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偉大的愛(8)

作者:諸葛扇
林諾戴着聽診器,那頭髮花白的老奶奶當下就要起身將位置讓給當官的。

  林諾手在她的肩膀上按了按,“病還沒看完。”

  老奶奶乾裂的嘴脣哆嗦着,“林醫生,還是讓他先看吧。”

  “凡事有先來後到。”

  林諾繼續給老奶奶看病。

  副官怒道:“大膽,這是陳督軍。”

  林諾寫了藥方,遞給林堯,林堯再交給林復抓藥。

  陳督軍對林諾冷淡的態度也不怒,他自己找了個長椅坐下,“這越有本事的人啊,脾氣就越傲。陳某來b城不過幾天,已經聽過林醫生的大名。安德魯教授最得意的門生,果然名不虛傳。”

  有陳督軍坐着,其他病人根本不敢上前。

  林諾只得摘下聽診器,問道:“陳督軍有事?”

  “昨日許校長壽宴,陳某是微服前往,不料遇到了一些事,但是很幸運,見到了林醫生這樣的不凡之人。”

  林諾沒回應,靜等他的下一句。

  陳督軍這個人物,她在原身的記憶裏搜索了許久,真的沒搜到。

  只是原身隱隱約約好像聽聞過,b城這段時間有來過什麼大人物,是□□會地下黨的死敵,光是殺就不知道殺了多少學生,然後讓人給暗殺了。

  看昨日和今日的架勢,這個大人物不會就是陳督軍吧?

  不過這陳督軍單從外表上看着是一點也不像軍人。

  他身形清瘦,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目光溫和,一身儒雅。

  陳督軍說道:“林醫生的醫術很精湛,陳某最近正在負責建立一支醫學隊伍,用以支援前線,正是急缺人才的時候。”

  “什麼樣的醫學隊伍?”

  林諾問。

  “一支專業支援前線的隊伍。”

  陳督軍持續輸出廢話。

  別人不透露,林諾也沒辦法勉強,只能說道:“支援前線,義不容辭,不過,十方堂是家父祖業,現如今全靠我一人撐着,加之家母病重,暫時不能離開。”

  “無妨,林醫生如果同意加入,就是國民政府的人,那麼十方堂和林老夫人自然會有專人照顧。”

  “婉拒了。”

  聽到這話,林堯和林復對視了一眼。

  阿姐這婉拒的方式還真“委婉”。

  陳督軍聽到林諾如此直白的婉拒,表情絲毫沒有變化,“我可以給林醫生三天的考慮時間,我相信,三日後,林醫生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那就三日後再說吧。”

  希望你三天內就曝屍街頭。

  什麼醫學隊伍,她就不信國民政府這麼好心,招攬醫療人才支援前線。

  前線要的是醫療隊伍嗎?

  要的是藥。

  都是些被子彈刺刀殺到的士兵,能有多少疑難雜症需要應對。

  更何況醫療隊伍還出動了陳督軍這樣的特殊頭子。

  等等。

  林諾猛然一震,眼睛都瞪大了。

  不會吧?

  前世那個大人物被暗殺了。

  昨日有人暗殺陳督軍。

  然後因爲她搗亂,把秦凌梟的計劃透露給了洪洋幫。

  洪洋幫按捺不住先動手,導致陳督軍有了警覺,躲過了暗殺。

  林諾默了。

  所以這狗東西還會不會死?

  得到了林諾的回覆,陳督軍也不走,在看病的位置坐下,伸出手,“陳某身體也一直不舒服,還請林醫生幫忙看看。”

  這是要考她呢。

  林諾伸出手把脈,又將聽診器放到陳督軍胸口。

  陳督軍目光四處看着,“這位兄弟的右手有傷?”

  林復脊背繃緊。

  林諾也暗罵這人眼光震度,林復那麼能忍的一個人他都能看出問題。

  林諾面不改色的嗯了一聲,“昨日我打的。”

  “是嗎?”陳督軍銳利的目光越發的冰冷,“好巧,昨日有人刺殺陳某,逃跑時手上中了一槍。”

  他問:“爲何打他?”

  陳督軍雖然問着,目光卻仍舊凝滯在林復的右手上。

  林諾將聽診器摘下,說道:“不好好學習,悟性太差,該打。我這打得還算輕的了,若是我爹還在世,打斷的就是兩隻狗腿。”

  聽見打斷狗腿,林堯身子抖了抖,委屈的看過來。

  他已經不賭了,可千萬別打斷他的腿。

  林堯這表現倒是消了陳督軍幾分疑心。

  陳督軍收回視線,問林諾:“我的身體如何?”

  “應該是肺病。”

  林諾板着一張臉,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不近人情的醫生模樣,“陳督軍應該有抽菸的習慣吧,要確診需要進一步檢查。不過從剛纔的聽診和陳督軍身上的煙味來看,應該就是慢性阻塞性肺病,最好的治療是戒菸。”

  林諾開了一張清肺的單子。

  陳督軍突然開口問道:“聽說林醫生還救過洪洋幫老大?”

  “當時路過,拿着槍指着我腦袋讓我給他開刀取子彈。”林諾將藥方交給林復,“事後說感謝我,什麼條件都可以提,結果我就開了三張清單,要的也不外乎就是一些貴一點的藥,人到現在都沒給我送過來了。”

  林諾笑笑:“我懷疑堂堂洪爺想賴賬,陳督軍認識他嗎?要不幫我催催。”

  “林醫生真是一個有趣都人。”

  這時,林復抓完藥,遞給陳督軍。

  陳督軍突然一把抓住林復的右手。

  “疼疼疼。”林復大叫:“阿姐救我。”

  林堯也急了,“你幹什麼!不知道阿復手腕有傷啊。”

  陳督軍鬆開手,林復的袖口並沒有滲出血。

  他笑了笑,“失誤了。”

  說完帶人走了。

  等人一走,林復直接將林諾拉到了裏屋。

  “阿姐。”他低低的叫了一聲。

  林諾意味深長的看着他,“有話對我說?”

  “阿姐,你不能去。”

  林復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日本人在搞細菌生物戰,搞死了很多人,國軍也死了很多人。這次陳督軍組建的醫學隊伍就是用來幹這個的。而且,他們拿學生當試驗品。”

  林諾問:“刺殺他的人是你?”

  林復點頭。

  “你是xueyun會的人,還是地下黨,還是保民會,三民會之類的?”

  “我是華國人。”

  林諾一拳頭砸林復腦袋上,“跟我這打馬虎眼呢?”

  林復揉了揉腦袋,目光一深,“阿姐,對不起。”

  林諾看着他。

  他說:“昨日,我本有機會殺了秦凌梟,但是組織有紀律,只有一槍的機會,我只能殺陳督軍。”

  那這麼看,林復是地下黨。

  難怪前世他死後,會有人送來金條,後面也陸陸續續有人在照顧已經殘廢了的原身。

  而且秦凌梟死不死不重要。

  原身要的是他和馮麗珍相互折磨,生不如死。

  真一槍讓他死了,還便宜他了。

  “那現在呢?”林諾問:“你們還要殺他嗎?或者說,我們還能殺了他嗎?”

  “這個得等進一步的命令。”

  “行吧。”

  林諾想了想,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阿姐的,直接和阿姐說,阿姐會幫你。”

  畢竟,陳督軍能活下來,說不準還真跟她搗亂有關。

  好歹也是自己造的孽,上點力也是應該的。

  兩日後,林復肉眼可見的焦慮起來了。

  半夜還在那裏做手臂恢復訓練。

  林諾走過去,“你的手是中彈,傷口都沒恢復,做修復訓練有什麼用?”

  林復有些沮喪,“阿姐,目前這裏只有我會狙擊槍。”

  經過上次一役之後,陳督軍的護衛就更嚴實了。

  身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想靠近殺根本不可能。

  而且陳督軍又在抓捕學生了。

  許爲民聯合b城學界去討要學生,被陳督軍用催淚瓦斯給趕走了。

  許爲民直接氣病了。

  要救學生,要救地下黨,就只能從遠處擊殺。

  然而,全b城只有他經過專業的狙擊buqiang的訓練,而且槍法不錯。

  現在要調人過來,太慢了。

  慢一天,就多死很多人。

  林諾聽完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阿復,你信阿姐嗎?”

  林復點頭。

  林諾:“我會狙擊buqiang,而且槍法很好。”

  “阿姐,這事可不能開玩笑。”

  “你可以先讓我試試,再決定用不用我。”

  林復思慮許久,還是決定給上級打個報告,於是摸黑出門了。

  下半夜他回來了,敲開了林諾的門,天亮後帶林諾來到了郊區,坐上了一輛盜來的軍車,又開了一個多小時,下車。

  那邊接頭的是一個胖胖的小老頭。

  小老頭遞給林諾一把狙擊buqiang,指着前面的酒瓶子讓林諾打。

  林諾熟練的上膛,瞄準,狙擊。

  寒風凜冽中,女人的長髮在風中胡亂的飛舞。

  每一發子彈都精準的命中目標。

  那旗袍好似勝利的旗幟揚起。

  小老頭很滿意,和林諾約定了時間地點,特意交代了任務的危險性,得到林諾確定的答覆後,再安排人明天帶衣服給林諾換上,狙殺陳督軍。

  回去後,林諾仔細研究了一下時間地點和逃跑路線。

  真巧。

  簡直是太巧了。

  隔壁就是秦凌梟的鴉片生產工廠。

  而明天,按照回憶錄所說,是秦凌梟每月去巡視鴉片廠的固定日期。

  那不利用一下,簡直對不起命運的安排。

  林諾去了馮麗珍的房間,把馮麗珍以前練的字翻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燒掉一部分,只留下一兩個帶字的碎紙片。

  第二天,林諾跟着來人換裝後上了車。

  車慢悠悠開到郊區。

  林諾登上高臺。

  三分鐘後,陳督軍的車路過此處。

  他身後的車內裝着好幾個學生,這些學生臉上手臂上全都是血。

  突然,前邊路被擋了。

  那開車的司機立刻下來道歉,“抱歉,抱歉,拋錨了,一分鐘,馬上就好。”

  陳督軍坐在車內,看着手錶。

  林諾瞄準,剛要扣動板機,調轉了個方向,瞄準了車廂裏的一個戴帽子的學生,直接扣動板機。

  砰。

  子彈擊碎玻璃,直接貫穿那學生的頭顱。

  怎麼回事?

  一直暗中觀察,負責掩護林諾逃走的男人急了。

  林復拉住他,“再等等。”

  “讓她殺陳督軍,她殺學生幹什麼?”

  林復眯了眯眼,“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

  “那不是學生。”林復截斷男人的話,“你看,根本沒人保護我們認爲的陳督軍,全部去圍着那個學生了。如果只是學生,遇到槍擊,他們首先保護的應該是陳督軍。”

  男人愣了愣,看過去,果然如此。

  “啊呀,阿復,你阿姐厲害啊,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準確的認出任務目標,簡直是個天才。”

  林諾將碎紙片扔在地上建築夾縫中,這才從高臺上下去,負責接應的同志很快保護她離開。

  那名司機就沒那麼幸運了。

  陳督軍死了,其他人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這司機是故意的了,立刻要抓人。

  那麼多人,他逃不了,掏出shoulei,直接拉了引線。

  劇烈的爆炸聲,既是犧牲,也是拖延時間保護林諾。

  林諾下來後沒多久,男人拉着黃包車讓她上來,然後兩個人消失在人流中。

  逃跑路線在與秦凌梟只有三百米直線距離的時候,林諾將將讓紙片隨風而去了。

  男人將林諾放在距離十方堂不遠處,這才離開。

  而另一邊,陳督軍死了。

  蔣校長親自下派過來的陳督軍啊。

  那是何等人物?

  堂堂陳督軍死在b城,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須給中央一個合理的交代。

  軍統b城站直接接管了調查。

  他們從許校長壽宴開始調查,一路調查到十方堂,以及陳督軍去過的所有地方。

  毫無意外的,在現場他們還搜到了林諾留下的證據。

  軍統的人比對地圖,果然發現當天秦凌梟也在附近。

  軍統通過去十方堂所有人的審問確定了耳環是馮麗珍的,而馮麗珍如今正是秦凌梟身邊最受寵的女人。

  這就有意思了。

  秦凌梟囂張,是暗夜帝王。

  那又如何?

  那是大家跟你有利益輸送關係,不會對你動手。

  但是中央下了死命令,軍統要對你動手,軍方要你出來調查,你敢拒絕嗎?

  秦凌梟的公館被圍了。

  進軍統,不死也要脫好幾層皮。

  誰敢去?

  反正秦凌梟沒有受虐傾向堅決不去。

  軍統的人直接就動手,秦凌梟的手下也是誓死保護,犧牲了一批又一批才護送他逃了出去。

  車上,秦凌梟對軍統恨到了骨子裏。

  最噁心的是,他最近也太倒黴了。

  想他秦凌梟出道到現在,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怎麼最近偏偏總是在陰溝裏翻船,不是讓人打了黑槍,傷了一隻眼,就是被捲入陳督軍暗殺案,還有洪洋幫怎麼對他的行蹤就那麼瞭解?每次都能準備的在他不在的時候端了他的堂口,抄了他的賭場?

  秦凌梟想不明白。

  突然,他懷疑的看向馮麗珍。

  軍統的人說,他們在現場和附近搜到了沒燒乾淨殘留下來的字,那字跡是馮麗珍的。

  如果是這個女人,那麼……

  洪洋幫爲什麼能知道他去了壽宴,軍統爲什麼會在工廠附近找到馮麗珍的字跡。

  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好啊,很好。

  秦凌梟怒極反笑。

  他堂堂秦爺沒想到在女人身上翻了船。

  不過一個未婚夫而已。

  他對這個女人還不夠好嗎?

  他連馮麗珍刺傷他都不計較,還給她報仇,結果呢?

  在他以爲他已經徹底收服一顆女人心的時候卻陡然發現,一切都是騙局。

  是這個女人爲了給自己未婚夫報仇對他的假意逢迎。

  真是個堅貞不屈,對未婚夫一心一意的女人啊。

  車開到了一處私密的宅子。

  秦凌梟一把抓住馮麗珍的手腕,將她拖進了房間,一下扔在牀上,他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的逼問,“說,是不是你將我的行蹤泄露出去,還跟人密謀殺了陳督軍?”

  秦凌梟黑着臉,壓在她的身上,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的脖子。

  就像一頭處在失控邊緣的黑豹子。

  馮麗珍根本不知道秦凌梟在說什麼。

  什麼泄露行蹤,什麼密謀殺陳督軍?

  是。

  她是沒有放棄過報仇。

  但是她一個孤零零的弱女子,哪裏認識洪洋幫那些可怕的人?

  她所想的也不過是假意逢迎,取得秦凌梟的信任,讓他愛上她,再親手毀掉他所擁有的一切。

  到時候,秦凌梟會發現他最愛的女人毀了他的一切,那纔是對秦凌梟最大的懲罰。

  現在,秦凌梟還沒有愛上她,她怎麼可能動手呢?

  她又哪來和洪洋幫勾結,暗殺陳督軍的能力呢?

  秦凌梟掐着馮麗珍的脖子,馮麗珍根本說不出話來,她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她就像一種風中搖搖欲墜的小白花。

  脆弱而又堅強。

  就像他那瀕死時的母親。

  “真是個讓人厭惡的女人。”

  秦凌梟說着狠話,手下力氣卻鬆了幾分。

  剛纔是他昏了頭了。

  現在他重新冷靜下來了。

  馮麗珍不過是個小女人,根本沒有背叛他的能力。

  然而,秦凌梟的狠話傷到了馮麗珍。

  她用一種受傷的眼神看着他。

  厭惡?

  好啊。

  既然覺得她如此令人厭惡,爲什麼還要對她那麼好,原諒她刺殺他,幫她報仇,懲罰娟姨,還送她那麼昂貴又漂亮的珠寶,把她捧成王后?

  馮麗珍感覺自己被拋棄在了水裏,馬上就要窒息而死。

  人受傷之後就會下意識的自我保護。

  馮麗珍也不例外,她選擇刺傷別人保護自己。

  她反脣譏諷道:“秦爺,是,我是很讓人厭惡,但是沒有你讓我噁心。你以爲這些日子我對你好是真心的嗎?你想多了,你每次掐着我腰的時候,我想的都是我的未婚夫,我在心裏咒你死。你聽見了嗎?我恨不得你死!”

  啪。

  秦凌梟一巴掌抽在馮麗珍臉上,“你再說一次。”

  “我說,我恨不得你死,你碰我的每一次都讓我覺得噁心。”

  “噁心?”

  秦凌梟咬牙切齒的笑了,“我碰你的時候你覺得噁心?馮麗珍要不要我告訴你,你每次被我碰的時候腰有多軟,身子有多動情。”

  “你胡說!那……那是我在想阿耀……”

  “好,很好。”

  秦凌梟一把扯掉馮麗珍的衣服,“你不是說被我碰,想的是你未婚夫嗎?好,我今天就當着你心裏那個死了的未婚夫的面把你辦了!”

  “不——你放開我,放開我!”

  馮麗珍瘋狂的哭着,眼淚在臉上流淌成河。

  她的衣衫直接被撕碎了。

  女人嬌嫩的皮膚徹底的暴露在空氣中。

  秦凌梟就像一匹狼,一隻老虎,兇猛的在草原狩獵。

  她就像一隻被盯上的獵物,一隻兔子,只能無助的被猛獸咬噬乾淨。

  許久後,屋內的哭聲逐漸變得嗚咽。

  她躺在牀上,渾身青腫,聲音嘶啞。

  “秦凌梟,我恨你,恨你。”

  她哭着說。

  “現在說恨我?剛纔叫得不是很歡嗎?”

  秦凌梟饜足的笑了一下,翻身再度壓在馮麗珍身上。

  “你、你個禽獸,流氓,qiangjian犯!”

  “嘴還是這麼硬。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又是一番強取豪奪的遊戲。

  第二天,馮麗珍躺在牀上昏昏欲睡,手軟綿綿的搭在秦凌梟的身上。

  她被折騰了一宿,實在是沒力氣了。

  秦凌梟神清氣爽的出去處理事務了。

  之後,沒過幾天,兩人就要上演一場同樣的戲碼。

  有時候一言不合,秦凌梟就扒馮麗珍的衣服。

  兩個人花園裏,廚房裏,書房裏,屏風後,窗戶前,玩了個痛快。

  別說傭人了。

  光是聽996敘述,林諾都覺得辣眼睛。

  要是真看到現場版了,她肯定早自戳雙目了。

  馮麗珍這會兒對秦凌梟的行程什麼都不知道了,林諾也就停了對洪洋幫的泄密。

  秦凌梟費盡心機大出血,幾乎割讓了一半的資產纔打通b城上上下下的人脈,從軍統手裏脫身。

  軍統高層找了個替罪羊,說是地下黨因爲學生被殺的事情刻意報復。

  林諾看見告示的時候,表情一言難盡。

  雖然但是。

  好像結論也沒錯。

  就是這過程,真完美體現了國民政府的真實德行。

  秦凌梟垮了,b城就變成洪爺獨大了。

  只是洪爺最近身體有個毛病,不能情緒激動,不能幹點那啥,否則心臟就疼。

  所有醫生都建議他做個詳盡檢查。

  但是洪爺不想去。

  洪爺不相信那些外國機器,他還是更相信中醫。

  這也是爲何當初他綁林諾的原因之一。

  剛好,現在春風得意,洪爺的地盤擴大了一倍,咱不缺錢。

  於是洪爺讓人將林諾要的三頁單子的昂貴藥材送過去了。

  當然,人也親自來了。

  主要目的,看病。

  林諾假意把着脈。

  這病其實不看也罷,畢竟,病根就是那根針。

  洪爺問:“什麼問題?”

  林諾努力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上次的子彈傷到了心臟,留下的後遺症,恐怕無法根治,但是小心調養是不影響壽命的。”

  996:“……”

  不影響個鬼啊。

  你自己親口說的活不了多久,現在擱這忽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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