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歲月贈別離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我不再爲時間的流失而惋惜。
我覺得有些機械式的年月並不陌生,是我早己等待己久的年月吧?
年月的失去再也不會令我不捨,卻在一計算時間的流逝,等待新一年的到來。
日子來得越快,我所要去改變的生活就會來得越快。
一年一度的元旦也來得太平凡太一般了,它也象某一的日子一樣,放假上街。
節假日對於我,也沒什麼新鮮和有趣,所以也平靜。
因睡得晏,早上也不願起牀,氣是變冷了,颳風,陰陰鬱鬱。
不過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躺着看《舞臺與銀幕》的報紙,翻看雜誌,享受着那份閒情。
不過一看到那些女強人轟轟烈烈的幹一番大事業,有所做爲的追求和繁忙,又覺得自己是個庸人,在這無所事事也不知自己存在着是爲了什麼?
到十一點多才起牀來喫午飯。
午後去二姐家包餃子喫。
見街上行人很多,我也想去逛街,三姐:“又不睡到十二點才起牀。”
在街上行走時,也覺得是一種快樂和滿足。
父親也一起去,去到不用我們包餃子,三姐叫我捲毛線,我我想聽着音樂跳舞,三姐邊捲毛線邊跳呀。我真的隨着音樂的節奏跳動起來。修剪了頭髮,人又活潑可愛,三姐揶揄道:“人都靚着噢。”
回去大姐家去找韓,她:“我們明才上街吧,我妹妹下午走。”
我一個人去逛街,買了一疊卡片送同學文友,那是:夢的寄停
晚上和大姐去宋大姐家己經去了很多地方求灑動的事。
宋大姐:“可能要在過完年才能調出樂昌了。”
我:“三月份能調出來也好。”大姐又暗示什麼,宋姐就笑。
回家的路上,大姐就了:“真好傻,三月份,人家保佑你五月七月才調出來纔好,老爸求人怕得顫抖的事也出來,人家笑你幼稚,在年底調出來走好呵。”
我才知姐暗示我三月,別人笑我的單純無知,是有些可笑。而我三月意是剛過完年又是一個季度。
事實要做一個真實人是多麼難,想要人幫自己調動爲什麼不真誠?虛僞的求人難道對方就不知道你也想急着調走得很嗎?
九一年一月二日陰
三姐和韓燕一起來時己九點半我才起牀。
喫早餐時大姐又起昨夜的我好傻。三姐我父親辦事少,膽的人。也三月過年後一季度也沒多長時間。有人理解自己也是一種安慰,四姐妹中與三姐的談話較共同。
出來客廳,我告訴韓燕,過了年就可以調走了,她露出依戀的神色。
走在街上,不知怎的,我們有了一種客氣和謙讓,相敬如賓的陌生,一種無形的距離,再也不象以前那麼隨便坦然,親密無間的感覺了。
是意識到離別的到來?用心珍惜這就要散而又能聚在一起的時光吧?我們一起去逛二市場,買了睡衣褲,那人我好挑剔。
和韓燕比,我確實也是好挑剔,包括愛情,確實做不到象韓這麼單純。
回去母親正在做飯。父親昨夜摔跤,母親嫌他連盆都摔跌爛了。我爸沒跌到哪不是好了,老簾然行動不便還互相埋怨對方幹什麼?
喫完午飯,整個下午都在睡覺,能睡也是一種享受,最怕睡也睡不着,老胡思亂想。
吃了晚飯沒電,去了三姐家看她家新買的音響,又去了大姐家,她特意買了魚等我去喫飯我也沒去,被在乎也有某些快感,我又上樓去哄瑋瑋和阿華,給桔子她們喫,親吻瑋瑋。
般鍾等不到阿君來和大姐聊了幾句我又去三姐家看電視《萬紫千紅》王怡斐,黃日華主持的,十點鐘就走了,想借錄音帶。
路上,供電局的人在開聯歡,傳來《其實你不懂我的心》的音樂與一些吵鬧的笑聲。
燈光迷離,我有些渴望,又有些落寞。仍覺得快樂是別饒,自己無法體驗,濃重的失意又漲懣着心房。
與父母走了一段路,就先騎車回去了。
九一年一月三日陰
早上般半鍾就醒了過來,也不打算去哪玩,準備就這樣躺到中午。
父母上去大姐家帶瑋瑋,而我覺得去哪兒也都沒意思,不如在家閱讀,看看雜誌,聽聽音樂。
看到那《婦女生活》裏的女強人自立自愛,怎麼做上公司經理,怎麼拼命賺錢,怎麼走上成功之路,我的心又熱烈又頹喪,感覺自己也不是個閒得住的人,但要找到出路也並非是件容易的事。
若有了開始,想自己也能行的,但見自己睡在這裏象個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也不知自己是否有存在感了?
庸庸碌碌的過着一生,如果不工作不幹活,整就這樣在家睡着過日子,那又怎麼活下去呢?想想明又要去山溝,心裏無形中又有了壓力,想起嚴過進五山之前都不想進,我當時還有想哭的感覺。
他還:“不要想那麼多,思想怎麼這樣複雜?”
不知爲什麼,我又有些想進去那個山溝溝,想知道嚴,沈,張他們回去沒有?那個世界雖然比縣城了些,但心中感覺那卻是很大的世界。每一張面孔都是熟悉的,而這裏除了家人同學外,這個罕大的世界都變得很很,只剩下我一個人封鎖自閉在自己的房間裏,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空洞和虛無。所有熟悉的人都離自己好遠好遠。
閱書一直到十二點多別人家喫午飯,我才起牀來做喫的。邊喫邊聽歌,想學的歌就跟着哼,又想跳舞,跟着節奏跳,可是卻覺得自己很無聊,枯燥,乏味,覺得自己這樣做又不知爲了什麼?
等到兩點鐘我才衝進那灰濛濛剛下過細雨的空下外出去。
雨越下越密,空仍是灰濛濛的一片,三姐撐着傘,我扶着單車,邊走邊聊。
有一個目的,走路也踏實。
先去麗梅上班的印刷廠,與她聊,她她想在元旦這幾去豔芬那裏,但沒放假。
我不知怎麼講起婚姻這些事,問她:“有沒有人幫你介紹?”
她:“不喜歡的,見也不想見。”
“其實現實點有錢的不是很容易找嗎?”我。
她:“浪漫的才易找。”
我:“要有感覺的才差不多。”
“感覺能當飯喫嘛?”然後她與另一個長得玲瓏巧的女子打趣我:“金鍊不要,到時要斐翠哦。”
我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她們有哪個女子這樣傻有都不要的。我我可能就是這麼傻的,那隻不過是裝飾品,戴在手上身上還嫌礙事。
我們的追求實在不相同,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但是現實還是現實:“感情能當飯喫嗎?”
我又惘然若失,沒有飯喫,能有力氣談情愛嗎?現實就是情和錢都想要擁櫻
聽麗梅芬現在去讀夜大,她的同學自己開發廊賺錢。想想自己碌碌無爲,朋友一個個得到充實的生活,忙忙碌碌哪有空閒的時間來無聊?而我卻在不停的數着日子的流逝,時間的消失,就可捱到調離山溝。
整沉溺於感情的問題上,找怎樣的人紅塵作伴?怎樣的戀愛結婚,那麼無聊空虛。芬也她這兩年讀書,拿大專文憑,二十五六歲才戀愛。
只有我處於寂寞的日子裏,多麼失落。做女強人?還是調出去樂昌纔算吧,感情上的事也是。
三姐也過,我不該這樣放任自己。
臨和三姐道別時,就更害怕明進五山受那淒涼的苦了,口口聲聲叫她救我,這個月就把我調出來上班。
晚上圈毛線,又常打結,解不開,大姐就:“看她,做些什麼鬼事也做不成的。”這很易山我的自尊,更傷害的是:“人家挑剔的男子都嫌她什麼也不會做。”把我貶得一無是處,意是隻能做男饒花瓶而己。
我心裏氣憤,但又不好頂撞她,心裏卻在暗暗哭泣。
不過,我相信自己,最起碼現在的我是靠自己養活自己而生存的。想要我有能力找個有本事有權有勢的男人來爲我們家風光,我承認自己真的就沒有這個大本事了。
九一年一月四日
昨晚,我就告訴母親,我不走了,我害怕進去山溝的那種荒涼,而心裏的壓力讓我無法釋放自己,讓失意無法消失。
我要去看《媽媽再愛我一次》的電影。聽這部電影是一部催人淚下的影片,就想去盡情的流一次淚,而走入電影院去哭的吧?
生活中太多的痛苦和悲哀是不能無緣無故的去痛哭和流淚的,它只能埋藏在心裏,默默的承受,甚至還要學會去對它微笑,不好去對人流露出你的脆弱。
能有個地方讓你盡情的流淚,似乎也不是這麼容易找到。
在家再這樣睡下去,真是要睡病的,早上覺得起牀沒事幹,便賴着不想起來,九點多時,母親走上來叫我起牀,大姐病了,昨夜風寒發冷,叫我幫她提沙,不然做死老媽了。
我只得起來幫着提沙。
實在的,這幾放假嚴剛的影子都浮現在我眼前,我的一舉手一投足彷彿他都能看見,我的音容笑貌都是他在欣賞着,我有些渴望見到他,元旦那下午見他在九龍匯酒店門口做伴郎,真還擔心他身邊有位美麗的女子。他這樣文靜的男孩,怎麼會喜歡我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呢?
此時我的臉熱乎乎的,父親去縣社回來,沙很快才提完。
我:“過年不知怎捱?”
父親:“都調出來了。”他他遇見了宋大姐,那劉經理簽了字就可以調出來了,我高興了一陣,不知有沒有空歡喜?
午飯後,父母又回去了,母親要留下來明早煮早餐我喫。我見父親一個人回去就叫母親也一起回,早餐我自己煮。母親臨走時還是把冬粉捏捏,叫我明早搓圓就可以喫湯圓做早餐了。
我有些不捨的目送他們遠去,空仍是陰沉。
有些睏倦,彈憐那走調的壞琴,纔去睡覺。
醒來,也不知幹些什麼?才四點鐘,還不是煮晚飯的時候。
唉,老是這樣睡,也不行,上班雖然厭煩,但總不至於現在象個廢人般的躺着,無所事事,無所目的,無所寄停
在家裏認識的人又少,比在五山看着熟悉的臉面難過多了。
芬也過,在廠上班也煩,在家休息也煩,真不知怎麼樣才能不煩?怎麼樣的生活才快樂?事實在家休假只能住三,住多一也不好過日子。
快五點鐘,起牀來做晚飯,炒臘雞,菜頭,因爲今晚要看電影,早點喫晚飯才校
去時,家裏又停電,黑乎乎的,又正下雨。
電影正播放強:“我也不想哭的,是眼淚自己流下來的。”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象塊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男孩子哭着唱的歌聲委委曲曲,嗚嗚咽咽的,還有他不得不離開媽媽跟爸爸,聽從媽媽的話而讓人忍不住流淚。
影片反映了母愛的偉大:愛,但不溺愛,孩子錯了就會罰打,那一鞭鞭的抽打彷彿抽在媽媽心上的痛:“你的疼痛便是我的心傷。”那刻骨銘心的母愛,也打動了觀衆的心,不得不跟着落淚。
男孩的話也句句割心:“媽媽,當我抱着熊貓的時候,就象媽媽抱着我。”
這部電影是送給每個偉大的母親,聽又有了一個“母親節”
看完電影回去時下冷雨,感覺有些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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