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勝負欲增加了!
見狀德克薩斯也有些好奇,她慢慢走過來,低下頭看了一眼攤在操作檯上的菜譜:“提拉米蘇?”
“嗯嗯。”拉普蘭德可愛地點了點頭,笑道,“要一起做嗎?”
“……”看了一眼不算整潔的廚房,德克薩斯沉默了一會,道:“你不會是第一次進廚房吧。”
拉普蘭德眨眨眼,嘴角挑起:“如果不算留下屍體的時候的話,是第一次。”
德克薩斯:“……”
她的眼神動了動。
敘拉古的美食泰拉聞名,即使是在哥倫比亞的餐桌上也經常能見到敘拉古菜。
她本以爲在這美食之鄉長大的薩盧佐的大小姐,在耳濡目染之下,應當對敘拉古的烹飪技法很是瞭解纔對。
沒想到拉普蘭德竟然是個廚房笨蛋?
啊,切利尼娜,你爲什麼有些開心?
德克薩斯依舊面無表情,但是身體微不可查地前傾了些,道:“你現在做到哪一步了?”
跟着拉普蘭德接觸家族事務的這些天,德克薩斯其實心中有點壓力。
畢竟拉普蘭德面對那些複雜的事務表現得太過遊刃有餘了。如果換作德克薩斯,她自認做不到這一步。
而且拉普蘭德還和她同歲!
在哥倫比亞,切利尼娜·德克薩斯對於戰鬥技巧的掌握及在社交場上的表現,在初次踏入聚會時就已經成爲了衆人稱道的對象。
如果把德克薩斯放到哥倫比亞敘拉古裔的同輩之中,她無疑算得上是最優秀的那一批。
德克薩斯自然心中也有着相當的自信——
可是,拉普蘭德這位薩盧佐的大小姐,在保持着與她相當的戰鬥技巧的同時,竟然在處理問題的能力上還要勝過她不少?
德克薩斯雖然知道攀比毫無意義,但畢竟她也還沒到心如止水的年紀,面對一個如此優秀的同輩人,自然是想找到自己的優勢區間的。
然後,現在她好像找到了。
拉普蘭德竟然不會做飯!
而她在哥倫比亞的時候就曾經下過廚,還有幾道菜是薩爾瓦多雷爺爺親自教給她的!
懷着這樣的小開心,德克薩斯接近了拉普蘭德。
見德克薩斯湊近了一點,拉普蘭德便挑起嘴角,微笑道:“啊啊,現在還在準備烤手指餅乾的麪糊。雖然配比有些麻煩,不過基本已經解決了。”
拉普蘭德指了指操作檯上的電子秤和碗。
雖然東西擺放得有些雜亂,但是砂糖、香草籽、過篩的低筋麪粉、檸檬汁與分離出來的蛋黃都好好地裝在玻璃碗內。
也幸虧開放式廚房的操作檯夠大,能容得下拉普蘭德隨意的擺法。
“我能一起做嗎?”德克薩斯假裝思考了片刻,隨後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當然。”拉普蘭德欣然接受,隨後道:“那你來製作蛋黃糊的部分吧。菜譜在那裏。”
吳閒在操作檯上挪了挪位置,就看到德克薩斯也走進了被操作檯圍起來的開放式廚房。隨後德克薩斯把地面上的鐵盆撿了起來,放到它應該在的地方之後,又把烤箱的門關上,收拾了一下桌面,從櫥櫃裏拿出一個大碗,將檯面上除了檸檬汁和麪粉之外的所有調料倒進了碗中。
隨後,她的目光在廚房裏梭巡了一下,找到了一個白色的刮板,將蛋黃混合物攪勻之後,拿起裝有面粉的碗,慢慢地將麪粉篩入大碗中。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甚至有些偏快,看得拉普蘭德一愣。
拉普蘭德:“?”
於是拉普蘭德也加快了她手上的動作,拿着碩大的電動攪拌器,也不開機,開始瘋狂轉動自己的手臂,繼續打發蛋清。
低頭翻拌麪糊的德克薩斯愣是沒聽到嗡嗡嗡的電機聲,回過頭來時,就看見拉普蘭德正在用使用普通打蛋器的方式折磨電動攪拌器。
德克薩斯:“?”
什麼機械苦弱、血肉飛昇。
你手中的電動攪拌器在哭啊!
一旁吳閒抖了抖鬍子,對這一幕倒是有自己的理解。
剛纔拉普蘭德其實是在正常使用這個電動攪拌器的。
但是這個攪拌器似乎在櫥櫃裏放得太久,電機與攪拌杆的連接處出現了莫名的bug,導致就算開到最大檔速,攪拌杆的轉動速度也不算很快,反倒是電機本身在瘋狂震動,發出震耳欲聾的叫聲。
這傢伙第一次“嗡嗡嗡嗡”的時候把拉普蘭德都嚇了一跳,還打翻了一個鐵盆。
因此拉普蘭德選擇不開電機,算得上是情有可原——
“……但是明明旁邊的籃子裏就有普通的打蛋器啊喂!你用手打不是可以用那個嗎!爲什麼要扛着一個電機?”
“你要反覆毆打它直到它願意正常工作爲止嗎?!”
吐槽還是得吐槽的。
吳閒挪了挪位置,以便更好地看到雙狼的烹飪現場。
提拉米蘇也算是敘拉古的國民級甜品了,儘管不是隻有敘拉古才能見到最純正的提拉米蘇,但是敘拉古人制作的提拉米蘇一定是最正宗的。
在敘拉古之外的國家,不少甜品店對提拉米蘇進行了全新演繹——
一種最經典的二次創作就是用巧克力蛋糕坯或壓實的餅乾碎代替了提拉米蘇芝士之間的手指餅乾。
還有服務於市場的二次創作——部分甜點師會在芝士混合物中加入凝固劑,比如吉利丁片或果凍粉。
這讓提拉米蘇能夠脫離玻璃容器的束縛,像芝士蛋糕一樣“站”起來,大大方便了提拉米蘇的保存和售賣。
當然,敘拉古人可不喫這一套。
敘拉古人所承認的正統提拉米蘇,芝士餡部分必然只會使用純正的馬斯卡彭芝士、生蛋黃、淡奶油、砂糖與香草籽,中間夾雜着的固體內容物也必然是浸泡了咖啡酒的手指餅乾。
這樣製作出來的提拉米蘇,雖然賣相不如形狀規整的提拉米蘇蛋糕,也僅能從玻璃容器外面看到其中的夾心分層,但是一勺挖下去,完美的味覺與口感體驗足以讓任何人流連忘返。
——這是某次西羅偶然和吳閒在總部碰上時,和吳閒一本正經地提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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