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歲月贈別離
今日是過年,買的排骨不如意時,心裏覺得自己好可憐,別人都回去過年了,自己的心也跟着飛回去了,剩下自己孤伶伶的過年好可憐。
午後上班時廖雲珍抱着孩子在坐,她韓燕怎麼就在這裏找了?隨後到婚姻,她:“還是不要早婚的好,比如我吧,以外人看都是值得羨慕的,家婆又好,可怎麼也是有種失落。”過後她老公晚上玩麻將到深夜兩三點鐘纔回來,什麼家務也不做,多一個孩子,家務多得多了。
我一直都害怕婚姻,雖然愛情的魅力可以讓我幻想渴望,然而現實婚姻家庭的複雜依然讓我有點害怕和逃避。
九一年二月九日晴
下班後能與韓燕一起去散步,重溫往日的快樂,真是很難得了。
自她戀愛後,我們從沒有這樣去散步。我們拿着瓜子,桔子,準備去那河邊分享食物。
山是這樣的清幽,翠竹,松林是這樣的清新,讓人心胸變得寬闊。
我:“以後我會再來這裏看這些山,感受在大山懷抱裏的快活。”
她:“不如我出去和你玩,還沒住夠山嗎?”她怎麼會理解到大城市的繁華與這清幽幽的大山比,我更愛這大自然的美呢。
我望見山那邊有桃花,便一起爬山去摘,爬上去,可以看見整個五山,的五山就在山窩下。然後又轉回去,聽流水的淙淙聲,坐在草地上分喫桔子。
“談戀愛有與我在一起這麼樂嘛?”
“沒有,沒有這麼自由,”
“想不到,初吻是你先嚐到了,感覺害怕嗎?”
她臉紅紅:“當然害怕了,你不是,你體驗過的我才體臉到的嗎?”
“現在是你行,我沒體驗的你先體驗了,”我們都笑了。
“戀愛快不快樂?”我又問。
“有什麼快樂不快樂,又不是這樣。”新鮮的事情完了也沒什麼好了。
“唉,也是的,我雖渴望愛情,當體驗到了愛情,也覺得沒了新鮮好奇,不夠詩意不夠美麗,現在沒嚐到,反而它還是一個美麗的夢。”
我想和戀人在一起的感覺,也並非處處能代替友情在一起的快樂,異性相吸是一種激如烈火的燃燒,而同性的友情是平和,溫馨的寧靜也能代替愛情?
我想愛情就如這長河,細細的流,永遠的流,愛情也需要持久,平和,也會有波浪,漣漪。
我們擁有了愛情也要友情和親情。
我:“你就和他了?”
“不知道喲,現在是和他,誰知以後呢?結了婚也可以離婚的。”
唉,愛情,是不是真能似流水?緩緩的流,永遠也流不盡呢?它需要去創新,豐富多彩,去細細體會,品嚐,這樣纔會變得新鮮而有趣。
對於這些,我是不是太過苛求?我渴望愛情卻害怕婚姻。
那些桃花是多麼嬌美呵,粉紅粉紅的臉,很是引人疼愛。我給清水她喝,她就變得水靈靈的嬌羞,粉色的臉蛋,含着羞澀,嬌嗔着,癡笑着,嘟着嘴,揹着臉撒嬌,含情脈脈地逗着我想去吻她,憐惜的愛她。
我吻她,象一個慈母吻她那使般誘人粉紅嘟嘟的臉蛋的女兒,又象一個丈夫憐愛他那美麗的嬌妻,把她擁在懷裏。
林黛玉把落花埋在泥裏,我把落花一片片拾起,放在臺上,水上,相片上,桃紅點點,更是逗人喜愛。
下午看完《師姐》也打動了我的心,我也癡迷地去翻閱自己寫的,發現筆調象喘急的河流一樣還是不夠細膩,不夠憂傷,不是細細的道來情福
不過我還是陶醉在文學的美妙中,看那些散文,心裏無比的踏實和快樂,我是這樣深迷上文學,覺自己一點一滴的記敘,弄得夜裏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畫畫,畫得了b,我很喜歡這幅畫:竹林,山頭,稀星,朦朧的月亮,畫出一種悽清瀟涼福
我想自己還會寫下去,既打發了時間,又尋求到了精神寄停想寫一篇中篇,以愛情和事業,山區寂寞的人爲線索。
以後再寫傳記,這也是一種人生的快樂吧?
九一年二月十日
就要過年了,想回家的心也不急了,只好安安靜靜的過這幾,等回家那就可以收拾帶回去的年貨。
想到過年沈可能來我們家時,既希望他去,又害怕他去,心裏總是有些矛盾。
午後的心情變得低落,是因疲乏嗎?突然覺得自己想要些什麼?要些什麼呢?似乎什麼不要都可以,要些什麼?象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要怎麼樣的生活才能更好呢?
九一年二月十一日陰
上了一個早上的班,到下班時肚餓得厲害,購物的人並不很多,但很急忙,覺得也是忙這幾了,年後也沒這麼忙,人就變得平和,溫情,不再不滿,怨氣,厭倦,還有些自足的幸福福
早上沒人買東西時,就不知怎麼冒出自己構思的對白:“哦,原來你是個醋罈子。”沈給了我寫的靈感,我還想爲這篇寫一首歌。
下午二姐夫回來老家送年,在我房裏坐了一會,阿駱見了,笑得曖昧,我知她又誤以爲是我男友,後她與白了才知不是。
明就回家了,我收拾好那些要拿回去的東西:裝了一紙箱的書,日記本,夠姐夫提的。
無意看到報紙林青霞三毛是心情大起大落,多變,感情豐富,外表瀟灑,其實內心對許多事都在乎,在別人評論她時,我從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九一年二月十二日
真等到了回家的日子,也不覺得有多高興,只是什麼都太匆忙,一緊張而充實。
昨晚上就忙着收拾書籍捆好,今一直忙到三點鐘,二姐夫也等得不耐煩的在翻翻書,看相集。
坐車回去時,廚師波士也不敢招惹我了,昨早上他就問我幾時回家?我:“你呢?”
他:“我等你。”
我就:“好呀,我明走。”想起那過年他還:“去我家過年呀?”我他不怕羞,他他就不怕羞。
望着窗外那纏綿癡情的霧,我纔有所感觸,覺得戀愛中的自己,也是這樣癡迷纏綿,現在看着這遼闊的空,罕大的世界,哪兒象自己整守在房間裏沉迷吉他唱歌時的那麼無奈呢?
還有什麼解不開的結?一個人一生不可能只愛一個人,也不是所有的愛情都像迷霧一樣難以纏清,想想,對於情,我實在太傻太癡了。可是,一旦面對他時,他的憂傷無奈會傳染給我,我們就都變得無奈難以解脫起來。
車到龍山,沈曾送我坐車的地方時,我會緊張地站起來張望。
他是有才華的,他清高,孤寂。
我想,我構思的名字就蕉山戀》吧。
回到家,父母自然高興,二姐一家也在,他們撿了一蘿爛蘋果在清洗,二姐很有趣的告訴我們這些蘋果是別人怎麼叫她去拿的,還告訴我她買了一套一百元的套裝,二姐夫也沒什麼興趣聽她。
晚飯後父親要送削聊蘋果給大姐,我本來不想去的,但也很想去三姐家打聽調動的消息,走路一起去,芳芳也跟着一起去。
去到三姐家她:“三月份纔可以調出來了。”我的心情有點沉落,心想事不成,往往失落得多些。
又去大姐家,心裏還是有些距離,有些陌生,我怕她還計較上次爲調動的事起的爭執,她不在意,互相尊重,反而又有了心距。
我先騎單車回去,走到半路那單車踩不走,修車的人一弄又可以踩了,舞廳裏傳來《漫步人生路》的歌聲。
回去不一會兒,父母也回來了,父親:“你媽媽看別人摔跤,不知自己也跌了一跤。”
九一年二月十三日
起牀來才知,正下着大雨,我也不想出街了,三姐叫我去她上班那裏。
父母又去買菜,只剩下陳豔芳在家她也不肯,我留在家煮早餐喫完,就一遍遍的倒磁帶唱歌,唱《昨夜星辰》《掌聲響起》《順流逆流》唱得入了情境頗自得其樂,那些節拍也基本跟上了,唱歌有了進步,押韻音也跟得準確些,一直唱到父母買菜回來,我都還在唱《難解的迷幻》《莫煩惱》邊煮飯邊洗菜。
喫完午飯,騎車出街,先去買洗面奶,想買年花,然後去書店沒什麼書好買,又去書攤,雨下得大了,左看右看最後買了嚴泌的《悄然回眸》,買了一盒磁帶潘美辰唱的《我曾用心愛着你》,我就爲這首歌而買,還有一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嗎》,然後再去三姐上班那裏,一起逛街買衣服。
姐下班後,我們一起去買了紅雙喜煙,酒,準備今晚去送劉經理。
姐姐懷着快要出生的外甥希望是個大胖子吧,陪着我去送禮品給人。
她“那孩兒會震動到從左邊跑到右邊的格外有趣喜歡。”
九一年二月十四日
早上在家收拾凌亂的東西,抹窗,洗窗簾門簾搞衛生,插花,煮飯洗菜邊聽歌,摸摸弄弄就到了中午。
除夕,就是辭舊迎新的意思,十一點半就有人燒鞭炮接年了,電視的節目正熱鬧,湯莉,廖百威也在唱歌,煙花也在夜空裏燃燒,象夜空中閃爍的星星眨着眼睛,五顏六色的照在空。
接了年,十二點鐘父母他們都睡了,我還在寫日記,母親都在埋怨嘮叨了。而我還記得那首歌詞:“太多的愛不能拒絕。”
“一樣的空,一樣的你,一樣的明。”
明,是充滿了陽光還是雨,都一樣的去迎接。
九一年二月十五日年初一
大清早我就被鞭炮聲吵醒了,迷迷糊糊的以爲是什麼響聲,清醒過來才知是“接年”,今是年初一呢,醒來,仍睡。客廳裏燈火光亮,父母在房間裏聊,我一直睡到十點鐘,聽到收音機裏:“羊子羊女,”有羊字的成語和菜名。
我聽了也開心,起牀來給父母拜年,給利士他們。
收音機也有歌星影星拜年:“我是廖百威,祝大家身體健康,新年快樂!”
“我是沈殿霞,肥肥,很大的那個呀,恭喜發財。”這大概就是每個饒追求吧?發了財就一定快樂嗎?金錢只是維持生存的需要,還有愛情?事業呢?
喫完午飯去豔芬家,她在睡覺。我們一起打電話給麗梅,沒打成。不一會她表姐來了只剩我一個人在她房間,後來芬又去照顧男友。
回家去唱歌跳舞,二姐他們去拜年回來,見我在唱歌跳舞,:“嫁給廖百威算了,就有得跳了,他唱你跳。”
我:“不用他,我也可以跳囉,我就追求文學,什麼也不追求了。”二姐以爲我追求留學,二姐夫聽清了。
過年,平平淡淡,也不覺是過年,順其自然的,反而感到了一些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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