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十年前的絕代舞姬
嬴天夜聽到這裏，不禁在心中腹誹起來，真的不是一般的狗血。
思緒轉動，嬴天夜睜大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鬼谷子，很是狐疑道：“師傅，那個讓月姬婆婆愛的，不該愛的男人，不會就是你吧？”
“咳咳咳。”鬼谷子本來在喝一杯清茶，聽到這裏，立刻被苦茶嗆到了，發出一陣急促的咳嗽。
“小鬼，你想到哪裏去了？”
嬴天夜一幅“我已經看穿你的”表情，語重心長道：“是師傅你自己說的，月姬婆婆年輕的時候很風光，愛一個不值得她愛的男人，犧牲一切助對方平步青雲。”
“我又不是眼瞎，一眼就看出你和月姬婆婆有問題，那不是很明顯了嗎？”
說着，嬴天夜做出一副大人模樣。
嘭！
鬼谷子被嬴天夜搞得無言以對，一記腦瓜崩敲在了他的腦袋，“小鬼，你胡說八道什麼。”
“當然不是老夫！”說話間，鬼谷子的語氣透出一絲蕭索，“月姬年輕時候選擇的另有其人。”
“哦。”嬴天夜連連點動自己的小腦袋瓜，“明白了，師傅你當初是情路的失敗者。”
“說夠了沒有？”鬼谷子被自己這個徒弟搞得有些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叫道，“再不閉嘴，今天晚就別想睡了。”
“是，師傅。”嬴天夜渾身一個激靈，飛快答道。
說完，不待鬼谷子再次發話，雙眸緊閉，身向後一仰。
………………
翌日，天色大亮。
一大清早，月姬婆婆早早起來，收拾院子，趁着晨曦的光輝，教導弟子。
咯吱！天亮了，嬴天夜穿戴整齊，打開房門，自屋中走出。
哪知，迎面看到月姬與雪兒站在院子裏。
雪兒換下了身的粗布衣裳，穿起了一身精緻衣物，玉容生輝。
絢麗的陽光灑落下來，與一張完美的容顏相映成趣，更顯美麗。舞女衣物，讓她增添了幾分魅力。
腳下穿着一雙小鞋，更顯高挑。
而站在雪兒面前的月姬，衰老的臉頰，露出了一種名爲聖潔的表情。
“雪兒，從今天起，老身就傳授你趙舞絕技。”說着，同樣穿一身綵衣，以腰帶束縛那粗壯腰肢的月姬婆婆舞動開來。
一根潔白的衣帶被拿捏在手中，隨風舞動，圍繞着月姬不停旋轉，卻半點都沒觸碰到她的身體。
明明是一個最少也有四五十歲，風華不在的老人家，照理說，無論多麼曼妙的舞姿，出現在她的身，都會有東施效顰之感。
可落入站在一側的嬴天夜眸中，卻感覺像看到一隻凌波起舞的燕子，無比美麗。
當她真的舞動開來，稍顯臃腫的身軀再無半點笨拙之感，足尖在地面連連點動，一個個高難度動作行雲流水，半點都不費力。
這一刻，嬴天夜真的相信了鬼谷子對自己所說的話，月姬婆婆在三十年前，乃是邯鄲城中首屈一指的絕代舞姬。
不知何時，鬼谷子也從房中走出，來到嬴天夜的身邊，時隔數十年，再見佳人舞姿，這個人老成精的老傢伙，不勝唏噓，“這麼多年了，終於被我再見到月姬的舞姿了。”
師徒二人兩雙眼睛圓瞪，一眨不眨的看着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幕。
尤其是鬼谷子，更是連眼睛都捨不得眨動一下，似乎害怕就在自己眨眼時，錯過一幅美麗的畫面。
身爲旁觀者的嬴天夜與鬼谷子師徒都是這樣，更不用說，首當其衝的雪兒了。
身爲趙國之人，雪兒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趙舞的威名，昔年村中的一些小姐妹都盼望着有成爲趙舞舞女的那一日。
孃親無聊時，還會教她幾招，讓她學趙舞最基本的東西。時隔多年，昔日的夢想早已破滅，卻不料竟能學到自己當初夢寐以求的的趙舞絕技。
一雙湛藍美眸死死盯着眼前的師傅，將每一個動作與畫面都烙印在自己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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