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輕斥道:“殿下往後別做這樣的事。”
姜庭知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可是臉上分明還帶着些情慾的浸染,脣色紅得要命,到底忍不住在他下脣嘬了一口,“你哭起來太漂亮,我忍得住才奇怪。”
見凌錦棠面色不太對勁,姜庭知連忙解釋道:“我漱了口的!”
他抓着凌錦棠的手腕晃了兩下,一字一頓地道:“不許嫌棄我。”
第十四章
後半夜終於消停下來,凌錦棠疲累至極地很快陷入深眠之中,卻睡得不太安穩,滿腦子都在後悔自己不該喝那一杯酒,又慶幸自己沒喝太多,亂糟糟的思緒中還穿插着姜庭知對他做的那些事情,猛一睜眼,卻已經天光大亮。
姜庭知沒在屋裏。
似乎是在自己睡熟之後走了。
他不知怎的鬆了口氣,大概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姜庭知,chuáng邊有gān淨的褻衣褻褲和另一套新的衣裳,他慢慢換上,洗漱的時候才發現脖頸處好明顯一個牙印,只得把長髮披散在前襟處稍微擋了下。
推門出去,元寶正在外面等他,“少爺,láng王給您準備了馬車在樓下接您回去,您現在可要先用早膳?”
凌錦棠道:“先回客棧吧。”
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到了客棧,門前倒熱熱鬧鬧地圍了不少人,凌錦棠側過身子快步走過去,果不其然見大堂處昨晚那人正畢恭畢敬地站在那兒似乎是在等人,一旁站着的還有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面上惱怒又qiáng自壓下,而姜庭知則坐在紅木圈椅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見凌錦棠進來,褚清恩連忙朝他拜了一拜,抖若篩糠的身子竭盡全力地站直了彎腰道:“昨晚的事情多有冒犯,還請凌少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這不識好歹的無能之人計較。”
一旁的老者似乎是他的父親,也朝凌錦棠拱手道:“犬子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凌少爺,還請凌少爺高擡貴手放他一馬,往後老夫必定對他好生管教,再不讓他做出這等欺行霸市的事情。”
凌錦棠並未言語,反而越過他二人將視線放在了姜庭知身上,姜庭知笑着道:“錦棠哥哥看我做什麼?要如何懲罰他們,你自決定就好。”
凌錦棠看着褚清恩,忽然道:“你如今年歲多大?”褚清恩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只老老實實答道:“已經二十又五。”
“你昨晚在chūn月樓,着人送酒佯裝客氣要見我,實際上卻是擺明了態度要qiáng迫帶我離開,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在乎我身邊是否還有他人,全然一副無所顧忌的模樣,想來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罷?”
凌錦棠輕嘆了口氣,“今日站在這裏的是我,你同我規規矩矩地登門道歉,換作是旁人,你待如何?”
褚清恩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他紈絝慣了,此次要不是踢到了鐵板上,又怎麼肯低頭。
凌錦棠又看向一旁的老人,“子不教父之過,褚老爺大概確實需要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只是他今年已經二十又五,不知褚老爺是一直不曾瞭解他做過的事情,還是覺得這並非大事故而一再放縱他?”
“褚家在益州是名門望族,只是這聲望究竟是好是壞,褚老爺心裏應該是清楚的,若真有心要改,恐怕不僅要把褚少爺管好,還得把先前冒犯了的人也一一查清,該如何做,想必不用我多說。”
凌錦棠話說得不重,褚老爺卻已經羞愧難當,見凌錦棠似乎不打算再多說什麼,也沒有要罰他們的意思,連忙道謝拉着褚清恩忙不迭地離開了。
姜庭知喝了口茶,笑着道:“王妃好生心軟,就這麼放他走了?”
凌錦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你對他用了私刑?”
姜庭知無辜道:“哪兒的話。”
凌錦棠手中摩挲着杯子,道:“他剛剛一直不曾站直身子,衣服穿在身上彷彿受罪,連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放,離我兩三步遠的時候身上的血腥氣已經很明顯,說話時又口齒不清,似乎掉了不少牙齒。”
“若非是受了極刑,也不必怕他咬舌自盡而先將牙齒敲落。”
姜庭知倒沒想到他注意到了這些,改口道:“我不過是請他回來做個客聊聊天罷了。最多也就是瞧他坐久了需要活動下經絡,拿鐵梳子給他整了整四肢筋脈。”
他湊過去道:“錦棠哥哥怪我心狠?”
“沒有。”凌錦棠道:“既然殿下已經罰了他這些,我就不必再多做什麼,否則他就真的沒力氣走出這間客棧了。”
姜庭知點點頭,這件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也就不必再多說什麼,他又道:“現在身上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昨夜睡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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