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一波又一波
牆壁上的電子大屏幕閃爍着綠色的光點。
這是中國的全省地圖,其中足足有上萬個光點從四面八方朝着南京方向而來。
南京就好像一箇中樞紐,在吸引着無數光點的匯聚。
所有的光點都呈現一條筆直的線路而來。
這次考覈特別的奇怪,用四天來考驗他們徒步急行軍的能力,再用最後一天集體比賽。
哪怕是南京軍區的軍官也都一頭霧水,沒見過這種的比賽方式啊。
“起立!”
嘹亮的聲音炸開,坐在指揮室內上百號的軍官瞬間站起身。
一道身影從大門走了進來,肩章上面的金色枝葉兩顆金星代表着位的軍銜。
南京軍區高世偉(本章節涉及的首長皆爲虛構)
高世偉行進間敬禮,站在衛星地圖下方觀看。
“要確保這次參加的士兵軍官安全性,每條路線都要有待命的醫護羣。”
指揮大校站起身,雙臂緊緊靠攏褲腿,一字一頓,聲音清脆乾淨,“報告首長,此次集團軍比賽,我南京總院,附屬醫院,醫科大,總計醫護人員兩千三百名待命!探查直升機時刻準備,每名參加比賽的士兵軍官身上都攜帶定位儀!”
“保證完成軍區首長下達的命令!”
高世偉點了點頭,“嗯,要將損失抵消最……嗯?”
“那兩個怎麼回事?”
一瞬間,所有軍官瞬間站起身,急忙盯着高世偉指頭的方向。
在諾大的衛星地圖雷達上面,兩顆光點不在路線上。
大校嚇壞了,這兩個光點之前可沒有顯示啊,難不成是去了什麼屏蔽信號的地方了?
按照所有士兵的路線,他們只會急行軍在國道上,這是最優的選擇。
“怎麼回事?”高世偉第二次詢問。
大校轉身,身前的軍官已經跑了過來將地圖急忙攤開,仔細甄別了屏幕上兩個綠點的位置後。
他的身子略微僵硬,急忙站直身子轉身,“報告首長,這兩個士兵沒有按照既定路線前行。他們此刻的位置在濟南一百公里外的大山內。”
說完後,他的後背被冷汗打溼了。
這種失誤他就應該早點發現,怎麼被首長給點出來了。
強大的壓力下讓他眼前都出現了模糊。
“接待他們的武裝部是哪個?”高世偉輕聲問道。
“濟南市武裝部。”
“去問問。”
“是!”
諾大的指揮室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高世偉目光沉沉的望着兩個閃爍的光點。
這次全國軍區都派人前來,而且更是有首都的注視跟期待。
倘若是士兵自己因爲身體導致的也就罷了,但是如果是他們這次組織程序有問題。導致了士兵發生超出比賽規則之外的事。
那……就有問題了。
——
——
“三多,你太猛了,頭狼都殺了。別怕啊,按照我爹跟我說的,頭狼死了,狼羣會散去的。”
薛林緊抱着木頭樁子喊道。
封於修嗤笑一聲,“你爹看童話書看多了,這羣狼可沒有書中說的那麼機靈。你回來是打算餵飽他們嗎?”
薛林剛想說話,兩隻後面的狼驟然掉頭眼神兇狠的重新了他。
“媽呀!”
薛林被嚇得撒腿就跑,“三多,我先給你引開兩個啊,放心我有身法的,不會被喫掉的!你自己要保重啊!”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去。
八匹狼,死了一匹頭狼,被薛林引走了兩匹。
看着剩下的狼羣,封於修咧嘴將手中匕首上面的血跡擦乾淨,以防止因爲鮮血導致匕首從手中滑落。
封於修低吼一聲,全力爆發衝了上去。
最前面的三隻見狀身體彎弓爪子刨地衝向了封於修。
齊刷刷的在他一米外高高躍起,張開的獠牙在月光下閃爍着冰涼的幽光。
封於修眼疾手快,雙手交替用力插入右側兩隻狼的眼眶。
他站在高處,因此這三頭狼跳起的瞬間,正好跟他的距離齊平。
它們的力量被地心引力瞬間卸掉。
撲哧!
匕首插入眼眶的剎那,封於修瞬間拔出,瘋狂的對着兩隻狼的眼睛不斷不斷不斷地戳去。
直到它們的腦髓順着眼眶流出來。
在此期間,封於修左鞭腿抽向了剩下的那匹狼。
在兩隻狼徹底死亡的瞬間,那隻狼從山下繼續狂奔而來。
封於修雙手紅血夾雜,目光冰冷陰鷙的俯下身盯着衝來的狼。
狼被封於修的眼神唬住了,滑鏟停在了山坡下。
夜風吹着血腥味散去,剩下的三匹狼發出悲憫轉身逃竄。
封於修依舊握着匕首盯着周圍,確保這些狼真的全部離開了,這才放下手腕。
對於殺了這麼多狼他倒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這些狼跟狼狗差不多大,就是咬合力驚人而已。
他是不會給這些畜生撕咬的機會。
“薛林……”
封於修擡頭衝向了下坡,在距離八百米外的溝壑中找到了滿臉驚恐的薛林,旋即皺起眉頭,“你好歹也是偵察兵,這又不是大灰狼,體型這麼小的中國狼幹不死嗎?”
薛林看見封於修身體一鬆放下手中的木棒,顫顫巍巍站起身,“大哥,那是狼啊。我這個體型就是兩頭大狗我都得考慮。”
說着從溝壑爬起來,“趕緊回去,我們的包裹還在那邊呢。要是丟了我們可就被淘汰了。”
封於修看着矮個子的薛林皺起了眉頭,起碼在這件事上,哪怕他再害怕。但也是總歸站出來了。
除了兄弟跟進入部隊,好像沒有什麼交情不多的人可以這樣做吧?
“三多啊,我說的沒錯吧,頭狼死了,其他的狼就都跑了。不過你真丫的勇猛啊,那麼長的一頭狼被你一刀宰了。以後退伍了來我家吧,給我家殺羊是一把好手。”
薛林將這次轉危爲安歸結於自己老爹的經驗。
封於修面無表情。
薛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左右看了看,“哎,包裹在這裏……還好沒……沒……我操……”
他的眼神直溜溜的盯着地上躺着的四頭狼。
“走吧。”封於修走到薛林身邊,彎腰撿起包裹轉身朝着南京方向走去。
薛林嚥了口唾沫,“真猛,比李連杰都猛。不拍戲可惜了。”
——
在兩人走後三個小時的時間內,三輛越野車狂奔穿過山地叢林,準確的停在了封於修之前的位置。
車上下來了十二個武警。
帶頭的手中拿着一臺便攜式電腦,仔細低頭看了看,又看向四周確定道:“就是這樣,這兩個光點在這裏停留最久。按照軌跡他現在距離我們四十公里了。”
“這他媽的兩個新兵蛋子,瞎跑什麼!害得我們深夜都來這個破地方。”
怒氣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害怕。
來自南京軍區的命令瞬間下來了,他們必須得給一個調查交代。
查清楚,這兩個他媽的兵,爲什麼要他媽的偏移路線,來他媽的大山裏面!
“隊長你看……”
突然一個兵打開手電筒朝着山坡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四個被開膛破肚剮腦髓的狼。
“隊長,按照之前兩個綠點的停留時間。他們可能遭遇了狼羣。”
“地圖拿來!”
隨着大燈打開,地圖放在汽車引擎蓋子上。
隊長仔細的沿着地圖緩緩看去,“我們現在應該在這個地方對吧?按照路線大多數人應該是沿着國道走的……而他們兩個是……”
驟然之間,隊長倒吸一口氣,“該死的,這兩個直接不繞路了,他們按照直線來走的!如果是直線的話他們是要比其他的人更快到達南京!這個距離……是三百公里,足足減少了一百六十公里!”
“也就是說……他們肯定會第一個到達南京地標點。”
這不是天才是他媽的什麼?兩點之間直線距離最近,多麼天才的兩個王八蛋啊!!
隊長越發憤怒,“他媽的,就沒有人告訴他們,這樣的想法人人都會去想嗎?爲什麼大家都知道兩點之間直線最近,反而去繞行國道?就是他媽的全都是大山啊,會死人的!”
現在一開始就遭遇了狼羣,這個年代什麼玩意都能從深山老林裏面冒出來。
前幾年還有大熊貓在國道上游蕩呢,差點就被村民給剝皮吃了。
越往後不要說野獸了,就是山險盲道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可看在地圖上面的標記,他們的車最多隻能開到這裏了。
再往前車根本無法通行了。
“隊長,怎麼辦啊?上面要我們給一個交代。”
其他的武警一臉的頭疼,別出心裁的兵是年年有,可這麼不要命的還是第一次看見了。
他們就沒有任何的畏懼心嗎?非要這麼頭鐵嗎?
“彙報吧,這兩個王八蛋誰知道他們往哪走,我們又沒有他們移動的地標路線。回去吧,往前追我們都得迷路掉溝裏。”
深夜下,貿然進入未知區域的大山,出事的概率極大。
很快一則加急的消息從濟南市到了南京軍區指揮室。
大校接到彙報後,整個人稍微愣住了,旋即站起身看向了一直守在指揮室的高世偉
“報告首長,調查結果出來了。”
指揮室上百號軍官紛紛直起腰聽着。
當聽見武警發現了死在山坡的四匹狼的時候,就算是高世偉都露出了一聲輕微的詫異。
“他們持械還是徒手?”
大校立馬回答:“匕首,調查結果是用匕首斃殺了四匹狼。他們此刻……”
他轉身指着地圖上綠光逐漸消失的點,“已經徹底進入了大山中。近地軌道的衛星檢測不到他們手中的信號源了。”
這次比賽他們給與這些士兵的信號源是那個手持電話,按照路線圖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偏離路線的。
所以,沒有考慮到有人竟然能夠幹到信號都消失的地步。
99年的線路高塔並沒有下鄉進村入戶這個政策,所以……
大山是沒有信號輸出跟接收電離的。
所以,封於修對於南京軍區指揮室來說……失聯了。
高世偉站起身,“能知道這兩人的身份嗎?”
大校爲難了,“這是從河北集團軍來的,這批來的有幾十號人,他們現在徹底散開了。想要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就要統計剩下的這些兵……而當地武裝是沒有這些兵的移動軌跡精確點的,難度很大。”
這個年代又沒有攝像頭,想找一個在中國大地上散開行走的一夥人,難度那不是一般的大。
出動一個集團軍的士兵都夠嗆。
“不過首長,按照他們兩人的軌跡,大概在十二個小時以後,他們就會走出濟南區域的大山,接下來是平原,我們會收到他們的移動軌跡。”
大校爲了讓高世偉放心特意加了一句,內心卻嘆了口氣,如果他們沒有死在那片大山的話。
“嗯,濟南武裝部沒有給參加比賽的士兵講清楚路線嗎?聯繫濟南軍區問問,這是不是麻痹大意導致的。”
高世偉的一句話猶如地震一樣,從南京傳到了濟南軍區。
吳永大校愣了愣,立馬站直身子,“是!”
話是隨着風傳遍千里之遙的。
於是在兩個小時以後。
702團的王慶瑞接到了河北軍區的命令。
王慶瑞半夜坐在牀邊抽着煙,“兩個士兵脫離了比賽軌跡,我們軍區出去的……肯定不是我們團的……”
不知道爲何,他的腦海閃過封於修那個冰涼的笑容。
但旋即想到軍區說是兩個人。
這次去得人應該沒有跟封於修是戰友。
按照他那個死人的性格,應該是沒可能。
王慶瑞抽了最後一節菸屁股翻身上了牀。
五分鐘後瞬間坐起身,臉上出現驚疑不定的神情,“萬一呢?這小子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啊……”
一般的士兵有那個勇氣,膽敢在入伍不到兩年的時間,去師部揍趴下那麼多軍官的嗎?
他就敢,別人是人身上長着一個膽。
他是一坨膽子變成了一個人,全身都是膽。
這下王慶瑞睡不着了,總覺得黑夜很漫長。
——
——
大山中,薛林小心翼翼的左右看着。
“對了,揹包裏面好像有個手電筒,我這裏還有兩節電池呢,要用嗎?”薛林覺得周圍的大山太壓抑了。
這個地方沒有人煙,沒有道路。
除了荒山就是偶爾從遠處山溝裏面傳來的叫聲,也不知道那些玩意是什麼,反正聽起了都讓人心臟顫抖。
封於修目光平靜,“你不覺得這個年代的月亮很亮嗎?這夜晚跟白天有什麼區別?”
薛林怔了怔,“這個年代?三多啊,你怎麼總是說這個年代,就好像你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一樣。”
“不過月亮確實很亮,我們兩個走了這麼久,還是能夠一眼看出路線的。前面有條深溝……繞路嗎?”
封於修似笑非笑的扭頭盯着喋喋不休的薛林,“現在差不多是凌晨三點多,還有三個小時天亮。等天亮了你放棄吧。”
“別啊三多,我放棄……我放哪裏去啊?這除了大山就是大山,一戶人家都沒有。現在到好了,路也消失了。我就算想要放棄也不知道路了啊。只能咬着牙走了。”
“那你就閉上嘴巴,不要說話。”封於修雙指彎曲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前面的路,“看路,掉下去摔死我可不管。”
薛林只好老老實實的跟着封於修的腳步往前走。
兩人走到溝壑前面,封於修拿出地圖接着月光仔細看了看,一路上他走了多遠,都會心裏默算。
差不多的在地圖上面標記着路線。
他或許走偏了,但絕對沒有走錯。
畢竟,這裏沒有任何的地標跟參考,他無法知道路線具體的線路。
薛林站在懸崖邊緣低頭看了一眼,“三爺啊,真的不繞路嗎?”
封於修瞥了一眼,“你知道這條溝壑多長嗎?繞路多遠嗎?按照這個距離,我們最多九個小時,也就是今天中午十二點就可以出山。否則留在大山多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
薛林被說的一愣一愣的,“那怎麼下去?直接……”他探出頭看了一眼深度,“這也跳不下去啊,會摔死的……”
他的話沒有說完,封於修轉身扒在崖邊,雙手扣着凸出的縫隙,雙手交替的溜了下去。
薛林呆呆的看在封於修人猿泰山的行爲,扭頭望着天空,“媽的,我要是會變成狼人就好了,可惜了這麼圓潤的月亮了。”
索性,這個懸崖是人能走下去的,離地也僅僅只有十米的距離。
薛林找到了一個坡度,身體貼在邊緣慢慢的往下挪移。
等他到了溝壑地下,後背都是汗水。
“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猛然一看,封於修已經開始朝着對面的崖壁攀爬了。
“我真是腦子缺根弦了,怎麼會想着跟他受苦。”
薛林嘆了口氣整裝待發跟了上去。
幸好這個季節沒有大量的蚊蟲跟蛇蟲鼠蟻,否則他們必定會報銷。
不是被毒蛇咬就是被毒蟲趴。
鐵定死在大山,成爲這座親愛的山的肥料。
等他好不容易爬上溝壑,卻看見封於修站在一邊眉頭緊鎖。
“又咋了?”薛林現在看見封於修這種表情都瘮得慌,不是看見狼就是看見其他的。
“我們必須儘快走出這座大山,分發給我們的食物都是乾糧。
這麼恐怖的急行軍下,人類一旦沒有熱食給養。身體會出現大問題的,器官紊亂,機能錯亂。”
“那會怎麼樣?”
封於修眯了眯眼睛,“會死。”
其實封於修說的太籠統了,長時間沒有熱食,再加上如此恐怖的急行軍。
逐漸的會引發肌肉痙攣,心律失常。
冷食難以被消化,持續下去會抑制消化功能,導致腹脹,腹瀉,繼而嘔吐。
隨後肌肉脂肪會因爲人體機能的保護下,會逐漸的溶解,繼而出現行動緩慢,嚴重疲累。
然後會因爲大量出汗引發中暑,熱衰竭……
這也是爲什麼熱射病這個疾病,會因爲在三月份的天氣出現。
並非是酷熱下,熱射病會出現在人體身上。
每次精武比賽死傷最嚴重的就是熱射病。
薛林愣了愣,“那我們怎麼辦?這會喫?”
封於修拿出地圖又看了一眼,按照他們的路線,繼續往前走二十個小時以內是不會遇見人的。
大山出去是大平原開闊地,基建建設在這個年代還沒有那麼太誇張。
“三個小時候必須喫熱食。”封於修扭頭看了一眼略微亢奮的薛林。
薛林睡了三個小時,又跟他狂奔了這麼遠的路程。
他現在應該是疲憊,無力,頹廢。
出現這種越發亢奮的情緒,就代表薛林的身體發出預警。
他要麼猝死,要麼會很快出現熱射……
“嘔!”
爬上山崖的薛林猛然臉色一變,捂着肚子彎着腰大口大口的開口嘔吐,大多數都是酸水。
“腹瀉嘔吐……”
封於修眼神凝重了,他翻手掏出便攜式電話,看見上面的信號格子變成了一條線。
也就是說這裏信號屏蔽,哪怕薛林想要放棄也得不到救援。
“睡一覺吧。”
封於修不能再走了,他可以走。
但薛林不行,在草原五班頹廢了這麼多年。
不是他一個熱血沸騰想要做出改變就可以出奇跡的。
奇蹟往往都是那些準備了很多年,近乎於完美的人身上自然而然出現的。
他們知道自己會在某個時間點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卻在其他人眼神中,這便是奇蹟,祖墳冒青煙。
這世界根本沒有那麼多奇蹟。
薛林愣了愣,“沒事,我還能走。睡在這裏太瘮得慌了。這裏蟲子都沒有,太害怕了。”
封於修嘆了口氣走過去一巴掌拍在薛林後脖子上,。
“你幹啥打我?”薛林愣了愣,旋即眼睛一翻身體跟個麪條一樣攤到地上。
封於修一把拉住放在地上。
精神亢奮就是猝死的前兆了。
薛林不能跟他走了,遲早會死的。
等有信號了必須讓他離開。
索性他的直線距離比別人更快,浪費幾個小時還來得及。
望着漆黑的大山,封於修靠着大樹閉上了眼睛,寂靜的山巒只有微風吹拂的動靜。
封於修脫下身上的外套扔在薛林身上蓋上,站起身倒掛在樹上繼續練功。
這一夜註定很漫長了。
在兩人千米外,一羣更多的狼羣低着頭追尋而來。
狼這種東西是很記仇的,尤其它們的信息素搜尋很強大。
封於修被之前逃竄的那羣狼盯上了,並且這次來的更多。
它們在等,在感受封於修身體散發的信息素最弱的時候。
那個時候就是它們瘋狂進攻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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