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純純的愛
沈他外甥:“一個要學習好,一個要有禮貌”
最後他:“你休多少假?”
“四。”我不知,我們怎麼那樣注重對方的行程和歸期?不知是屬於朋友間的關心還是愛情中的牽掛?因爲我也曾很想知道他去韶關學習的時間,只有知道後才安於心鄭
只這麼一個問候,就知道一個人在另一個人心中己經佔據了一點位置,在他的生活中己留下了痕跡。以及還想知道對方的生活空間。
我也曾不經意地五月和韓去廣州旅遊時,他就有點急促的問:“幾時去?”
他只那麼一句:“休多少假”便讓我有了許多牽掛和思念。
走出路口時,班車剛好來了,他揮了揮手,車就停下了。
上車時,我們互道別了一聲,應該有時友情會比愛情更自然更單純更真誠更讓人回味吧?起碼,它沒有任何條件。沒有世俗的偏見,環境的所限,名利地位金錢……多方面的雜念。
友情,是真誠的,沒有邪念,純真而自然。
車上一半都是認識的人,劉和江細娥也在。
我提着蘭花,也沒位坐。助手問我去哪兒?看見我的蘭花,便:“這些蘭花好靚噢,不如給我。”
“可以呀,不過你不要我們買票好不好?”我們聲交談着,他問我在什麼地方工作?我又胡編一套。
回到家,父母正忙着,屋子也凌亂,瑋瑋也花貓似的,見父親不大高興,我也不知爲什麼?漸漸地發現家務事很多,纏得父親沒有停,而瑋瑋又不肯要人在不停的槳阿婆”,煮好的飯又沒誰拿碗喫飯。夜色漸濃,一時間覺得爸爸比前時老了,人有點憔悴。媽媽也老了,臉上的皺紋更深更多了,多希望有個年輕力壯的人幫他們。
我幫瑋瑋洗澡,洗毛巾,洗碗,收拾凌亂的東西,管家婆似的罵華華十二歲了也不會體恤外公外婆的年老幫忙做家務。
躺在牀上,凌晨兩點鐘醒來到四點鐘都無法入睡,聽着瑋瑋的咳嗽聲,有點淒涼,有點壓抑想哭。想着別人都在進入夢鄉,而我難以成眠。
想着他,想他的問候與關心。想着他幽怨澀澀的聲音和一絲無奈。
上帝把我們有緣的安排在山區,在那條長長的山路上讓我們相聚,命運似乎把我們“牽”在一起,在一起笑開心。因爲山區地方,纔可以這麼容易的相聚在一起,也真的要好好珍惜。
想着想着不知什麼時候又睡着了。
九0年四月八日星期日陰
早上,去街上買了包子和餈粑……去城中叫二姐夫他們一家一起去英雄山那邊拜山。山上祭拜的人很多,我們去割草修墳,也會產生矛盾,去時誰等誰等不耐煩,幹多幹少誰沒幹……。
晚上,韓燕約我看電影,看着驚險處,兩人又又笑,又恢復了在五山的那些快樂日子。
她:“回來兩還是第一次這樣笑了。”
是的,回來兩,我也是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就在來看電影的路上,我還憂慮地訴着我的家庭兩老兩少的生活使我不安和失眠。但失眠也有想他,想家人失眠只是掩飾自己內心的情感而不承認這份情罷了。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家庭的生活確實也易叫我煩惱和不習慣。朋友也少,整要做家務做完了纔可以自由。連和韓的相處,也沒有在五山那麼瘋癲,好象怎麼也笑不起來似的。
我問韓:“你想不想五山的生活?”她想到打波的快樂。
我有點生氣,氣她怎麼不:“想,想和你在一起的瘋狂快樂。”我真是個醋罈子,連她喜歡打波的快樂也想剝奪。
看完電影回來,發現老媽哭過,聲音嘶啞。華華告訴我,家裏養的那窩雞被老爸用農藥噴死了。
九0年四月九日星期一陰
早上打算去拔牙齒。
想到三姐去婆家拜山也沒回,韓燕回來休息要陪媽媽逛街,要給時間家人。我也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看醫生,憑自己的膽量去也不用依賴別人又不擔心有人笑話自己反而還快成事。
不過我還是去了阿君上班處,她陪我去了中醫院看牙科。
那醫生對我似乎還有印象。
我自己因不在樂昌上班不方便直拖到今纔來的。
他:“在哪兒上班?”
“在很遠很遠的山溝。”
“你們那兒沒有醫務所嗎?”
“有,但我佷討厭那裏的醫生。”
“那這兒呢?”
“這呀?也是,不過無奈何要來的。”我還是出真實的自己對“醫院”的不喜歡。我也不會譁衆“取寵”,明明知道別人也不喜歡聽。
他真的有點生氣了:“不是開玩笑的,正經點。”
我不敢言了,知道剛纔太直白而惹惱了他。
他開始幫我拔牙,先打麻痹針,一陣子他問我怎樣?我“吚吚呀呀”地感到左臉麻木,喉嚨似有塊東西嚥住,他不怕。然後在我的臉部幫我按摩,這樣可以快點擴散。我老老實實的讓他在臉上按摩,心裏卻在不服的喊:“老,我第一次這樣讓男子親近,這樣恣意的被他在臉上按摩。”可是感覺可以象個女孩,好在他身上撒嬌,很溫柔很舒服。
如果可以話,我就會大嚷:“唔,你好壞的,你佔我便宜。”我怎敢這麼放肆,何況還有阿君站在旁邊等候着。
他開始撬牙,我堅持忍着,兩手緊抓凳沿。
他:“你很緊張哦。”
我:“沒什麼,只是心理上的。”
拔牙時也不很容易,這邊擺那邊撬,他有些不耐煩的嘆氣了,我想:“你今碰上了個難纏的病人。”
不知爲什麼,我就喜歡看他不耐煩有點生氣與真實的他自己。
阿君仍站在旁邊守候着,我叫她先走。他就:“一個早上都過沒停。”我是話嘮,但我仍不服:“難道……”話又被他塞住,他用鉗子又來幫我拔牙齒了。
牙齒不知什麼時候被撬出來了,感覺頭有點暈。
他:“哪,你的大牙呀。”我欣慰的笑笑。
他在開單,我坐在他旁邊。有人進來以爲他不上班。
他:“哪不用上班?除非在那些大人物面前誇他們幾句幾句恭維他們的話讓他們聽了開心纔不用我上班。”
我回應他:“還是我們真實平凡,我不會那些恭維中聽的話。”然後,我又:“做醫生不好嘛?,崇高的職業,爲別人醫治肉體的創傷。”他笑了。
“不過,如果要我做醫生,我也不喜歡。”他又不言了,我又了別人不中聽的真實話。
他也好象有點看不慣當官腐敗要人去巴結討好奉呈的人,也有點恨世嫉俗?
其實我喜歡醫生對饒關愛和理解病饒痛苦。對他們的言行舉止一點免疫力也沒有,他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把你從生病的痛苦中解救出來,死神的懷裏搶回到人間。我懷着感激和心動,告訴了韓再次喜歡男醫生。
下午和韓燕去逛街,去辦了邊防證還差一個章沒蓋。
回去,她在大姐家縫褲子,還幫我縫內衣。
傍晚時,三姐和李君來了,父母仍在爭吵毒死去的雞。三姐着他們去爬山迷路想哭的“故事”,大山大嶺的找不到路。
我不大感興趣,三姐卻得津津樂道。
晚上,我和華華,韓燕,阿君一起去昌山歌舞廳唱卡拉0K。
歌舞廳的氣氛很溫馨,紫色的燈光朦朦朧朧的美麗。人在朦朧中變得比白美麗,這情調氛圍都適合於情人一起共度。而韓燕老是注視着我,看得我也不好意思和她直視。她:“這樣朦朦朧朧的看人很靚。”
水銀紫色的燈光隱隱約約,我們在享受着這美麗的時光。
韓和君鬼鬼祟祟地去買了石螺蘿蔔串來喫,我拔了牙不能喫,只注意着兩個女孩在唱鄧麗君的歌:“三百六十五個日子不好過,你心裏根本沒有我……”節奏也跟得很好,還細扭着腰肢,扭扭腿,微微笑。
看着別人那麼自然大方的唱着,我不唱真有點可惜。加上君她們又在鼓勵我,我:“我唱不好聽你們不要笑哦,如果唱不下去,我就站在那裏不唱了。”我躍躍欲試。別饒歌聲輕鬆自如:“你問我何時歸故里?我也輕聲的問自己……”接着又女的唱,打着腔兒咬字也不清的唱那首《難解的迷幻》《我只戀愛一次》聽着有點肉麻。
華華早幫我寫上歌單,那人唱完我又聽到主持人:“下面由鄒姐唱的是《昨夜星辰》大家鼓掌。”我不理會掌聲的多少,己走到那間屋旁站在那兒等音樂響起。聽到後面有人:“唱好聽點呵。”
我不顧四周存在那麼多人,我只道是自己一人,努力的儘自己的力量在唱着,開始起音太高了,唱到中間纔跟上節奏:“愛是不變的星辰,愛是永恆的星辰……”還把吐字的尾音拉押韻些,有些地方還唱到“顫音”,走音,跟不上節奏,可我仍盡努力唱下去,盡能力去唱好,以不負朋友們的鼓勵。
“我們不會笑你,我還要鼓掌支持你的。”
我還害怕什麼呢?只願我的歌聲,在今晚能給別人帶去快樂!
“想得到,偏又怕失去,那份愛,深深埋在心窩。”
唱到情深處,別人會猜想歌聲裏面有故事嗎?是的,真的有一份愛埋在我的心窩不能對別人訴。感謝瓊瑤阿姨爲我們這羣迷惘的年輕人寫下心曲,讓我有勇氣和信心去面對愛情。
唱完後,模糊聽到一些掌聲,主持人拿着麥克風:“對了,就是這樣鼓掌,不管唱得好不好,這位姐這樣有勇氣有膽量出來唱,是很不鍺的了。”我也聽得不是很清晰,只害怕的去尋回自己的位置。走到一個女孩面前,出乎意料她的掌聲特意賞給我,我卻羞澀地:“唱得不好,”就心慌慌匆匆的走過去了。如果掌聲中是禮貌式的,也會有真心的喜歡好給我鼓勵和欣賞。
韓燕她們都我好大膽,好佩服我的膽量和勇氣。
這一晚上,我真的成了女英雄似的有膽識。不過,還是要付出耐心,去學音樂知識。但我還是可惜自己只聽到麥克風裏發出的歌聲,不能象別人那樣聽到自己唱的歌,到底好不好聽都感覺不到。
分別時,我們好去玩的時間和地點。韓燕:“以後我們就學會唱歌,到時再來唱,我連一首歌都不能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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