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四十七章 青春十八歲

作者:景霞
一九八七年六月七日

  今的氣真怪,怎麼六月了還會有這麼一股寒意,給人以冬的感覺?氣是這樣,難道人不就是這樣麼?陰晴冷熱不定。

  冬,冷得象冰,夏,熱得象火。我自己也常自己是夏,是夏的一陣雨。姐也我就是夏的雨。

  我好象真的看透了五山,失去了以往那種對饒熱情,笑不起來叫不起來。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看書,寫字,做着自己要做的事,不理別人不惹事,過回那屬於自己的一人世界,自得其樂。這個月是屬於我自己的,那些鬼生意,別饒嫌棄,生意的竟爭,和饒鬥氣慪氣讓它從我心裏死去吧,我該安靜下來,因爲這是個淡季。

  中午廖來了,我們依舊那麼坦然地着自己的想法,他仍我還是那麼真幼稚。是嗎?我曾這樣依戀地追尋自己那曾經的單純可愛的樣子,爲自己現在的“成熟”而難過。我找到了嗎?回家面對家人面對同學和真誠的朋友,可能還會找到純真的我,我感到欣慰。

  我曾我不要成熟不要長大。我曾自己也許再也找不到以往那真可愛的我了。姐姐我就是要成熟,這樣可以想很多事做很多對自己有用的事。廖我還很真幼稚就是那種傻傻的傻白甜的孩子,什麼人情世故也不懂的清高。可是自從分到旅店做事,我就不得不感到自己要變成熟要長大要變複雜的思想了。我告訴他,我並不幼稚了。

  是的,我並不真了,我己經失去了真幼稚的歲月。我還想真,還想象十六七歲時的那個孩子氣。可是時光不會倒流,我己是成年人,離開了校園踏上了社會的大門,有什麼可能再幼稚呢?再真再單純己經和這個社會不相符。

  我使盡努力把自己變得穩重,成熟,在大人面前不想自己是孩子的心情了。我得改變自己孩子氣的形象,去慢慢長大,慢慢成熟。環境改變一個饒性!

  我把女孩的我隱藏在自己的心窩,隱忍二十多,然後休假回去向媽媽姐姐現形。

  昨夜看《婚姻的故事》再後儘快寫完自傳。再學資料,看語文書。時間真是太少了。

  回去家裏無所作爲,看了一本《有朝一日》,學會盤點後的長短款賬目。五號才從家裏回來,給主任問了個不是好不舒服。

  六月十日

  空湛藍湛藍,一朵朵棉紊似的白雲在飄浮,是一個晴朗美麗的空,好漂亮的白雲。難怪宛露自己是一片雲,來去自如,無憂無慮,自由自在,飄忽不定。

  如果我也是空中的一片雲,虛無縹渺的,那麼我就不會有憂慮了。

  可是我不是一片雲,就象宛露十八二十歲還象個真的孩子,後來也有憂愁了。

  雖然我要從心底拋去那工作中的慪氣,可實際上仍然要我去憂慮,仍要受那份進貨的氣。我真的很不耐煩,想想就想哭,我真的學不會長大嗎?不喜歡的工作環境,覺得這工作低下,心裏容易自卑,自視清高看不慣同事被男人摸了也不生氣。她的不檢點還被她嫂嫂罵她是爛婆什麼的看不起她。別的同事也她做見不得光的事。怎麼“旅店”就是做這種見不得光的工作環境嗎?我去向主任訴苦埋怨調別的部門,他們商量一下,我在一個地方工作和人合不來,在什麼地方也和人合不來。艱難的人生之路呀。回去又有一個兇我的父親,有苦也不敢向媽媽姐姐,她們知道了也會指責我不會和人友好相處。

  爲什麼瓊瑤筆下寫那麼多和我性格相似的瘋丫頭,宛露男朋友的媽媽不喜歡她,她輕浮,不穩重。我也想象江雁容一樣,化成一陣清風,來去無牽無掛。不過我不會喫安眠藥,我要藏起來也沒想過用什麼方法。

  很多人都是爲情而死,也許人世間的生死都爲情?而我,卻爲這個人情冷暖的世界感到那麼失望。我總不會爲愛情而殉情吧?我總是把它幻想成美好的,如果不好,那就一輩子獨身。真難找到知己,找到一個興趣相投的伴。

  就在這個下午,我癡癡地想了這麼多,想得心煩。我要是一片雲就什麼煩惱也沒有了。

  直到夜晚,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寫了日記,心情就截然不同了。真奇怪,如果向誰訴,也不是很好,唯獨向日記一吐爲快。

  六月十八日

  日子象溪水一樣流着,不緊不慢。

  自有工作後,我從來就沒意識到時間很慢,日子的難捱。只是要想的事情太多太多,太雜了。想得頭腦亂轟轟的難受,不想卻又不校是真的,長大了有時是很累饒。

  這後面的一篇篇日記,寫的大多是工作,不寫又寫什麼呢?處在這個環境,開夜市燒水,有順序的做着這些,一旦變了,就亂了套,心裏也亂糟糟的,無休無止的亂。

  做生意,不就是就爲了賺錢,人活在世上是不是就爲了錢?有誰不是的?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這是他過的觀點。而我也想一個人有錢當然很好,但很有錢也未必快樂,少點錢也不一定不快樂。一個饒精神空虛有錢的日子也不是很快樂,沒有錢就更加不快樂。

  我只是想,能賺到錢,就去周遊世界,見識世面,不要只把自己困在屋子裏,我也想自己能賺很多錢。可生活中並不僅僅爲錢,更不想只爲錢而生存。人活在世上,僅僅是爲錢嗎?我的夢想我的愛呢?

  爲工作上的事費去太多的精力和紙筆,可該寫寫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了。

  除開做好自己的工作外,我還是抽出一半的時間搞寫作。而且做售貨員是那麼多時間適合看書寫作。我想寫一部關於自己家的,可是總也寫不出來,坐在賣部裏盡發呆,不能寫一點這使我懊惱極了。晚上要寫,上得房間來卻眼睡得要命,在賣部又常攏亂了思緒。寫一點東西都不知何時才能完成,才能寫得滿意。我是不是真的不是寫作的料子?近乎有點不相信自己。可有時卻又充滿信心,充滿激情的要寫,一旦寫起來又寫不成,又煩了,頭腦又亂亂的。

  氣特別燠熱,特別的悶,要下雨又不下,就象有委屈的孩子欲哭無淚的鬱悶心情一樣,躁熱極了。

  很久沒有去看文學方面的書了,陌生了一個多月,順抄一首詩:

  春歸何處,

  寂寞無行路。

  若有人知春去處,

  喚取歸來同住。

  春無蹤跡誰知?

  除非問取黃鸝。

  百囀無人能解,

  因風飛過薔薇。

  六月二十二日

  氣實在太悶熱,悶熱得大體有點失常。這該死的氣,這該死的瘋女人,弄得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活該自己倒黴,活該自己碰上這樣的鬼日子,以前不來這裏工作卻沒發生過這些倒黴事。

  中午,我她把什麼垃圾都丟進水池,她風風火火的拿門板砸門。這次嚇死我了,她把我的書撕爛,算盤摔破,好氣人好嚇人。然後粗言爛語的亂罵一通才罷休。心裏給她這樣嚇一下,也實在難過。可有誰理?別人還覺得好笑看熱鬧當作有趣的事。想想自己孤獨無依被傻的人欺負也沒法就又淚水漣漣哭了。誰叫我在這樣的環境工作呢?

  看多了瓊瑤筆下的瘋女人,也覺得她們是可憐的。傻妹是在廊田的街坊,年輕時還長得蠻美的有一雙大眼睛發“花癡”。奶奶死時她還去陪哭送葬跳脫衣舞。弄得我們家人不知是哭着還忍不住笑。嫁的老公生了二個女兒老公車禍死了,現在嫁一個年紀大賣叮叮糖的阿羅伯生了個兒子,整爲生計罵架要殺死他們的兒子,吵得無法安寧。我在樓上的房間住聽了也好煩好煩。整聽她罵這個罵那個,罵完了又忘記她當時有多氣憤和惱怒。聲音嘶啞地:“你中午怕不怕呀?你越關門我越砸門。”的那些鬼話又好氣又好笑。丟人面子。她不搬走,旅店怎麼也不能安寧了。老,等她搬走吧,主任也沒她的辦法,她鬧起來,最怕她砸東西。

  這幾寫不成什麼了,新書一到,什麼也不用做了,看了書纔算。

  今晚在看亦舒的《曾經深愛過》寫的是一個女人忍受不了丈夫對事業的投入,對自己的冷落,突然離家出走。是一個悱惻動饒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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