑。 「有人!」 小霸王突然出聲提醒。 與此同時,林鹿春剛從高處的閣樓跳下,正要落在一處平房之上。 半空中,一支袖箭從暗處嗖地一聲打了出來,直奔着林鹿春小腹而去。 林鹿春眼疾手快,突然取出了裝備。 天青色的道袍在夜色裏和黑色的夜行衣差別不大,偷襲者只覺得眼前一花,對方就已經脫下外袍,將袖箭捲了進去,躲開了攻勢。 “狗奴才身手不錯,再喫我一箭!”一個女子的聲音出現在林鹿春耳邊。 她聽見聲音,正要躲避,卻發現並沒有破空聲襲來。 偷襲者與她擦肩而過,隨即跳了開去。 “你爲那狗官賣命,姑娘且繞你幾兩銀子花花!”偷襲者的聲音很是活潑,一眨眼便往前面逃出了很遠。 林鹿春一摸腰間,錢袋果然不知去向。 “原來他們追的是你這小賊!”她一挑眉毛,追了上去。 可不能讓她把錢袋就這麼摸走,裏面可還有師父昨日給的零花錢,足有兩大錠二十兩的銀子! 本來嘛,林鹿春倒是不介意背個黑鍋,畢竟後面的人可追不上她。 但是這女人拿走她的銀子,可是萬萬不行。 四十兩銀子在這裏可不是一筆小錢,背了黑鍋又損失了一大筆錢,誰會做這等賠本兒買賣? 於是林鹿春提氣便追,幾個縱躍便和那夜行的女子拉近了一大截。 論輕功的靈活程度,她可能確實不如對方,但單純比速度,就需要看內力了。 自從來到這,林鹿春可沒見過誰比她內力還深厚。 前面的女子看着她飛速逼近,不由露了怯。 “你這等功夫,爲何給那狗官賣命?” 林鹿春可沒有高手“不屑解釋”那一套,當即反問:“狗官是誰?” 對方也發現了不對勁。 她打量了林鹿春一眼,又看了看自己。 兩人都穿着夜行衣,且身量纖細,聽說話聲也都是女子。 這刺史府的門客,幹嘛穿夜行衣出來追人呢? 女子眼珠子轉了轉,把錢袋丟還給林鹿春,“原來是誤會一場,適才多有得罪。” 林鹿春還記着放冷箭的事,心道要不是自己反應快,換個人估摸着早就成屍體了,哪還有機會解除誤會? 當下也不多言,只將錢袋重新系回腰帶上,就準備回客棧。 “等等!”女子從後面叫住了她。 林鹿春一皺眉頭,“怎麼?” “你也是從刺史府出來的?” “不是。”林鹿春頓了一下,問道:“這裏的刺史是否姓張?” 那女子一聲輕笑,“姓張的雖多,這嵐州刺史卻是姓馬的。” 林鹿春聞言皺起眉頭,心想着,既然如此,那張公又是什麼身份呢? 這時女子又說道:“這狗官到處搜刮民脂民膏,你猜他爲何派這許多高手追我?” 說着,她從懷裏掏出一本賬冊,拋來拋去,嘻嘻笑道:“拿了他的賬本子,過些日子扔到皇帝老兒的皇宮去,看他殺不殺狗官的頭!” “你能溜進皇宮?”林鹿春這纔回過頭,細看了那女子一眼。 53級,算不得一流高手。 “這天底下還沒有我進不去的地方。”女子一插腰,隨即側耳一聽,“哎呦不好!那些狗奴又追過來啦,女俠,咱們後會有期!” 女子幾個起落飛得遠了,夜風裏,林鹿春隱隱聽見她嘀咕了一句,“可不能讓他發現了,幸虧他看不見,不然又要生我的氣……” 林鹿春搖了搖頭,也提氣在屋頂飛奔,沒多久就把那羣人甩得遠了。 第二天,林鹿春從臥房裏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江鶴同此時正坐在臨窗的位子上,和窗外的一個小乞丐說話。 客棧掌櫃對江鶴同和林鹿春這一對師徒很是好奇。 一來,江鶴同年齡不大,不過二十三四歲,卻領着一個十五六的姑娘當徒弟。 二來,這對師徒師父不催徒弟練功,徒弟也心安理得睡到日上三竿,委實是前所未見。 三來嘛…… 這師父不僅嬌慣着徒弟,還出手闊綽。 光是這幾天,店裏就幫着代收了不少東西,什麼綾羅綢緞做的成衣、脂粉面藥鋪子裏的頭油麪脂、女子束髮的銀簪……五花八門,少說也花了幾十兩銀子。 今天早晨,掌櫃的和江鶴同說玩笑話,問他怎的不催徒弟用功,得到的回答卻是,“小孩子長身體,且讓她睡吧!” 掌櫃的想到這,忍不住大搖其頭。 尋常人家十五六的女子說不準都嫁人了,怎麼能算孩子呢? 掌櫃的當然不知道,很多名門大派的內功心法都是童子功,這類內功心法練到後期,比之普通心法不知強了多少倍,唯一的約束,便是有所成之前,不得破身。 因此大門派的弟子,雖然不至於人人都練童子功,但三十許歲仍未婚配、或是終身不婚的,也委實不算稀奇。 林鹿春的年紀,在武林高手的眼裏,還真只是個黃毛丫頭,江鶴同拿她當小孩子,也不是沒有道理。 看見師父和一個小乞丐說話,林鹿春走下了樓,在江鶴同對面落座。 那小乞丐偷眼看了林鹿春一眼,見她沒露出嫌惡的神色,才留在窗邊沒走,捧着江鶴同給他的雞腿,狼吞虎嚥地啃了起來。 等他喫完了,抹抹油光鋥亮的嘴,說道:“郎君是好人,小叫花沒什麼可報答的,只能給郎君說點趣事。” 江鶴同還沒開口,林鹿春就又拿了一個羊肉餡胡麻餅遞給小叫花,“快說快說,我最愛聽故事了!” 小霸王在她耳邊吐槽。 「你能不能不要裝得這麼天真無邪?我害怕!」 “閉嘴吧你!” 林鹿春臉上依舊笑眯眯的,心裏卻回懟了小霸王一句。 小乞丐從林鹿春手裏接過胡麻餅,看了一眼她的臉,耳朵一下子紅了,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我昨天去酒樓討飯,趴在窗戶根上,看見華山派的人和一個邋遢道士吵起來了。” 林鹿春和江鶴同對視一眼,尋思着,莫不是張顛? “怎麼吵起來的?”林鹿春問道。 這時候,林鹿春發現,小乞丐長了一雙藍灰色的眼睛。 難怪師父會和他說話。 小乞丐的眼睛骨碌碌轉了轉,才小聲說道:“他們要當皇帝哩。” “你是說,他們要去找玉璽?” “他們就是這麼說的,那道士和一個仙女娘子是一起的,道士不願意去找玉璽,說是要去找賊人,一羣人大吵了一架,席都沒喫就走了。” 林鹿春猜測,仙女娘子就是公孫芷。 這小乞丐八成是認不全江湖上的門派,才說是華山派要當皇帝。 靈鷲峯一役,她就發現江湖正道不是鐵板一塊。 要說只有華山派的人覬覦玉璽,林鹿春是不信的。 英雄大會那天,許多人都看見了那首詩,玉璽失竊的事,恐怕早就在江湖中傳開了。 華山派不過是做了出頭鳥罷了。 張顛和公孫芷,一個是無爲山莊的人,一個是形意門的長老,從他們的表現來看,應當是對爭權奪利的事沒什麼興趣。 “你這故事可不能隨便和別人說,妄議皇帝可是要被殺頭的。”林鹿春從錢袋裏拿出一小塊碎銀子,塞給了小乞丐。 小乞丐的眼睛亮晶晶的,深深地看了林鹿春一眼,咬着胡麻餅走了。 “無爲山莊一向與世無爭,想讓他們參與這種事,無異於癡人說夢。”江鶴同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說道。 林鹿春忍不住問了早就想問的問題,“師父,這無爲山莊是什麼地方?” “無爲山莊拜老子和莊子爲祖師,最是崇尚清靜無爲。”說到這,江鶴同停頓了一下,抿了一口酒,接着說道:“無爲山莊高手衆多,但個個都是奇人,行事做派和常人不同。比起武功,他們更醉心於悟道……” 這邊林鹿春和江鶴同說着無爲山莊的事,那邊山林裏,公孫芷和張顛則正在尋找鬼七的蹤跡。 “歸妹……無妄……”張顛一指東南方第七棵樹,“走這邊!” 身後各派高手紛紛跟上。 “這黎萬鈞委實不像話,皇帝老兒的玉璽與我等何干?再者說,捕風捉影的事,何以就當了真!” 崆峒派掌門飛虹子兀自憤憤不平,卻沒注意到,人羣裏早有人神思不屬了。 ※※※※※※※※※※※※※※※※※※※※ 有關貨幣購買力: 五代前期整體通貨緊縮,市面上流通的銅錢數量太少,導致白銀和黃金的流通加大,錢幣的購買力也變得相當高。後唐時牛肉一斤不過五錢,粟價每鬥(6.25kg)不過十錢。 當前粟米價格約爲13.5元/kg,不過五代時銅錢短缺,一貫錢的計數採取短陌制,實際上一貫只有750枚銅錢,因此本文中,一兩銀子的購買力經過計算,應該是3000元左右,一文錢的購買力與現在的4塊錢相當,而一兩黃金當時僅相當於5-8貫錢,並沒有明清時期兌換率那麼高,因此在本文中,一兩黃金的購買力按照20000元計算。 然而從嚴謹的角度看,當時生產力低下,糧食應該比現在更貴重,不過本文並非是專門研究貨幣的書籍,也就暫時忽略這一點吧! 另外,本文會有銀票出現,但歷史上這個時候並沒有銀票,只有一種稱作“飛錢”的商隊專用的支票。不過鑑於大俠們扛着幾千兩銀子趕路什麼的,實在是有損高手風範,所以本文中大宗銀兩可能會用到銀票這一物品。 感謝在2021-05-21 08:51:19~2021-05-21 18:11:08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野原失綠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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