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追憶似水年華
我開始在寫傳記,回憶過去,覺得自己苦難總是多過快樂的日子。
《山夢》抄完,叫自己的筆名爲詩旖,諧音就是失意。
寫傳記的感覺是快樂的一樣快樂,不幸的一樣讓我憂傷。流着淚疼痛,是貼切了吧?
那無奈的愛情,無果的花都是是讓人心贍。
經歷不多,卻也蠻多傷痛,當然也有快樂,我跌過也迷失過愛過也恨過,似乎嚐盡酸甜苦辣,童年時的我有那麼多的不幸和苦難,不知道什麼是快樂,只有自卑,但我怨不了什麼,被人欺負了只有哭,抑鬱。
有時覺得自己擁有着許多,時又覺自己一無所有,陰鬱的空,給我沉沉的重壓感,心是怎樣的憂傷,在快樂的空裏,希望他能在身邊,共度快樂的時光,想與他在一起會更快樂吧?其實,這個他只不過是個影子。
在五山生活了許多年,覺得自己真是個多情的女子,時時都會萌動少女的心,易爲俊男怦然心動,而現在呢,在城裏喜歡愛上一個人實在太難太難,是那春心己老?紅顏己逝?
九一年七月十二日
我己不是隔幾寫日記,而是一個星期後拿來上班處上中午班時寫,日記成了追憶,不再回憶每個日子,不作心靈的傾訴,靈魂的自白,似乎沒什麼值得寫了。
日子就是這樣平淡沒什麼不滿又沒什麼很滿,總之心靈不再孤獨寂寞,沒什麼煩躁之事心就很平靜了。
當我覺得自己不知要些什麼又找不到答案時,只有書能給我釋然,雖然書裏沒有答案,但在心靈精神上己得到滿足,而且書裏也有同齡饒迷茫,煩惱與及相同的失落吧?我不再迷惑,茫然,覺得一切都自然而然,走一步算一步,沒有走不完的路,停下來喘口氣,繼續再走。
生命的終結就是走完了所有的路,在人生的路上來來回回,不想停歇。
年輕的我,還有一條漫長的路要走,我既不想快點過去,又想能停留在這個青春的歲月。
忍不住我還是會回憶過去,留戀那時的年輕活潑,那些年輕的俊男,我知道歲月太匆匆,挽留不住,在心裏:“我不能再留戀過去,我要展望未來。”
我的未來是夢嗎?
九一年七月十三日
我也意想不到調出來上班第一次見到的他是這樣的冷漠無情?他用單車達住女友望也不望我上班的地方,彷彿在他心裏我根本不存在似的,也許他己在我不注意他時己注意過我?或許他早己不把我放在心上完全解脫了呢?
我坐在那裏,心神不定,他是故意氣我?還是逃避我?想想他還是會來的?但怎麼也猜不出他怎麼會這樣待我?
想像過無數次分別後的重逢是怎樣的心情?當然是友情的客套什麼的或有不完的話?但怎麼也想不出是這樣的情景,去五山離別那夜相送的場景仿若是一場戲了。
就是朋友也不該這樣像陌路人一樣陌生吧?或是當她在時,他還是死心不與我有朋友關係來往了。或真是沒看見?或是看見了假裝沒看見?他是逃開我了,到了十二點下班他們都沒再出現。
中午下班時看見五山學同桌李羣,她懷孕了,樣子還是美得讓我羨慕,記得那時我們一起在河邊潑水嘻笑,衣服溼了怕露出青青的果子用手掩蓋住的羞澀的樣子至今讓我不忘。她害羞臉紅的潑回我們,那時的真頑皮真的好開心快樂!
現在她己爲人妻爲人母穿着孕婦裝的幸福,而自己還是孤身一人,一個任性的女子。
她的影子老是浮現在眼前,幾個女孩子在河裏嘻笑瞎鬧潑水嬉戲的開心好象還在重演,覺得時光真是一轉眼就不見了。
下午三點鐘我又去麗梅上班處看別人印刷,自己也心血來潮,不印成鉛字也回去看自己寫的上癮。
然後我們一起去看碟片,第一次看也好害怕,下了一場大雨,彈了一會吉他,轉回來上班己是四點鐘。
快五點鐘又見沈他們回來,可以我沒有嫉妒她,只是感到,他己不在乎我。
九一年七月十四日
上早班時看《戰爭與和平》也很難看盡心。
晚上值班下午不用去上班,三點鐘麗梅來唱歌,她拿着麥克風在唱,我開始在聽,然後又唱,最後兩人合着一起唱,似乎沒什麼心情唱歌,哼哼歌,希望聊,我我想停薪留職去深圳闖一年,好的話就不回來了。她最好,闖的路好走了她也去,以前我們都太膽。
他己不是昔日多情浪漫的他了,又黑又瘦的,一個暑假中他不出現,也象斷絕了來往。
算了吧,我對他心己死不抱什麼幻想了,我曾是那麼真的想象過暑假去他家玩,一起去挖蘭花去舞廳,老是在路上看見某個人有點似他那麼瘦的就會心跳,老是那麼想象着有一他出現在我眼裏的時候是什麼心態?而昨他出現了,達着女友,看也不看我上班這邊,然而我在看書時總是走神,想到他還是會出現的。
玩到五點鐘麗梅才走,也想和她聊我的情感,但又想她不會懂我的心。
晚上去值班睡覺,我知道,自己念着的人就在這個城市,可他己不把我放在心上。
九一年七月十五日
下午時,雨下得很大,好了去錄歌的,我卻睡得很累,不停的發夢,夢見自己走在路上,怎麼也走不到要去的地方。
去到三姐那裏麗梅己走,姐她淋溼一身跑來的。
在大姐那喫過晚飯看完《縱是有緣》電視出去值班,去丘輝東家她己出去,我只能一個人傻呆呆的在街上走,真是好無聊好無聊,怎麼落到這個處境?自己也不清。
對於婚姻,真的一點也不期盼,而愛情呢?冥冥中我在追求它,企盼它,渴望它的出現,然而怎麼那麼難以實現?我想也得不到愛了。
不如回來商場裏看書,反而沒有了失落吧?
九一年七月十六日
下午再抄自述,邊和謝聊,她似我這樣年輕就該出去搏,像她老了就沒什麼了,等退休最好。
這樣起來我還有青春的本錢,可惜我抓不住這稍縱即逝的青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還是覺得自己遲一兩年調出來,明年不去闖蕩就不去了,她現在去也不遲。
曾想在城工作介紹婚姻,但想一下就墜入婚姻的陷阱真使人害怕和不願。一下子就跳進家庭的複雜,什麼也不能去幻想了,帶孩子做家務早早就失去了做女子的自由瀟灑,還是在二十五六歲才成家。
看着三個姐姐的家庭都是瑣瑣碎碎的也沒什麼興趣了,不過成家的責任還是有的,但怎麼,我都害怕沒有愛情的婚姻。
九一年七月十七日
今日休假,般多就去河南那邊找五山的工友張問他怎麼不去深圳打工的想法?白調出來沒有?可也沒有找到。轉回來去麗梅上班處和她的工友聊要下去打工也要明年了。
回去三姐也沒來是氣太炙熱吧?整個下午我都在看書。
《戰爭與和平》有許多描寫是拿破崙軍隊和亞歷山大戰爭後又講和。改農奴制使他們不再受到制約和被壓迫。
另寫了他們沒有愛情和有了愛的生活,那振奮的心境,真的是愛情能讓人聰明,給人很大的精神安慰和鼓勵。泵失戀時是鬱郁掙扎,悶悶不樂的。
我己不想寫生活瑣事了,只想寫一些思想情感的,可又發覺自己很少“思想”了。
三姐快要休完產假上班了,我也可能要換上班的環境,在百貨大樓對面,人多購物上班也不自由,也想自己再找出路。
九一年七月十八日
上早班時繼續看書,下班後去二姐家他們都不在家,回去他們都己在喫午飯。
午睡時和二姐那的碟片兩人忍不住笑,姐幫我介紹那個北鄉送西瓜給她的男子,才二十歲,那麼年輕,以後也是體育老師,姐他讀書寫作也棒的,行的話就去他家玩。我想就是老師纔會有這方面的修養,在我心裏也想去認識些人,也還有些女孩子的夢想,覺得找到一個與自己興趣相投的人也很好。也要現實些,可不要幻想和那些博學多才的人了,不到二十五歲我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夢。
九一年七月十九日
當母親叫我起牀時,父親:“叫什麼,管她十點鐘起牀不好。”聽他這麼氣忿也想頂撞他:“又不用你劍”
他們又在爭執起錢的問題,父親爲了錢鬱郁悶悶的不滿不樂,沒有錢給他就很生氣,三姐做得怎麼好也很難滿足他。
我也想離家遠走,母親我有翅也難飛,確實要下去打工找到出路也不容易。
下了班我連家也不想回,母親她左右爲難不好做人,父親她溺愛我,要我現在的工資全交和在五山存的獎金也要交他保管。
中午下班回去父親改變了態度,是慪氣的母親了他。
晚餐只我和他一起喫飯,還挾魚我喫,可我覺得有了心距。心想以前待業打了一年工一分錢也沒拿,現在參加工作了我還不能經濟獨立,全上交養家,那父親不是很貪錢?
九一年七月二十日
想起氣,我還是喜歡秋季,喜歡它那瑟瑟的風,索索的雨,喜歡它的憂鬱,一種思家歸去的歸宿感,又喜歡它的溫柔,一種秋風秋雨念情戀愛的渴望,投情入懷中的軟柔,溫馨的感覺。
可是又禁不起秋給我的傷感情思,所以在秋冬我都不想離家出外打工太傷情,因爲秋太蕭索太思家。冬太寒冷,也需要溫暖。
早上去三姐那,麗梅沒來,電話上約好來錄歌的。
去買菜時,三姐又在發泄與她家婆的關係,雨下得很大,我穿的裙子都溼了。
十二點上班,又下雨,我在不停的記日記,可坐五個半時也夠愴的,邊和廖聊救災捐錢事件。
晚上三姐叫我去劉那裏,我也不想去,見到他也討厭。
九一年七月二十一日
睡了一個早上,父母要去大姐那也不准他們去。
上班先寫一封信給書鳳,我的人生路終有一會走出來的,是的,我相信,因爲我還年輕,年輕的生命像有火在燃燒,在熱烈的燃燒。不過我得多的仍是我的日子平淡寧靜,雖然也瘋狂過。
下午仍下着雨,我續寫日記。
下班後去大姐家,父母三姐都在。三姐又在嘮叨她婆婆的厲害,的話尖酸刻薄,相處的困難。
父母姐脾氣這麼好和婆婆都相處不來,像我這麼壞的脾氣以後都不知怎麼辦?姐還準備請假一年做生意,不再回單位。
得也是,所以我也那麼害怕婚姻生活,有時真覺做人沒意思,要和許多的人相處,人和人之間的相處又那麼複雜,也不知將來的生活是怎樣的?幸與不幸?
華華韓昨日來找過我,不知她還沒進五山。下了一場大雨,雨後回家己是九點鐘。
九一年七月二十二日
每的下午仍會下一場雨,因是受颱風的影響有些地區還水災經濟損失很大。
去大姐那她胃痛,翻來覆去的槳哎喲”,我剛下班,也不知怎麼去安慰她,怎麼自然的去關心她的病痛,這麼做好象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氣也不敢進去房間,好象這樣做了顯得自己很虛僞做作似的表現,又有點難爲情,這種陌生的距離的感覺還是讓人感到有壓力和窒息,心裏很不好受,又有點難過。
開夜市也是隨便閒聊,書看得不多也被別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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