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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唐簫
第531章賣國賊

  京城。

  徐應天見到了邢鋒,邢鋒小心翼翼,尋常人根本不知曉他的蹤跡,徐應天費了一番心思才見到他。

  兩人相視而坐,邢鋒皮笑肉不笑地說:“徐局長大駕光臨,不會有帶了什麼人來要我的性命吧?”

  “對你的這條性命,我沒有興趣。”徐應天不動聲色地說。

  邢鋒不以爲然,冷哼道:“是麼?那你爲何要把唐錚帶去基地,讓我的基地毀於一旦?”

  “軍人做事光明磊落,抓了人家的親人作爲威脅,這算什麼本事?”徐應天說。

  “哼,與龍組作對就是這個下場,我要殺雞儆猴,讓天下人都瞧一瞧,況且,他與龍組作對,也就是與國家作對,他的家人就是罪犯的家屬,我抓起來有何過錯?”

  “你在我面前沒必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況且,你們龍組並不能代表國家,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徐應天反駁道。

  “你害的龍組損失嚴重,損害了國家的利益,我還沒有告你的狀,你倒是有膽量來找我。”

  “想告狀隨便,我來是告訴你一聲,若是你還想一意孤行,與唐錚不死不休,到時候就不是一個基地這麼簡單,而是會釀成彌天大禍,到時候上面怪罪下來,別說是你,就是你背後的人也會受到牽連,自己掂量清楚一點。”徐應天毫不客氣地說。

  邢鋒面色一沉,咄咄逼人地盯着徐應天,道:“你這是威脅我?”

  “你說的很對,就是威脅。”徐應天坦言。

  “你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支持那小子與我龍組作對?”

  “我只知道唐錚的所作所爲並沒有威脅到這個國家,反而是你一意孤行的舉動把國家帶入了危險之中。”徐應天氣勢洶洶地說。

  邢鋒面色變幻不定,死死地瞪着徐應天,想琢磨透他的心思,可最後發覺這就是徒勞。

  以徐應天的城府,處變不驚,邢鋒找不出一點有用的訊息。

  “那你究竟想怎樣?”

  “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你若是再敢打唐錚的主意,我保證會讓你見識一下國安的厲害。你別以爲國安幾十年的積澱就是你龍組幾十天可以比擬的。”徐應天毫不客氣地說。

  邢鋒雙眼幾乎要噴火,卻並沒有輕舉妄動,從徐應天的神色判斷,他這話確實並非說假。

  邢鋒雖然平常目中無人,甚至沒有把國安局放在眼中,可他心底很清楚國安局的能耐。

  就像是徐應天所言,這個機構建立這麼多年,實力是難以想象的,並非龍組幾十天的積累就可以完全撼動。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勸你一句,和這小子攪合在一起未必是好事,最終國安局恐怕會在你手中毀了。”邢鋒冷冰冰地說。

  “這不勞你操心。”徐應天起身便走,不再多看邢鋒一眼。

  看着徐應天走遠,邢鋒臉色鐵青,十分嚇人,突然,怒不可遏地咆哮道:“草,姓徐的,終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下,把你碾成渣。”

  嘎吱!

  旁邊的一扇小門徐徐打開,一個西洋人信步走了出來,笑眯眯地說:“邢組長,這下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吧?在華夏國這個大環境中,想要擁有話語權就要有真正的力量,誰的拳頭硬纔可以制定遊戲規則。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讓你的實力遠遠超過徐應天。”

  邢鋒狐疑地看着他,問道:“你有什麼目的?”

  “呵呵,我是想與邢組長交一個朋友。”

  “交朋友?”邢鋒也是在官場混跡了大半輩子的人,豈會相信這種睜眼說的瞎話。

  無利不起早,對方乃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少主路易斯,不遠萬里來到華夏,豈會無緣無故地與他交朋友,平白無故地幫助他。

  “其實說起來我與邢組長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路易斯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說道。

  “誰?”

  “唐錚。”

  邢鋒恍然大悟,當初唐錚與路易斯的過節,他也略知一二,於是問道:“哦,那不知你有什麼辦法除掉他?”

  路易斯沉聲說道:“邢組長,唐錚無足輕重,翻不起多大的浪,我們之間的合作纔是最重要的事。”

  “不除唐錚,我們的合作就無從談起。”

  “邢組長真是對唐錚恨之入骨,好,既然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那咱們就除之而後快。”路易斯略一猶豫,答應了。

  邢鋒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得意的弧度,讚道:“這纔是合作的態度,不過,你別把我當傻子,你想怎麼幫我,要什麼條件都說出來,若是現在不說,將來我可不會認賬。”

  “哈哈,邢組長是痛快人,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想要機甲的核心技術。”

  “什麼?”邢鋒大喫一驚,沒想到對方獅子大開口,竟然直接開出了這個條件。

  “這個條件不行,換一個。”

  路易斯搖頭,桀驁地說道:“邢組長,這就是我的條件,其實,論科技實力,西洋帝國遠超你們華夏,這次是你們機緣巧合才擁有了機甲技術。”

  “機甲技術乃是國家的祕密,豈會輕易給你?”邢鋒繼續拒絕。

  路易斯卻不爲所動,笑眯眯地說:“邢組長也明白這項技術是國家的祕密,所以這樣技術對你而言並沒有多少實際的好處,你認爲我說的對嗎?”

  邢鋒面色驟變,這話說中了他的心思。

  路易斯心中鄙夷的冷笑一聲,暗道,這些官僚果然都是一個德行,自私自利,貪得無厭,只要戳中了他們心中的那個g點,那他們就任你擺佈,不堪一擊了。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給自己爭取利益,公家的利益再多也是公家的,而非自己手中,人啊,有時候還是要多替自己着想。”路易斯故作意味深長地感慨道。

  邢鋒眼皮直跳,雙目灼灼地盯着他,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路易斯高深莫測地笑道:“邢組長是聰明人,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路易斯是讓邢鋒出賣國家利益,而爲自己獲取個人利益,也就是損公肥私。

  無論哪個國家都有不少這種官員。

  邢鋒骨子裏的野心本就已經生根發芽了,想把龍組據爲己有,只有當自己手中牢牢地掌控着一支強大的力量,別人纔不敢把他怎麼樣。

  他可不想一輩子做牽線木偶,成爲別人的傀儡。

  毫無疑問,路易斯的話確實說到他心坎裏了,讓他舉棋不定了。

  看着他變幻不定的神色,路易斯自顧自地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等着他。

  許久後,邢鋒猛地轉頭,盯着路易斯,問:“你能夠給我什麼?”

  “讓你真正地掌控一支強大的力量,比如龍組。”路易斯信誓旦旦地說。

  “什麼才叫做真正地掌控?”邢鋒追問道。

  “讓龍組成爲你手中的刀,只聽你一個人的命令,你指哪裏,就打哪裏。”

  邢鋒心頭一跳,這不就是他期望已久的結果嗎?雖然他現在對龍組的掌控力已經很強大了,連蔡貴斌這個副官都被他一腳給踢走了。

  可在大是大非的關鍵問題上,上面的一個命令完全要勝過他平時的栽培,無論他平時多麼籠絡人心,但總會有個別人在關鍵時刻不聽他的命令。

  甚至,龍組中也參雜了某些人的眼線,若是他什麼時候做了過火的舉動,某些人就一定會知曉。

  那時候,一個命令就可以撤掉他的職務,捏死他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他太明白這個道理了。

  他如今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靠山對他的支持上,沒有了這個基礎,他即便是建立起了摩天大樓,那也是空中樓閣,隨時都會毀於一旦。

  可若是真的像路易斯所言,龍組成爲他手中的一把刀,那別人就沒辦法剝奪了,那他的實力就不會受到其他人的影響了。

  這不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嗎?

  他雖然面色平靜,其實心底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問道:“口說無憑,我可不相信你可以做到這一點。人心難測,難道你還能收買所有人嗎?”

  “哈哈,邢組長,這世上沒有多少事是不可能的,你們國家不是有一句話嗎?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就可以讓所有人只聽從你的命令。”

  見路易斯確實不像是說笑,邢鋒終於忍不住動容了,好奇地問道:“怎麼才能辦到?”

  “你剛纔說錯了一點,我們不是要收買所有人,而是控制所有人,讓他們把你當做主人,奴僕又怎麼可能違背主人的命令呢?”

  “請說詳細一點。”邢鋒放低了聲音,熱切地看着對方。

  路易斯心說你終於上鉤了,面不改色地說:“控魂術。控制一個人的魂魄,讓他成爲你的奴隸,只聽你一個人的命令。當然,平時這人與普通人沒有區別,但在他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

  邢鋒渾身一顫,一股寒氣從腳底躥到頭頂,問道:“世間真有這種辦法?”

  “當然!我馬上就可以傳授於你。”

  “這不是武術,而是法術吧?”

  “呵呵,這乃是一種祕法,並非一定是修者才能施展,你我這種普通人也可以辦到。”

  邢鋒太明白控魂術的厲害了,看着路易斯,他有一種面對魔鬼的恐懼,若是他對自己施展這種祕術,那他豈不是也成了傀儡?

  他當然不想變成傀儡,不過若是不答應對方還真有可能變成傀儡,他很瞭解這些西洋人的陰毒狠辣。

  況且,這也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於是,他一咬牙,點頭:“好,我答應了。”

  “合作愉快!”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第532章護犢子

  常衡。

  大街小巷中,年味兒越來越濃了,已經臘月二十八了。

  唐錚準備去採購年貨,以前爲了節約錢,每一年他與爺爺都過的很簡單,這次準備好好地辦一場。

  不過,唯一令他覺得有些瑕疵的就是藍語上午親自來家裏拜訪了爺爺後,兩人也不知嘀咕了什麼,老爺子提議讓藍語留下來一起過年,藍語欣然答應了。

  因此,這次採購年貨多了一個藍語,而武則被藍語支配回了武宗,讓她回武宗敷衍武宗宗主,免得他擔心。

  武戀戀不捨地剜了唐錚幾眼,彷彿在向唐錚示威,讓他不要得寸進尺,對師孃不敬。

  唐錚權當沒有看見,不予理會,把武氣的夠嗆,就差挽着袖子衝上來與他對打一場了。

  武離去後,就只剩下唐錚與藍語了,爲了避免尷尬,他把方詩詩叫了出來。

  三人一起採購年貨。

  藍語始終面帶笑容,看向唐錚的眼神彷彿能把人給融化了,盡顯慈母風範兒。

  方詩詩偷偷地打量二人一眼,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明白兩人之間的芥蒂尚未化解,便規規矩矩地挽着唐錚的胳膊,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

  “小錚,詩詩,過年了,我給你們買幾套新衣服吧。”藍語靈機一動,柔聲說道。

  “不需要。”唐錚面無表情地拒絕。

  藍語求助地望着方詩詩,顯得有幾分無助可憐,方詩詩心中一軟,晃動了一下懷裏的手臂,勸道:“這也是阿姨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是呀,還要給老爺子也買幾套,老爺子辛苦了這麼久,到年底了,也該買幾套新衣服了。”藍語說。

  這句話戳中了唐錚的心坎兒,瞥了藍語一眼,心說算你有心,於是默默地點頭答應了。

  藍語大喜過望,漸漸明白老爺子在唐錚心目中的地位,對老爺子越關心,絕對會越在唐錚心目中增加印象分。

  幾人走進了旁邊的一家高檔服裝店,藍語一眼就看中了幾套衣服,隨手一指,道:“把那幾件衣服都取下來試一下。”

  導購小姐一眼就判斷出這幾人不是缺錢的人,大客戶來了,連忙殷勤地服務起來。

  藍語提着一套衣服在唐錚身上比劃了一下,道:“這件不錯,去試衣間穿上試一下吧。”

  唐錚瞥了一眼價錢,道:“沒必要買這麼貴的。”

  “不貴,把這這個店裏所有的衣服買給你都不貴,而且還太少了,你喜歡什麼就說,我要彌補這幾十年未盡的責任。”藍語動情地說。

  導購小姐聽見這話,看向唐錚的目光當真是眼冒金星,心說這帥哥究竟是什麼人,讓氣質如此獨特的美豔少婦如此青睞。

  “有錢燒的慌。”唐錚撇了撇嘴說。

  藍語面露尷尬之色,卻沒有發作,依舊面帶微笑說:“你不喜歡這家,那咱們去另外一家,我也覺得這家的衣服不怎麼樣。”

  導購小姐心頭一沉,大爲火光,大客戶泡湯了,這帥哥也太難伺候了吧,以爲自己是誰啊。

  說實話,這個品牌在國內已經算是奢侈品了,不少暴發戶就喜歡選擇這家的服飾。

  至少旁邊正在選購的幾個客人衣着光鮮,非富即可。

  當聽見藍語這句話後,這幾人的臉色明顯不太好看,但大部分人都沒有發作,只是鄙夷地瞪了唐錚一眼。

  但凡事都有例外。

  一個戴着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的時髦女子撇了撇嘴,鄙夷地說:“窮鬼在這裏裝什麼蒜,買不起就買不起,還好意思跑來充大款。”

  “呵呵,現在國內這種人就是太多了,打腫臉充胖子,難怪那麼多外國人瞧不起華夏人。”他旁邊一個男子趾高氣揚地笑道。

  “俊少,你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回國看見這些肯定不習慣吧?”墨鏡女擡頭望着男子,討好似地問。

  男子高傲地笑了笑,道:“當然了,不過國人素質就是這麼低下,又有什麼辦法。”

  “是哦,作爲這些人的同胞,感覺真是太糟糕了。”墨鏡女嬌滴滴地說。

  唐錚皺起了眉頭,他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氣,這兩人的風言風語簡直就是撞到他的槍口上了

  。

  “看不慣,自己滾出去,沒人,喜歡去外國當狗,沒有人攔着你,別在這裏狂吠,擾人清淨。”唐錚沒好氣地說道。

  這話就像是捅了馬蜂窩,原本對方兩人只是準備挖苦一番,權當做是消遣了。

  這種事他們已經做了許多次了,一般人都會選擇忍氣吞聲,可唐錚竟然直言不諱地反將了一軍。

  兩人大怒,墨鏡女抱着男子的胳膊,高聳的胸脯不停地磨蹭,嬌滴滴地說:“俊少,你聽他說的什麼,他竟然敢罵我們。”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兇光,朝店外招了招手,兩個黑衣保鏢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朝男子鞠躬:“俊少。”

  “教訓一下他們,讓他們以後長一點記性。”男子命令道。

  “是。”兩個鐵塔似的大漢徑直朝唐錚三人走來,一言不發,鐵錘般的拳頭就砸了過來。

  唐錚冷哼一聲,正準備反擊教訓一下對方,但有一個人比他的動作還快。

  藍語腳下一滑,就攔住了保鏢的去路,雙手在對方肩上一搭,兩人就像是沙包一樣飛出了店門口,重重地摔在地板上,頭破血流,生死不知。

  這一幕讓所有人暫時失去了言語能力,目瞪口呆地看着藍語。

  她單薄的身板與那兩個保鏢根本沒有可比性,但她爆發出的實力着實駭人。一個氣質如蘭的少婦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戰鬥力?

  那男子也呆住了,瞳孔不由一縮,道:“你是什麼人?”

  藍語充耳不聞,自顧自地說:“敢罵我的兒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那我就如你所願。”

  一步步逼近對方,泰山壓頂板的氣勢令對方胸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巨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墨鏡女瑟瑟發抖,死命地抓住男子的胳膊,驚慌失措地尖叫道:“你……你要幹什麼?”

  “你們不想活,那就去死。”藍語伸出了手指,輕輕一指點出,但唐錚卻看出這一指隱隱有風雷之聲,若是被擊中,那憑藉這兩人的身板兒,會立刻命喪黃泉。

  他沒想到藍語的反應如此激動,不禁有些詫異。

  他卻不知藍語護犢心切,她心中一直在責怪自己當年沒有保護好兒子,才導致母子分隔二十來年。

  所以現在有點杯弓蛇影的感覺,任何人膽敢威脅到唐錚,她就絕對會毫不留情。

  這兩人不但出言不遜,而且還讓隨從教訓唐錚,這就是踩到了她心中的那條高壓線。

  她當然要爆發了,而且是多年積累起來的怒火,這兩人又怎麼可能承受得住。

  唐錚眼皮猛地一跳,藍語出手真是毫不留情,他雖然也覺得這兩人可惡,卻罪不至死。

  於是,他當即叫道:“住手!”

  藍語的手指停在了二人身前,兩人就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渾身大汗淋漓,顫抖不停。

  藍語扭頭看着唐錚,問道:“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他們罪不至死,隨便教訓一下就是了。”唐錚說。

  藍語點頭,道:“算是兩個運氣好,我兒子大發慈悲饒你們一條性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話音方落,啪啪兩個耳光聲響了起來,兩人臉上立刻浮現起了指痕,而墨鏡女的墨鏡也摔在地上變得粉碎,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不得不說,她確實長了一張漂亮臉蛋兒,並且還十分清純,只不過與這張清純的臉蛋兒形成反差的是她的言行舉止。

  這種人即便是有再漂亮的外表,那也只是一副臭皮囊而已。

  “哇,劉嫣然,原來她是劉嫣然。”突然,驚呼聲響起,所有人唰唰唰地把目光聚焦在了墨鏡女臉上。

  方詩詩也驚訝地看着對方,捂住了小嘴,不可思議地說:“是她,大明星啊。”

  墨鏡女連忙捂住臉,搖頭否認:“我不是她,你們認錯了。”

  慌不擇路地向外跑去,但腳下一滑,狼狽不堪地摔在了地上,又惹的一片驚呼聲。

  可她根本不敢停留,爬起來捂住臉又繼續跑。

  “滾!”藍語瞪了男子一眼。

  男子如蒙大赦,大氣也不敢喘,連忙衝了出去,也不管地上昏迷不醒的保鏢了。

  “這女人很出名嗎?”唐錚好奇地問。

  方詩詩不可思議地說:“哇,你竟然不認識她,你是外星來的嗎?她可是現在當紅的一線女明星,被譽爲神仙姐姐,乃是青春玉女的代表人物。”

  唐錚撇了撇嘴,他對娛樂明星還真不關心,以前一心撲在學習上,哪裏有那麼多閒心這些。

  不過聽說這人被封爲神仙姐姐,青春玉女,不禁嗤之以鼻,娛樂圈果然是牛鬼蛇神混雜,這種人也可以稱爲青春玉女,恐怕是才更恰當。

  她的氣質與靈兒完全沒有可比性,一個在地下,一個在天上。

  “靈兒進軍娛樂圈,肯定可以把這個什麼劉嫣然比下去。”他信心十足。

  “對了,聽說她的家鄉就是常衡呢,所以肯定是她了,這次得罪了一個大明星,不會有事吧?”方詩詩忐忑地問。

  “能有什麼事?”唐錚撇了撇嘴,不以爲然,根本沒把什麼明星放在眼中。

  第533章人品不端,曇花一現

  藍語聞言,殺氣騰騰地說:“敢來打你的主意,那是自尋死路。”

  其他人聽了這話,噤若寒蟬,嚇的面色慘白,不少顧客紛紛逃也似地離開了服裝店。

  看着導購小姐敬畏的眼神,大氣也不敢喘,唐錚不禁索然無味,牽着方詩詩,信步走了出去。

  藍語連忙追了出去,笑眯眯地建議道:“我們去另外的服裝店吧。”

  等唐錚拿着一套衣服走進了試衣間,藍語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喃喃自語:“這是我第一次給自己的兒子買衣服,我真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

  方詩詩勸道:“阿姨,這並不是你的錯,以後有的是機會。”

  “可他並沒有原諒我。”藍語失望地說。

  方詩詩握住了藍語的手,柔聲說:“讓時間來讓這個傷口癒合吧,他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你所做的努力,他都看在眼中,記在心裏。”

  藍語信心百倍地笑了起來,道:“謝謝你,詩詩,你真是一個好姑娘。”

  方詩詩淺淺地笑了起來。

  嘎吱!

  試衣間的門開了,唐錚煥然一新地走了出來,所謂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唐錚本來就有一點小帥,如今氣質又有了天大的變化。

  當走出來後,所有人不禁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他並不是帥的驚天動地,但無形之中流露出的氣質卻令人肅然起敬,不願移開目光。

  “太帥氣了。”藍語發自肺腑地讚道,下意識地想去理一下他的衣領。

  當她的手接觸他的衣領之後,兩個人瞬間都呆住了,因爲,這個動作太自然,太親暱了。

  唐錚竟然沒有反感,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溫馨感。

  藍語忐忑地縮回了手,驚慌失措地說:“對不起,我這是情不自禁。”

  這是出於一個母親對兒子最質樸的感情,人之常情。

  唐錚板着臉,並沒有多說什麼,自己把衣領理好,朝方詩詩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方詩詩眼睛亮晶晶的,說實話,她與唐錚認識太久了,乃是日久生情,對他的模樣熟悉無比。

  可看着此刻站在面前的心愛之人,不禁又一陣恍惚,這與高中那個只知道學習的木訥唐錚截然不同了。

  不僅外表有了細微的變化,氣質更是天差地別,若是換做一個以前的同學看見他,絕對不敢認他。

  當然,男朋友變帥了,變得更有味道了,這是一件好事。

  方詩詩笑眯眯地點頭:“很帥,阿姨就是有眼光品味,這套衣服就像是爲你量身定做的一樣。”

  藍語聽了,也笑開了花兒。

  “那買了吧。”唐錚瞥了一眼喜不自勝的藍語,面無表情地說。

  登時,藍語更開心了。

  逛了幾家服裝店,幾人都有斬獲,大包小包的提着,但藍語手中明顯提的最多。

  因爲她把唐錚手中的大部分袋子都搶着自己提,深怕唐錚累着了一樣。

  若不是唐錚最後堅持,她恐怕都不會讓唐錚手中提任何東西。

  唐錚都忍不住翻白眼,這簡直就是溺愛,慈母多敗兒,這樣的媽教出來的孩子是絕對的嬌生慣養。

  “咱們現在幹什麼去?”藍語問道。

  “回家。”唐錚攔下一輛出租車,三人坐了進去,藍語眼珠一轉,道:“小錚,我給你買一輛車吧,出行也方便,你喜歡什麼車?”

  “我是學生,開車做什麼。”

  “我看也有學生開車啊,而且有車方便許多。”

  “不用,況且我若是買車,自己有錢買。”唐錚真是無語了,藍語似乎想用糖衣炮彈腐蝕他,又是各種名牌服飾,又是車,自己這是當了富二代麼?

  他不禁啞然失笑。

  回到家,唐大海也回來了,春節期間,他的回收站也要暫時關門休假,這是最後一天上班了。

  “老爺子,這是給你買的衣服,你試一下。”藍語提着幾個袋子遞給唐大海說。

  唐大海像是觸電一樣把手縮了回來,悻悻地說:“這怎麼使得,我一個老頭子,穿那些做什麼,多浪費錢,不用,不用。”

  “不值幾個錢,老爺子,你就拿上吧,你把小錚撫養成人,現在也該享福了。”藍語說。

  唐大海眼睛有點泛紅,看了唐錚一眼,訕訕地說:“我……還有衣服啊,哪裏用穿新衣服。”

  唐錚最清楚爺爺的情況,他以前一年到頭也難得買一件新衣服,許多衣服都是洗的發白了。

  “爺爺,既然給你買了,你就收下吧。”唐錚勸道。

  見孫子這麼說,唐大海不好意思地收下了衣服,忙不迭道謝:“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藍語心中也一軟,心說小錚遇見這樣的爺爺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氣氛緩和了不少,唐大海放好了衣服,順便留下了藍語用餐,然後鑽進了廚房做飯。

  藍語也熱情地進了廚房,說要爲老爺子打下手。

  二人坐在沙發上,方詩詩靠在唐錚的懷裏,望了一眼廚房,壓低聲音說:“阿姨挺好的,你就不要對他那麼冷板生硬了嘛。“

  “你別攙和這件事。”

  方詩詩嘟着嘴,道:“母子連心,又能有什麼深仇大恨,況且阿姨一直想彌補,你就給她一個機會。”

  唐錚不動聲色,不置可否。

  方詩詩瞪了他一眼,道:“牛脾氣,不知道變通。”

  “我和她的事太複雜,不是三言兩語,更不是一些小恩小惠就可以彌補這個裂痕的。”

  “既然有裂痕,那就努力去彌補,你總不能一直拒人以千里之外啊。”方詩詩反駁道。

  唐錚低頭看着她,颳了一下她的鼻樑,狐疑地問:“你是不是被她的糖衣炮彈收買了?”

  “胡說,我怎麼會被收買,我是一直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上的啊,人家只是勸勸你而已,最終做決定的人還是你。”

  嘎吱。

  突然,門開了,打斷了二人的悄悄話,靈兒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人——艾米。

  “老闆,你好,我送靈兒小姐回來。”艾米向唐錚打了一個招呼。

  唐錚點點頭,看着像一隻小喜鵲的靈兒,心中也不由一暖,問道:“靈兒,這兩天感覺怎麼樣?”

  靈兒歪着腦袋,眨巴着眼睛,俏皮地說:“靈兒很開心哩,而且還學會了好多知識,以前靈兒認爲唱歌很容易,現在發現也還要學習許多新知識才行呢。”

  艾米在一旁讚道:“靈兒小姐天資聰穎,而且極有唱歌天賦。雖然她以前沒有過音樂方面的系統學習,對於一般人來說現在臨時抱佛腳也有些晚了,可對靈兒小姐完全不存在這個問題。她就是一個天才,任何歌曲簡譜,她一看就會,而且過目不忘,是我這麼多年見識過的最厲害的人,比現在那個被稱爲神仙姐姐的音樂天才劉嫣然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嫣然。”唐錚瞳孔一縮,想起了服裝店那一幕,既然靈兒要進軍娛樂圈,那就有必要對其中的某些人或事有所瞭解。

  看着唐錚的反應,艾米會錯了意,問道:“莫非老闆也是劉嫣然的粉絲?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去託人讓老闆和她見一面,她是當紅明星,而且是唱而優則演的典型代表,唱歌、電影、電視劇她都有涉足,是真正的三棲明星。聽說她與老東家的合約即將到期了,若是我們公司能夠簽下她,那對我們公司絕對會是一個開門紅。”

  艾米心說若是能夠簽下劉嫣然,那用不了多久,自己金牌經紀人的招牌肯定有會響徹娛樂圈,一雪前恥。

  唐錚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冷聲道:“我的公司絕對不會簽約劉嫣然這種藝人。”

  啊?

  沉浸在喜悅中的艾米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直接愣住了,直勾勾地看着唐錚,問道:“爲什麼?”

  “一個人的人品不行,即便她現在再紅,我的公司不需要這種人品有問題的藝人。”唐錚斬釘截鐵地說。

  艾米很是尷尬,道:“外界是有一些傳聞,但瑕不掩瑜,她的號召力還是很驚人的,是許多公司爭奪的對象。”

  “曇花一現而已。”唐錚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看着艾米臉上的失望之色,唐錚面色一沉,十分嚴肅地看着艾米,說:“你既然加入了我的公司,那我必須鄭重地告誡你一點,我的公司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品行不端的人別想踏進這個門檻兒,而且,娛樂圈的那些潛規則在我這裏統統行不通,所以你必須轉變思路,否則,你遲早也會捲鋪蓋走人。”

  艾米雖然是一個娘娘腔,可也不笨,察言觀色這種基本技能是爐火純青,看見老闆這樣嚴肅,他不敢頂撞,連忙擺正態度

  ,說:“老闆,我明白了。劉嫣然雖然紅,卻也是一個惹禍精,上爆料,據說她今天就與人發生了激烈衝突,還被人打了耳光,現在上正吵的火熱呢,她的那些粉絲正在想方設法人肉打人者,據說要爲她報仇呢。”

  唐錚愣了一下,與方詩詩對視一眼,這爆料的人肯定是今天現場的某人,只是沒想到那些粉絲還想爲她報仇,想對付武宗的宗主夫人。

  唐錚啞然失笑,下意識地望向廚房中那個忙碌的身影。

  第534章敲詐勒索

  看着唐錚與方詩詩的古怪神色,艾米若有所思,好奇地問道:“老闆,莫非你也知道這件事了?”

  唐錚笑了笑,指着藍語的背影,道:“他們要人肉的打人者就在那裏。最新章節閱讀”

  看着藍語婀娜的背影,艾米驚呼一聲,捂住了嘴,道:“原來今天與劉嫣然起衝突的人是你們呀。”

  唐錚點頭:“我親眼所見,比那些被外表所矇蔽的粉絲有更深刻的體會,更明白這種人不可能長久紅下去。”

  艾米慚愧地低下了頭,自己方纔還誤認爲老闆是劉嫣然的粉絲,拍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艾米,以你的專業眼光,你認爲靈兒以後取代這個劉嫣然的把握大嗎?”唐錚問道。

  艾米一拍手,毫不猶豫地說:“當然大,劉嫣然算什麼神仙姐姐,靈兒纔是貨真價實的神仙姐姐,絕對可以把她比下去。”

  他頓了一下,靈機一動,雙眼放光地說:“老闆,我想到了一個妙招,擇日不如撞日,反正現在劉嫣然被打的事件喧囂塵上,咱們這時候推出靈兒小姐,可以借這一股東風,讓大夥的注意力轉移到這個新的神仙姐姐身上來,這樣會事半功倍。”

  “哦,行的通嗎?”

  “肯定行的通,馬上就是春節了,人們都開始放假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娛樂消息,可以讓更多的人靈兒。”艾米信心十足。

  唐錚對這些炒作手段並不熟,術業有專攻,他善於放權,點頭說:“可以,你回頭與沐總商量着辦。”

  “是,老闆。”自己的意見被採納了,艾米興奮地點頭,“老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送走了艾米,靈兒正對着鏡子顧影自憐,問道:“主人,那個劉嫣然真的很漂亮呢,而且唱歌也好聽,我比的過她嗎?”

  唐錚摸了一下她的腦袋,鼓勵道:“靈兒,你要記住,你比她優秀百倍,你要有自信。”

  靈兒仰着頭,望着唐錚,笑逐顏開,點頭道:“嗯,靈兒記住了,靈兒一定會努力的。”

  此刻,邢鋒也很努力,因爲,他要在年關前把續命丹弄到手,向上面的人交差。

  因此,他早已與宋、楚兩家密謀好了,不僅如此,他還藉助了洛克菲勒家族的力量,準備雙管齊下,逼迫燕家就範,乖乖地交出續命丹。

  大半夜,燕破天就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若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是沒有人敢半夜敲他的門,打擾他休息的。

  門開了,燕岐山迫不及待地快步走了進來,面帶驚慌之色。

  燕破天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瞧了兒子一眼,皺眉道:“慌慌張張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他知道兒子素來是一個沉穩的人,一般事絕對不會令他這麼自亂陣腳。

  “父親,出事了,流雲被警察抓了。”燕岐山說。

  燕破天面色不變,問道:“因爲什麼事被警察抓了?”

  “涉毒,在他的車裏發現了大量的毒品。”燕岐山憤憤不平地說。

  “我們燕家的人不是從來不碰那東西嗎?難道你們都把我的叮囑當成了耳邊風?”燕破天大怒。

  毒品不但可以毀掉一個人,也可以毀掉一個家庭,許多暴發戶或者明星藝人喜歡在這上面尋求刺激,但對燕家這種大家族而言,家族中人是絕對不允許沾這玩意兒的。

  燕岐山見父親震怒,連忙解釋:“父親,流雲謹記你的教誨,絕對沒有沾這東西,這是有人陷害他。”

  燕破天冷靜下來,對這個孫子,他還是很滿意的,也比較瞭解,確實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做這種事。

  不過,有人膽敢把手伸這麼長,來陷害他燕破天的孫子,這就讓他不得不謹慎了。

  “查出來是誰了嗎?”

  燕岐山搖頭:“兒子無能,還沒有查到。警方拒絕交涉,這是鐵了心想把這件事辦成鐵案。父親,會不會是上面官方想動我們家了?”

  燕破天嗤之以鼻,道:“不會,上面官方若真的要動燕家,不會用這種雕蟲小技。”

  燕岐山鬆了口氣,道:“另外,我們家族的海外產業似乎也被不明身份的敵人攻擊了,幾個工廠有有損失。”

  燕破天瞳孔一縮,道:“這是雙管齊下,一外一內,真的是鐵了心要對付我們燕家嗎?”

  “無論這人是誰,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們究竟有什麼企圖?”燕岐山擔憂地說。

  “所謀不小,無論是誰,你立刻去查出來,我倒究竟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燕破天殺氣騰騰地說。

  “呵呵,這大半夜,燕家很熱鬧嘛,不介意我來看一下熱鬧吧?”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一隊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而爲首之人就是邢鋒。

  燕破天與燕岐山對視一眼,心如明鏡,立刻就知道這一系列動作的幕後黑手是誰了。

  邢鋒,他竟然真的不顧一切地與燕家做對了。

  上次他求續命丹而不得,軟的不行,這次來硬的了。

  四面八方衝出來不少燕家護衛,把這一隊人死死地圍在中間,面色不善,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

  “老爺,我們攔不住他們。”護衛稟報道。

  燕破天擺了擺手,屏退護衛,看着邢鋒說:“邢鋒,你這喫相未免太難看了,竟然用這麼拙劣的手段。”

  邢鋒徑直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地說:“我邢某人做事從來不在乎手段,只看中結果。”

  “這麼說你是爲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甚至敲詐勒索了?”燕破天強忍着怒氣問。

  邢鋒毫不畏懼地與燕破天四目相對,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燕破天驚疑不定,道:“你認爲這樣就可以讓我燕家就範嗎?你也太小瞧燕家了。”

  “呵呵,我是不敢小覷燕家,所以準備做的很充分,燕家第三代只有燕流雲這一根獨苗,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那燕家不就是絕後了嗎?即便是有這偌大的家業,將來傳給誰呢?一個這麼大的家族無法傳承下去,那真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

  這確實是燕家致命的一個弱點。

  燕岐山勃然大怒:“邢鋒,你這是在玩火,知道嗎?流雲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邢鋒冷哼一聲,笑道:“要殺我是吧?那請便,我也很想知道燕家殺了我會怎麼收場。”

  邢鋒說的沒錯,他不是小兵小將,乃是龍組的負責人,即便燕家家大業大,貿然殺了他,那也絕對會掀起軒然大波。

  燕家想要完美收場,也絕非易事。

  因此,燕家絕對不可能冒這個險,邢鋒纔敢如此是無忌憚。

  燕破天當然明白這一點,冷冷地盯着肆無忌憚的邢鋒,道:“以前只聽說你依附在龍家羽翼下,善於拍馬須溜,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手段和魄力,真是隱藏的夠深。”

  “過獎了。”邢鋒一抱拳,不以爲恥地說。

  “我知道你謀求的是續命丹,若是我不交給你,你莫非就真的要對我孫子痛下殺手?”燕破天問道。

  “你們也清楚這東西不是我要,而是上面的人要,我若是交不出續命丹,那我這頭頂的烏紗帽也就難保,你認爲我會不會鋌而走險,殺了你的孫子呢?”邢鋒皮笑肉不笑地說。

  燕破天沉默了,邢鋒可以冒這個險,而他卻不敢冒險,若是燕流雲有個三長兩短,那燕家也就絕後了,這偌大的家業傳給誰?

  這是對列祖列宗的大不敬,燕破天不可能這麼做。

  “你不但設計陷害流雲,還在海外也攻擊我燕家的工廠,你們龍組的手伸的夠長啊,連海外關係也建立的這麼強了。”

  邢鋒哼哼兩聲,沒有回答。若是他沒有洛克菲勒家族暗中相助,龍組想在外海威脅到燕家的工廠也絕非易事。

  但他與洛克菲勒家族的合作乃是絕密,絕對不容外人知曉,所以並不接這個話茬兒。

  燕破天直勾勾地盯着邢鋒,想看破他的底牌,但邢鋒隱藏的夠深,一時半刻,他真的無法看透。

  “二位,考慮好沒有,時間可不等人,不少新聞媒體已經等在警察局外了,只要這個爆炸性的新聞爆出去,那可就沒辦法挽回了。”邢鋒問道。

  “父親。”燕岐山看着父親,燕破天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吩咐道:“岐山,去取兩顆續命丹來。”

  “父親,萬萬不可,續命丹太珍貴了。”燕岐山沒有料到父親竟然妥協了,連忙勸道。

  “續命丹雖然神奇,卻畢竟是死物,我孫子的命何止值兩顆續命丹。”燕破天豪氣干雲地說。

  見對方妥協,邢鋒心中大喜,得寸進尺地說道:“當初你家拍下了五顆續命丹,只給兩顆就想了事?”

  燕破天濃眉一揚,嘭的一下手掌拍在旁邊的木桌上,咔嚓一聲,木桌變成了一塊塊碎片。

  “邢鋒,你別得寸進尺,否則我今天真的讓你走不出我燕家的大門。”燕破天勃然大怒道,鋪天蓋地的氣勢壓迫的邢鋒胸口堵的慌。

  邢鋒心中咯噔一下,知道這已經是對方的極限了,再逼迫對方,那就只能是魚死破了。

  兩顆續命丹就足夠向上面交差了,他要更多續命丹是準備留下來中飽私囊,看來是沒辦法如願了。

  第535章飛鳥盡,良弓藏

  片刻後,燕岐山取來了兩個錦盒,兩枚散發着奇特異香的續命丹靜靜地躺在錦盒中。

  邢鋒眼神熾熱,嚥了一下口水,真想一口吞下,一顆就是十年壽命啊,傻子也想要這天大的福分啊。

  他悻悻地按捺住躁動的心思,把續命丹收了起來,得意地笑道:“多謝了,告辭。”

  “流雲呢?”燕岐山迫不及待地問。

  “稍後令公子自然會安然無恙地回來,海外的工廠也會平安無事。”說罷,掉頭就走,帶着一行人龍行虎步地離開了燕家。

  燕岐山肝火大動,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說:“父親,這個邢鋒算什麼東西,也敢騎在我們燕家頭上,真是太氣人了。”

  燕破天卻漸漸冷靜下來,平靜地說:“樹大招風,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看來燕家興盛這麼久,在某些人看來反而成了一塊大肥肉,誰都想來咬一口了。”

  “哼,也不怕磕着牙。”

  “若是牙口好,沒準還真能從我們身上撕下一塊肥肉。岐山,這世道要變了。”燕破天所有所思地感慨。

  “不可能吧。”燕岐山難以置信地驚呼起來。

  “呵呵,你的感覺還是太遲鈍了,你沒看出官方的力量這些年越來越強大了嗎?以前,他們還要倚仗我們,可如今已經在刻意疏遠我們,你沒發覺與我們相熟的那些官員都在一步步可以與我們保持距離嗎?”

  經父親這麼一提醒,燕岐山就像是醍醐灌頂一樣,恍然大悟。

  “父親你不說,我還真沒察覺,這麼細細一想,這兩年與我們交好的官員確實在一步步疏遠我們。”

  “所以,官方在下很大的一盤棋,在一點點削弱我們這些大家族的影響力。當初建國初期,因爲各大家族人力財力物力都很充足,對這個匱乏的國家而言乃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所以官方纔容忍我們的存在。隨着時代的發展和變遷,這一切都會悄然發生變化,這是時代的必然,若是不認清這一點,那最後肯定就會是悲劇收場。”燕破天悻悻地說。

  古人言: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歷朝歷代,皆是如此。

  燕破天沒有悲哀,更沒有憤怒,因爲換做是他也會這樣做。各大家族實力龐大,若是不削弱其影響力,那官方的許多決策意志就不發貫徹執行下去,換做是誰都會有所行動。

  當然,這個現代化的社會做事溫和許多,只是削弱影響力,只要你知進退,最終依舊可以有一個好結果。

  “父親,莫非這次我們交出續命丹是給上面一個信號?”燕岐山若有所悟地問。

  燕破天讚賞地看了兒子一眼,道:“聰明,這就是一個信號,讓上面的人對我們燕家放心,不至於把我們燕家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畢竟我們燕家是幾個家族中最大的,想不成爲目標都難。”

  燕岐山憤憤不平地說:“難道我們就沒有對策了嗎?這樣任人宰割。”

  燕破天高深莫測地笑道:“世事變幻,誰有說的清呢?”

  燕岐山若有所思,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燕青衣的預言,驚疑不定地說:“青衣說這世間將會有一場浩劫,到時候世事變幻,而唐錚會力挽狂瀾,我們與唐錚保持着密切的關係,或許可以藉此機會尋求轉機。”

  頓時,燕岐山看向父親的眼神充滿了崇拜感,父親果然足智多謀,早就算好了這一步棋,所以當初不惜得罪離宮聖女,也要力保唐錚。

  如今看來當初的決定真的是太英明瞭,未雨綢繆,爲燕家爭取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燕破天的笑容越發高深莫測,說道:“將來的事究竟是怎樣,我們也無法全部預料,盡人事,聽天命吧。這次青衣去西北見那株參天大樹,看是否會有所收穫。”

  燕岐山點頭,如今看來雖然妹妹從來沒有修煉過武術,但卻在這關鍵的事情上爲燕家爭取了許多先機,比他這個兄長髮揮的作用更大。

  他不禁爲父親的深謀遠慮所折服,當初燕青衣出家之時,着實淪爲許多人的笑柄,認爲是燕家的一大恥辱。

  父親非但沒有反對,反而支持她這種大逆不道的舉動。

  可如今看來她在武道上沒有修爲,但對那神祕莫測的未卜先知之術卻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岐山,今後我們燕家必須上下同心,方能扭轉乾坤,而且今日之事務必謹記,除了你我之外,不許有第三人知曉。”燕破天嚴肅地叮囑道。

  燕岐山心中一驚,忙

  問:“難道也不告訴流雲嗎?”

  燕破天哼了一聲,道:“他雖然是清白的,卻落入敵人的圈套,因此,總而言之,他的經驗還是太欠缺了,需要在磨礪一下。”

  燕岐山暗歎口氣,卻沒辦法爲兒子辯駁,畢竟,燕流雲這次確實讓燕家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說曹操,曹操到。

  燕流雲垂着頭走了進來,神色頗爲狼狽,忐忑地叫道:“爺爺,爸,我回來了。”

  燕岐山眉頭緊鎖,怒喝道:“看你乾的好事,這次爲了你,燕家在邢鋒面前吃了大虧,損失了兩顆續命丹。”

  燕流雲大驚失色,道:“怎麼能給他如此珍貴的續命丹?”

  “不給他,你能安然無恙地回來嗎?”燕岐山沒好氣地訓斥道。

  其實,燕岐山對這個兒子頗爲滿意。

  燕流雲不像是其他家族的富二代一樣,只知道喫喝玩樂敗家。他在京城這些公子哥中乃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號人物。

  “爲了我竟然損失了兩顆續命丹,太不值了。”燕流雲慚愧地說。

  燕破天淡淡一笑,道:“續命丹終究只是死物,而你是我們我的孫子,你的性命當然不是兩顆續命丹可以相提並論的。”

  見爺爺這麼說,燕流雲更是無地自容,垂頭喪氣:“都是流雲沒用。”

  “擡起頭來。”燕破天大叫道,“僅僅是一次小挫折,難道就擊倒你了嗎?你要記住,你是燕家兒郎,豈能輕易認輸。”

  燕流雲精神一震,擡起頭,目光堅定:“是,流雲謹記爺爺教誨。”

  “這次你被陷害,知道是誰做的吧?”燕破天問。

  燕流雲眼中兇光乍現,冷冷地說:“當然知道了。”

  “怎麼辦,自己知道吧?”

  燕流雲點頭:“流雲明白。”

  雖然燕家向邢鋒妥協了,可並不代表燕家就可以任人陷害,這次陷害燕流雲的也是一個富家子弟,平常與燕流雲關係頗好。

  燕流雲根本沒有提防,所以才遭了道兒。對於對方的背叛,燕流雲恨之入骨,當然不會輕饒了。

  至於邢鋒如何收買了對方,他並不關心。

  其實,這並不是邢鋒收買了對方,而是宋玉和楚少鋒這兩個大少的手筆,他們比邢鋒更瞭解這些紈絝子弟,所以很清楚他們的軟肋,一擊即中。

  燕流雲的怒火當然不是那麼輕易可以熄滅的,當夜,他就展開了瘋狂的復仇。

  最後,那位公子哥兒的跑車被發現墜落在了一處懸崖之下,車毀人亡。

  某些知曉細節的人當然猜到這一切都是燕流雲的復仇,可沒有人站出來指責,因爲,這就是卒子的命運。

  而對方的家族生意也遭遇了雷霆一擊,沒用多久就徹底敗落,被打落凡塵,粉身碎骨。

  遠在千里之外的唐錚並不知曉這些事,也不知道燕家已經把他作爲了最重要的合作對象,從而取代了離宮的位置。

  夜黑風高,唐錚一個人站在常衡山的後山之巔,地面隱隱有白雪覆蓋,人跡罕至,四周漆黑一片,寂靜的可怕。

  俯瞰着腳下的懸崖峭壁,往事歷歷在目。他第一次煉製續命丹就是在這裏,而且天香花也是在這片懸崖上採摘到的。

  所以,這裏留給了他太多的回憶。

  再次屹立於此,他的感覺截然不同了,看着腳下的萬丈懸崖,以及不遠處的常衡別院,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常衡山見證了他的一步步崛起,而他也必將從這裏走的更高更遠,看着那燈光點點的常衡別院。

  他心中一動,他以前曾經交代過林虎等人要把徹底擊敗常衡別院,然後取而代之。

  畢竟,這是常衡別院是這片地界上娛樂產業的標杆,有錢人最喜歡去的地方,而唐錚要做大做強,就必須要踩碎這塊礙眼的絆腳石。

  可林虎還沒來得及實施行動,就遭遇了邢鋒,這次既然他回來了,那就趁着春節期間,把處理了這塊絆腳石。

  只不過,今晚他的目的並非是常衡別院,而是另有重要任務——煉製龍元丹。

  以前他煉製的龍元丹是利用五爪金龍之血,所以威力格外霸道,而這次他沒有了五爪金龍之血,卻有了替代物——蛟龍之血,在龍宮中斬殺蛟龍後的勝利果實。

  其實,可以說這次纔是煉製真正的龍元丹,因爲原本龍元丹就是利用蛟龍之血,而非五爪金龍之血。

  他刻意選在大半夜來這山巔,就是爲了避免煉丹時產生的異象引起別人的注意。

  有了這種龍元丹,他的修爲肯定可以更上一層樓。

  第53六章鬼界來客

  唐錚的手輕輕一揮,九轉煉丹爐就飛出了須彌袋,穩穩地落在山巔之上。

  九轉煉丹爐乃是玄級法寶,在夜色中散發着神祕的氣息。

  他早已把藥材準備妥當,放入丹爐之中,凝神靜息,運轉通天古卷,二品真火從他指尖冒了出來,紫色的火焰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妖豔,隨風跳動着,像是在指尖舞動的火焰精靈。

  如今他對真火的控制已經得心應手,雖然這真火才達到二品境界,但平常煉丹時已然夠用了。

  看着指尖的火焰,他心中一動。

  既然有了足夠的蛟龍精血,那以後就可以煉製大量的龍元丹了。不但是他自己,甚至是身邊的人也要服用。

  因爲敵人越來越強大,除了武裝自己之外,也要武裝其他人。

  那以後肯定要經常煉製丹藥,而九轉煉丹爐和真火就顯的格外重要了,這兩樣都必須提升品質。

  九轉煉丹爐原本就是地級法寶,乃是不可多得的煉丹法寶,如今已經恢復到了玄級境界,那距離它的巔峯狀態尚有一步之遙。

  “必須想方設法提升等級。”唐錚下定了決心。

  另外,他體內的真火乃是二品,真火共有六品,所以他的真火其實威力尚弱,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不過,這不是說提升就可以提升的,還必須仔細琢磨。

  他收斂心神,手指一點,二品真火嗖等一下就飛進了九轉煉丹爐中,包裹住了藥材,不停地燃燒翻滾起來。

  他不停地結印,一一地打入九轉煉丹爐中,天地間的氣息爲之驟變,空氣中的靈氣嗖嗖地被吸入丹爐之中。

  咦?

  唐錚微微喫驚,看着天地間紊亂的氣息,自言自語道:“這常衡山巔的靈氣比以前濃郁了許多,怎麼回事?”

  他皺起了眉頭,靈氣的變化可不是簡單的事,肯定是事出有因。

  忽然,他心中一動,莫非是生命之樹的緣故?

  靈兒曾經說過生命之樹可以改善天地間的空氣,更可以補充這稀薄的靈氣,難道這就是生命之樹改造的結果?

  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要知道生命之樹現世也才短短數日,這麼快就改善了天地間的靈氣,那他不得不重新審視生命之樹了,這株參天大樹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神奇。

  “生命之樹蘊含這麼強大的靈氣,若是去樹下修煉,將會事半功倍,一日千里。”

  一念至此,他不禁怦然心動,這確實太誘人了。

  任何一個修者都無法拒絕這種逆天的誘惑,唐錚也不例外。

  “年後一定能否有所收穫。”他暗暗拿定了主意。

  大量的靈氣被吸入九轉煉丹爐中,二品真火一遇靈氣,燃燒的更加旺盛了,把丹爐內壁照成了晶瑩剔透的紫色。

  時間一點點過去,藥材的藥性被提取出來,變成了一個液態的大球,被真火包裹着,不停翻滾。

  而藥渣雜質變成了氣體,扶搖直上,隨風消散。

  “蛟龍之血。”唐錚低喝一聲,一團被真氣包裹的蛟龍鮮血從須彌袋中飛了出來,徑直投入九轉煉丹爐中。

  轟!

  火焰就像是遇到了助燃劑,氣焰高漲,騰空而起,把這山巔都變成了紫色,而九轉煉丹爐也飛速旋轉起來,最終,丹爐上方形成了一個漩渦,天地間的靈氣飛快地被吸入其中,一點點異香從丹爐中散發出來。

  天色漸亮,丹爐才停止旋轉,而山巔的一層薄薄的白雪完全融化了,草木受到了滋潤,煥發了蓬勃生機。

  “十五顆龍元丹。”看着丹爐內的金色丹藥,唐錚大喜過望,上一次,他利用五爪金龍之血煉製出了十顆龍元丹。

  這次有十五顆龍元丹,比上次多了五顆,對此,他並不驚訝,五爪金龍煉製出來的龍元丹藥性太過霸道了,所以只能煉製出十顆。

  而這次一下就煉製出了十五顆,這纔是真正的龍元丹,可以直接服用的龍元丹。

  不像以前那樣只有在某些機緣巧合之下才能服下,否則他就會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龍元丹,飄然下山,腳底生風,速度飛快,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常衡別院前,常衡別院正在搞裝飾,添了幾分節日的喜慶。

  聽林虎曾經說過,沒到節假日,就是常衡別院日進斗金的日子,連春節也不例外。

  因爲,許多人宴請賓客就喜歡到常衡別院來,這裏就是代表了一種檔次,可以給主人增加面子。

  雖然常衡別院藏污納垢,但在高層中的口碑卻不錯,許多人甚至是拖家帶口地來這裏消費娛樂,幾乎可以滿足不同年齡層次的客戶的需要。

  看着忙碌的常衡別院,唐錚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冷笑道:“再讓這地方輝煌幾日,春節後,我再來收拾這一攤子。宋玉,你暗中給我使絆子,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就先拿常衡別院開刀。”

  臘月二十九,家家戶戶都忙碌起來,唐錚也不例外,貼春聯,大掃除,忙的不亦樂乎。

  靈兒是第一次經歷這些事,興奮的臉蛋兒通紅,這裏忙一下,那裏忙一下,什麼都覺得新奇。

  “唉,若是囡囡在這裏就好了,她看見這麼多好玩的東西肯定也會很開心的。”靈兒有些失落地說道。

  這幾天,她與囡囡見過面了,這一大一小兩個丫頭似乎心有靈犀一樣,十分聊得來,許多時候湊在一塊兒嬉戲打鬧,別提多歡樂。

  所以,靈兒看着這麼多新奇的玩意兒纔會想到自己的好朋友。靈兒雖然身體成熟,但她未經世事,心智並不成熟,也就相當於十來歲的孩子。

  聽她這麼一提,唐錚心頭微動,沐紅顏與囡囡兩母女孤身在常衡,到了過年得多冷清啊。

  反正過年圖個熱鬧,不如把他們也叫到家裏來一起開開心心地過個年。

  當唐錚向爺爺提出這個建議後,老爺子舉雙手支持。人老了,就圖個熱鬧歡樂。

  唐錚立刻聯繫沐紅顏,電話響了幾聲,對方纔接通:“唐錚,有什麼事嗎?”

  “沐姐,在忙什麼呢?”

  “我還在細化各種商業方案,這些東西年後就要,耽擱不得。”沐紅顏嚴肅地說。

  唐錚吃了一驚,問道:“你還在上班啊?”

  沐紅顏是一個自由人,唐錚把一切都交給她打理,卻並沒有約束她什麼,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拼命,臘月二十九了還在做事。

  “在家呢。”沐紅顏笑着說。

  “這都過年了,你就不陪一下囡囡?”

  “她在一旁自己玩兒,沒事的。”

  “那你們準備怎麼過年?”

  “這……沒準備。”沐紅顏實話實說,以前她都在是龍家過年,大操大辦,熱鬧異常,這些事也不需要她操心。

  “沐姐,別工作了,今天你的首要任務就是陪囡囡,去逛街買衣服,或者其他東西,一年到頭,總該休息一下吧,明天,你們早點來我家團圓,一起喫年夜飯。”唐錚不容置疑地說。

  “沒必要吧。”

  “有必要。沐姐,我是老闆,這是我的命令,你必須執行,知道嗎?”唐錚拿出老闆的架勢,擲地有聲地說。

  沐紅顏啞然失笑:“老闆不都希望員工拼命工作嗎?哪裏有你這樣還鼓勵員工偷懶的。”

  “咱們要勞逸結合吧,現在把你累着了,以後誰給我做事啊,我這是深謀遠慮。我說真的,今天真的別工作了,春節對於小孩兒太重要了,別冷落了囡囡。”唐錚語重心長地說。

  沐紅顏扭頭看了一眼獨自玩耍的女兒,心中一軟,道:“好吧,我也不和你客氣了,明天我就帶囡囡去你家。”

  有客人要來,唐錚又專門去準備了小孩兒的玩具和零食,這麼一忙活,天就黑了,幾人收拾了一下都睡着了,爲明天的春節養精蓄銳。

  夜幕降臨,一股冷風忽然從窗戶吹了進來,登時,屋內更加黑暗了,濃稠的像是墨水一樣。

  牀上,唐大海靜靜地躺着,呼吸均勻平穩,顯然是睡的很香。

  黑暗中突然出現兩個黑影,這兩個黑影與黑暗融爲了一體,幾乎分不清彼此。

  黑影輕飄飄地來到牀前,瞪着大眼睛看着熟睡的唐大海。

  “是他嗎?”忽然,一個黑影問道。

  另外一個黑影點頭:“就是他,第一個增加壽命的人就是他,問題的源頭肯定就在他這裏。”

  “那我們把他的魂魄拘走審問一番?”

  “鬼王命令我們必須查個水落石出,若是查不出來,那我們哥倆兒就有苦頭吃了,所以也顧不得那麼多,把他的魂魄拘起來審問,哼,一個人活着的時候可以撒謊隱瞞,而魂魄卻是不會說謊,我們一問便知。”

  “可那樣他的壽命恐怕就會受損。”

  “他的陽壽本來早就已經完了,也不知他用了什麼辦法纔多活了這些時日,並且還增加了十年陽壽,豈有此理,即便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也是活該,咎由自取。”

  “上面不會怪罪我們吧?”

  “怕什麼,等會兒把他的魂魄還回去,他又不會死,咱們哥倆照樣可以保他多活十年。哼哼,只不過這十年恐怕就是重病在牀躺上,像一個活死人一樣了。不過只要沒死,就不會有人追究我們。”

  另外一個顯然是說服了,同意了夥伴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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