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對魅魔恪守男德21

作者:枕中眠
六月盛夏,天上卻沒有如火的流雲,天空陰沉沉的,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

  烏雲還在層層堆積,灰濛濛的一片籠罩在天上,也積壓在校門口無數家長的心中。

  與周圍一羣中老年人格格不入的,是戴着口罩的黑髮少年,他蹲在校門口靠做一點的樹下,眼巴巴的看着前方的學校。

  這兩天以來,附近不少人已經記得這個每次都蹲在同一個位置的少年。

  在場的家長都是有孩子的人,少年看起來似乎和他們孩子差不多大,看他託着腮幫子,幾乎不怎麼挪步的盯着校門口,總覺得有種莫名的乖巧。

  揹着挎包,穿得較爲時尚的一位媽媽看他這樣,忍不住開口笑着問道:“小同學,你在門口等誰啊?”

  “你以前的同學?還是哥哥。”

  夏隱星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她的視線帶着些困惑,好像是在問,是不是問他。

  那位媽媽肯定的點了點頭,又問了一次。

  “不是哦。”夏隱星乖乖的搖頭,眉眼溫柔,晴朗的聲音堅定的回道:“是在等我男朋友。”

  這個回答讓那位媽媽微微怔愣,但她也不是一個古板的人,加之這件事也並非發生在她孩子身上,眼神倒沒有多少偏見,反而打趣似的問:

  “那你男朋友成績好不好呀。”

  夏隱星笑眯了眼,“很好的。”

  說話間,校門打開,已經有第一個人走出了學校。

  夏隱星準確的在之後的人羣中,找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猛地站起身來,對着那位媽媽擺擺手,“我男朋友出來了,阿姨再見。”

  他背影都透着歡快,在那位跟他攀談的媽媽眼中腳步飛快的跑到一位看上去冷峻高大的少年面前,直直的像一枚炮彈似的撞進了少年懷裏。

  而面容冷硬的少年,在那一刻,柔和了眉眼中凌厲,帶着淺笑攬住了他。

  少年真摯的愛在彼此之間流淌,美好而又熱烈。

  天空不知何時開始放晴,夏隱星緊張兮兮的看着林月寒,“累不累呀,我訂了一家可好喫的餐廳了,要先喫飯還是先睡覺?”

  “嗯?”林月寒劍眉微挑,“你這麼急?”

  夏隱星不解的看着他,老老實實的說道:“我不急呀,我聽那些家長說,這段時間高考很累的。”

  “所以喫飯的話,我是不着急的,但是餓着肚子睡覺,不太好吧?”

  林月寒的手攬住他的肩膀,有些許戲謔的說道:“更急了?飯都不喫,”

  他低下頭,湊近那如玉的耳垂,聲音壓低,帶着曖|昧的沙啞,“就想跟老公上|牀?”

  夏隱星漂亮的眼睛圓睜,耳垂在林月寒面前飛快的變紅,他錯愕又羞惱的看着林月寒,脣瓣動了動,擠出了幾個字,“誰,誰着急了?”

  “我都不是那個意思。”

  他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以前,都是不這樣的。”

  “哦?”林月寒反問道:“我以前是什麼樣的。”

  說話間,還不忘問訂的飯店在哪個地方。

  夏隱星掰着手指,一點點說出以前記憶力林月寒的樣子,“很高冷,酷酷的,不愛理人。”

  “看人的眼神有些兇,感覺對誰都很不耐煩,也比現在沉穩些。”

  “而且,而且”夏隱星咬了咬脣,臉頰飛上紅霞,“以前都不會說這些話的。”

  林月寒聽他這麼說,也有些許明悟,失笑着揉亂他的頭髮,“那你喜歡以前還是現在。”

  以前他滿心都是拖着林父生不如死,如今枷鎖解開,愛的人就在身邊,自然是越來越像十八九歲的少年,肆意而熱烈。

  夏隱星飛快的看他一眼,聲音低不可聞,“現現在。”

  雖然那些話很羞人,但是是他的人類說出來的,他很喜歡。

  林月寒攔住了一輛車,報上地址後這纔對夏隱星說道:“寶貝也變了些,我出來的時候,你是在和誰說話吧?”

  夏隱星愣愣的點頭,“嗯,一個阿姨。”

  說完,他也反應過來,以往的他,除非必要,不會跟任何人搭話,也不會理任何人的搭話。

  他和林月寒,都因爲彼此的在改變。

  花向陽而開,他們都在愛下生長。

  飯店是夏隱星定下的,味道擺盤環境都無可挑剔,就是分量帶着這種餐廳都有的一點,少。

  看上去精緻的盤子,裏面只有一點點擺盤講究的食物。

  盤子上了又下,下了又上新的,整個套餐喫下來,一頓飯就吃了一個六分飽。

  這裏離他們家不遠,兩個人喫完飯便慢悠悠的轉回去。

  林月寒面色如常的,在經過樓下便利店時買了點東西,傻乎乎的小魅魔只顧着看自己喜歡的薯片有沒有放進購物車裏,絲毫沒有注意到林月寒的動作。

  剛一到家,林月寒就欺身吻上夏隱星,脣齒相依,呼吸傾吐間,貼着夏隱星的脣瓣說話,“剛剛喫飽沒有。”

  夏隱星摸了摸肚子,老老實實的搖頭,“沒呢,五六分飽?”他估摸着說道。

  林月寒低笑一聲,低啞撩人,“老公餵你,嗯?”

  小羊羔欣喜的睜大了眼睛,歡欣雀躍的說道:“你要做飯嗎?”

  他伸出一根手指,“我還可以喫一份炒蘑菇。”

  林月寒的手捏了捏他的下顎,光滑細嫩的觸感又讓他捏了捏夏隱星的腮幫子,沉吟片刻道:“蘑菇嗎,也行,餵你喫個大的。”

  六月盛夏的天氣,空氣中都帶着燥熱。

  室內的空調運轉着,可房間裏的人,卻還是額角流汗。

  林月寒舔|弄着小羊羔的脣瓣,將那兩瓣脣弄得溼漉漉的,含吮着上脣的脣珠,用牙輕輕的咬,慢慢的磨。

  玩夠了,才撬開貝齒,闖入其中,粗糲的舌在溼熱的口腔來回掃蕩,寸寸舔過,將每一個角落,都染上自己的氣息。

  隨後又揪着裏面怯生生的舌,跟自己交纏,勾弄着粉嫩的舌尖,輕咬舔吻。

  長長的一吻結束,夏隱星白皙的臉頰已經微微透着粉,看林月寒的眼神黏膩,帶着千絲萬縷的情,勾人無比。

  (接吻,什麼都沒做,只是接吻。)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夏隱星臉上,從眼尾開始,吮落一滴晶瑩的淚,吻延伸至鼻尖,再寸寸舔過夏隱星佈滿黑色紋路的半邊臉頰。

  每一顆如星辰的白點所在,都被他好好的,仔細的照顧到。

  舌尖舔過,脣瓣吮過,反覆的碾磨,一舉一動,都透着珍視和愛意。

  一隻毛茸茸的尾巴冒出了倒三角的尾巴尖,不顧主人的羞臊,拉着林月寒的手,粘人又勾人。

  尾巴被妥帖的照顧到,連尾巴根也不放過。

  小羊羔可憐極了,眼尾溼漉漉的,在一陣陣的來自尾巴根敏|感的感知當中,被逼出了淚。

  一個小盒子被打開,裏面的東西被抖落了出來,看着林月寒的動作,小羊羔驚慌的往後退,極力的抗拒着,“不要。”

  林月寒咬牙忍着,汗一滴滴的從他的額角流下,“寶貝,別怕。”

  小羊羔淚眼婆娑的看向林月寒,聲音哽咽:“我只要你。”

  只要他的人類。

  林月寒喉結猛地上下滾動一番,雙眼幾乎要被逼得赤紅,他緊緊盯着他的獵物,帶着燙人的熱度。

  天陰沉了下來,先是淅淅瀝瀝的小雨,隨後便是疾風驟雨。

  小羊羔在夜裏咩咩的叫着,爲他那一句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魅魔的特性在此時淋漓盡致的得到展現,在後來,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呼吸灑在他臉上,都能讓哭得不能自已的小羊羔顫慄。

  哪怕只是親一親粉嫩的舌頭,摸一摸紅得滴血的耳垂,小羊羔都能打着哆|嗦。

  淺粉的玫瑰羽翼印記被開放得濃烈豔麗,玫瑰花的花瓣一層層的展開。

  空氣中帶着醉人的花香,可惜着玫瑰羽翼,已經開放到極致,摸不得碰不得。

  小羊羔在夜裏昏睡了過去,狼人抱着它去清洗,在滿浴缸的熱水當中,輕一下重一下的洗澡必經的過程,都能讓昏睡中的小羊羔發抖,又或許,是在睡夢中感受到了來自狼的威脅。

  狼人看見獵物的姿態,呼吸粗重了些,但又懷揣着一絲憐憫,無奈的看着水裏的渾濁。

  只能粗略的給小羊羔沖洗乾淨,閉上眼睛,隔着一層薄薄的牀單,將它抱進懷裏。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窗戶,小羊羔沒醒。

  中午猛烈的太陽炙烤着大地,小羊羔沒醒。

  晚上皎潔如水的月光灑進窗,小羊羔醒了。

  夏隱星睜開眼睛,迷迷瞪瞪的看着林月寒,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嘴巴一癟,就要哭出來,“怎麼,還沒天亮啊”

  林月寒啞然失笑,將人抱在懷裏揉搓了兩下,“是天又黑了。”

  夏隱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猛地坐起來,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自己的腰痠得讓魅魔難以置信,“是又過了一夜嗎?”他遲疑着問道。

  接着便得到了林月寒肯定的眼神。

  蒼天在上,他一個魅魔,竟然在這件事當中感覺自己被榨乾了

  初經此事的小魅魔困惑的眨了眨眼睛,慢慢的回憶之前的過程。

  沒錯啊,他一直都是躺平的,根本沒有出力。

  反觀林月寒,費力又費勁,幾乎沒有休息時間。

  爲什麼現在,他渾身感覺精疲力盡,像是耕了一晚上的地,而林月寒卻生龍活虎?

  越想越不明白,長而翹的眼睫眨了眨,小魅魔睏倦的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眼尾沁出一滴淚來,被林月寒的大手溫柔的撫去。

  “喫完飯再睡?”林月寒溫聲問道。

  小魅魔慵懶的慢慢拖長尾音嗯了一聲,“你陪着我。”

  “好。”

  夏隱星從高三出現在林月寒的生活之後,便一直陪在他身邊,從高中,到大學,再到踏入社會。

  兩個人形影不離,奶牛羊羔依舊沒改掉粘人的壞毛病,卻學會了在林月寒工作時自己畫設計稿。

  後來,倒也成爲了小有名氣的珠寶設計師。

  而夏悅星,已經連同那些糟糕灰暗的過往,被他們遺忘在了角落裏。

  城郊的一處白色冰冷的建築當中,一間大廳裏到處都是或站或坐的人,他們穿着統一的白藍條紋的衣服,眼神麻木,動作機械。

  大廳的電視機上播放着一則採訪,受邀的是現在如日中天的金融操盤手,林月寒。

  穿着西裝,寬肩窄腰的林月寒面對鏡頭侃侃而談,他眉眼之中帶着些獨特的冷淡,哪怕說着話,也讓人覺得不是很好接近。

  禁慾冷硬,又讓人想將他那一身板正的西裝拔下來,看到他不爲人知的內裏。

  頭髮散亂的女人晃眼間看見了他,猛地撲到電視機面前,“月寒,是月寒,你來接我了嗎?”

  一旁的護士趕忙上前拉她,免得擋住了其他人看電視,她的手卻被女人反手拉住,“你看啊,你看啊。”

  女人瘋瘋癲癲的指着電視機上的人說道:“這是林月寒,他愛我愛得不可自拔。”

  “我是貴太太,我是天子嬌女,你們這些人,垃圾,渣滓,還不給我滾。”

  她說着說着又哭起來,撒潑似的抓着護士,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護手的手臂上,“都是你,都是你勾引我的月寒,是你!!”

  護士忍着痛,拿出對講機,“402病房有人發病,快來。”

  很快,幾個壯漢強行摁住了瘋女人的四肢,將她束縛在牀上,醫生前來,給她打了一陣鎮定劑。

  “這位病人怎麼了?”

  護士譏諷的笑了笑,“又在做她豪門貴太太的夢呢,指着個上電視的億萬富翁說是她老公。”

  護士和醫生以及保衛人員退出這間病房,只留下四肢被束縛帶捆住,打了鎮定劑的女人。

  女人癡癡的笑着,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淚。

  在鎮定劑和藥物的作用下,她冷靜了下來,也就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夏悅星不知道,自己怎麼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最開始夏承恩進了監獄以後,她的日子難過,好在把家裏能賣的都賣了,也勉強能撐得下去。

  她換了一所學校,靠着以往的學識,勉強考上了一個一本大學。

  一開始也是想靠自己慢慢攢學費,硬氣的展示自己沒有所謂的那個怪物的氣運之後也能好好生活。

  可是她在自己做兼職以後,才驚覺做什麼都辛苦,處處受氣不說,錢還少。

  而恰巧那時候,追她的富二代出手大方,一筆筆錢砸下去,夏悅星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就算是被許多人羨慕的富二代,對比夏悅星以前的生活,還是不夠看,甚至只能成爲小富。

  若是在以前,這樣的家產,連在夏悅星的生日宴上露臉都做不到。

  很快,她就不耐煩她的男朋友給她拿幾萬塊錢還小裏小氣,不停的貶低對方。

  時間長了,富二代也是衆星捧月下長大的,哪裏受得了,沒多久就厭倦了。

  夏悅星人長得還算漂亮,追她的人不少,可在一段時間的相處下,那些人不約而同的,都不打算和她結婚,只短暫的經歷一段關係。

  無他,夏悅星的攀比心和嫌貧愛富的心太重了,滿心滿眼都是她曾經的輝煌,處處都覺得不如從前。

  在她年紀稍微大一些之後,都只有那種滿腦肥腸的中年男人願意找她,甚至不能算是談戀愛,只能被稱作,包養。

  在夏悅星三十歲的時候,猛然發現,自己幾乎淪爲了外圍女,或者說,已經淪爲了外圍女。

  在理想和現實的生活差距過大的打壓之下,夏悅星瘋了。

  精神病院裏,外面的陽光透過狹窄的窗戶,卻不能給夏悅星一絲一毫的暖意。

  她慢慢,慢慢,閉上了眼睛,直到現在,她依舊不認爲當年那樣對待夏隱星是個錯,怪物就是怪物,她只恨,恨自己沒有將那個怪物牢牢鎖住。

  林月寒和夏隱星一起生活了八十年,這個年齡,對當時的人來說,都稱得上高齡。

  在年輕,精神尚且充足時,林月寒有好好的照顧他的小羊羔,他的玫瑰。

  後來,頭髮已經斑白的林月寒仍然喜歡抱着夏隱星,在皎潔的月光下,看着滿天的星星,風吹過窗臺的花,兩人低聲的說着悄悄話。

  年年如此,直到死時,亦是如此。

  小魅魔閉上眼睛,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浸溼了林月寒的衣襟,他感覺不到,自己愛人的靈魂。

  林月寒的靈魂,在他死去的那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哪怕他拼命的去感知,卻還是一無所獲。

  他絕望的睜開眼睛,裏面的眸子赤紅,像被血淚浸泡而成。

  感受不到林月寒的靈魂,意味着,魅魔想要救他,想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去救他,都無從下手,空有決心和能力,奈何無處可用。

  慢慢的,夏隱星開始低聲叫着林月寒,一聲又一聲,“林月寒”

  “你醒醒”

  夏隱星忘了自己在哪裏看過的,說是讓親人愛人呼喚一個沉睡不醒的人,就能喚回那個人的靈魂。

  這種說法,往日的魅魔嗤之以鼻,可如今,他卻像是最虔誠的信徒。

  一聲一聲的叫着林月寒的名字,一聲一聲的叫着老公。

  直到喊到嗓子都沙啞,喊到窗外的星辰下落太陽升起,喊到躺椅上的人身體漸漸冰冷,夏隱星才緩緩將自己埋進林月寒懷裏,小聲的,壓抑着巨大痛苦的,嗚咽出聲。

  魅魔的尾巴垂下,羽翼展開,將自己和林月寒籠罩在一起。

  他咬着脣,強忍着悲痛,卻還是有淚止不住的流,哪怕壓抑着,還是有破碎的哭聲抑制不住的從喉頭擠出。

  溼熱的淚落在林月寒身上,不過短短數秒就變得冰涼,夏隱星小心翼翼的擡起林月寒的手,用他冰冷的大手撫過自己的臉頰。

  感受着那隻手毫無溫度的撫摸,夏隱星的鼻頭一陣陣的冒着酸,他一眨眼,就是一串串的淚往下掉。

  魅魔的聲音絕望而哀傷,“林月寒,你叫一叫我啊。”

  “求你,”他的脣被自己咬出血,混着滾燙的熱淚,滴落在林月寒的手上。

  夏隱星顫抖着手,抹去那一抹紅,哽咽出聲:“求你,睜開眼睛叫一叫我。”

  林月寒手上混着血的淚跡越來越多,淚水滾落,在他手上留下一抹扎眼的血紅。

  夏隱星將自己的臉埋進林月寒的肩膀,寬大的黑色羽翼包裹着兩個人,形成一個漆黑的,排他的,就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空間。

  羽翼形成了一個繭,將他和林月寒困在了裏面。

  或者說,夏隱星被困住了,被林月寒困在了這小小的方寸之間,讓他肝腸寸斷,絕望的走不出去。

  一片死寂當中,夏隱星似乎想起來什麼,羽翼顫抖着展開,他顧不得穿鞋,光着腳跌跌撞撞的跑進了房間。

  一隻已經過時了的手機被他視若珍寶的拿在手上。

  從手機上看得出主人的愛惜,只有長期使用導致的些許掉色,手機上一點劃痕都沒有。

  黑色的,以羽翼爲支撐的繭再一次出現。

  裏面依舊只有林月寒和夏隱星兩個人。

  可這一次,裏面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兩個字,是林月寒年輕時的聲音,低沉微啞,撩人心絃。

  他的聲音好似情人間的耳語,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寶貝,我的星星寶貝。”

  夏隱星就捧着那部手機,乖巧的躺在林月寒已經冰冷的懷裏,一遍又一遍的答應着。

  他閉着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回答錄音的聲音,卻強行僞裝出一絲愉悅。

  答應到後面,夏隱星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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