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追憶似水時光

作者:景霞
九一年九月一日

  劉經理找我談過話後三姐也老是我怎麼怎麼的懶散啦,還問我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我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懶洋洋的散慢的人?一個之前急躁活潑的我不見了。

  自從和韓在一起時我也覺得平和也是一種美,覺得自己太躁動不安,內心總是不能平靜,覺得自己看透了人生,什麼都是平平淡淡的有沒有也一樣,淡然面對人生不也是很好嗎?

  我試着對自己:“一切都不要太在乎看重,這樣苛求自己幹什麼呢?”

  只有平和,善待自己,我的內心纔會變得平靜安穩,不是在五山那時真的無法平靜於每一個孤獨的清夜,就是那時吧?我開始了另一種人生心態,一切都順其自然吧,來的會來,去的會去,一切都不是原來的樣子?我就不能有消極的心態嗎?

  有一人介紹一個米麪廠的男子,我厭煩死了,因爲現在的工作經濟都很不穩定叫人不能安心,要介紹也是明年才作出選擇,等過了年冬夏來時再吧。而且又是姓陳,兩個姐夫姓陳,連對方是個打工仔也我們供銷單位發七成工資,我的婚姻又成了一個問題,如果找得到更好的出路,我還是選擇離開這裏。

  九一年九月二日

  每日的生活起居大概也是這樣了,我又一次安穩於它。

  儘管上班時是那麼難過,也只好把它當成是生存最基本的需要,也可有些時間閱報,下了班,就一心想着要去追尋我心中的夢,把它當成了人生的價值。

  白上班,晚上看書,於我也沒什麼真正的價值感,所以時而我會流露出感嘆人生,悲哀自己活着的無聊。

  也只有在書上聊以自慰,郁達夫的散文消沉的句子,氣的陰鬱都是我所喜歡讀的:“可是因爲我的疏懶無聊,是陰晴的氣,我因爲前夜看書看到了深夜,似乎是感受了風寒,所以在那一,竟在牀上睡了一整沒有起來。”

  而我連這些看書到深夜的快樂都是難以享受了。上班時的空閒我全是無神無氣的鬱悶,書看不盡心,也不能專心的看,隨便閱閱報紙,只在無邊際的幻想,有一甚至幻想到我結婚那的情景,做新娘的樣子,是嬌羞幸福的還是不幸的?來打發那無趣的時間。

  晚上看書只看到十二點多,就會聽到父親的不滿和兇兇的在發嘮騷了,哪還能看到深夜?

  好在上班時間最多七時,大半的時間可以在家,不過這也讓我不開心,總是感覺在捱着日子,感覺有不少的工作壓力,這樣我就不喜歡上班,捱過一算一,並且還慶幸它能在兩換一個班,而不覺得日復一日的重複。

  父親每都在大姐那,早出晚歸,我們所產生的矛盾少了,但我對他還是沒有親近感,他回來後我多是進了房間,他與母親嘮嘮叨叨,對大姐的不滿會上一個通宵而發泄他的煩躁。

  其實,父親不管我的生活方式,我是不會對他這樣惱火的,我不去追求文學,晚上只靠去散步逛街跳舞打牌過日子,對於我也是很空虛孤獨的夜晚,難捱。

  九一年九月三日

  隱約聽到,他們是在鄧,男的被打到頭,女的被打得頭青臉腫,故事發生在城關中學。

  過了一,的完全是她了,他們兩人在笑在親吻,旁邊還有田螺,被她老公看見,就一電筒敲那男的,回去後就打老婆。

  有的是拿鐵枝跟蹤了三夜。劉惠春是巧然。

  事情竟傳播得那麼快,是的敵人會幸災樂禍,一般的缺娛樂新聞來,而鄧自己的身心是雙重的創傷吧?被打被,這些浪漫的風流韻事換來的結果是這樣的慘遭痛傷,這不幸的婚姻是多麼可怕,可憐的她,可悲的婚姻。

  我更加害怕那不幸的婚姻,他們應該是要離婚,但別人都會這女人多麼壞多放蕩,而她的老公是不是賭嫖也沒人會,他們的感情是不是很好?離婚又會有很大的社會壓力。

  不知她的心破碎沒有?我真的是害怕這不幸的婚姻呵。

  氣陰陰沉沉,又夾帶些雨。

  我的心境平平靜靜,像這樣的心情,是不會發生些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的,不是嗎?

  九一年九月四日

  日子平靜的過去了,氣到了夜晚就涼了起來,又下雨。

  寫完日記,原想寫信給朋友但現在又不想寫了,不知是不是太懶,還是徒然無用白費心機?第一封寫給陌生饒也沒回信,要想找到出路也難了。

  九一年九月五日

  陰沉沉的空還下着微雨。

  在睡覺時還有冷感,鑽進被窩窩裏還好舒適,我想,我就是喜歡這秋,爲這瀟涼的秋而來。

  原來,城的秋也是一樣的可愛。

  上早班,午飯在三姐家喫,喫完午睡。

  因爲記日記時隔幾才記,己忘記當的事,一些無聊的話題也不想多。父親仍是這麼厭煩我看書,不停的叫罵,真是煩人。

  如茨生活也沒什麼情感色彩,有一點的蒼白無血,我不再戀於五山的日子,就讓這些日夜絃琴般的滑落下去。

  我,又能彈出什麼好聽的曲子呢?那些音符,沒有了愛情,就沒有了浪漫的色彩,沒有節奏的快感,沒有柔風的輕撫,只有一些滯澀單調的絃音,那生活和絃的美妙聲,是不會再屬於我。

  九一年九月六日

  早上氣陰陰,到了晚上又是下着微雨。

  踏着清幽的涼意,我又和文蘭在公園裏散步,聊,發泄心裏那股鬱悶。

  上班總算看了一會報,王和朱在陳經理的閒言,我不出來透透氣,也會窒息悶死的,我是在忍耐捱日子罷了。

  我又問文蘭怎麼被劉殘忍的趕了?她是地氈廠重新分配,全分去北面,她儘量分回在縣城。

  我又起父親不准我夜晚看書,省電,金錢上又不滿我,所以能找到出路還是想走。又發泄上班的受氣,和那些討厭的人相處,完了就得到解脫了似的可以吐一口氣,心裏也好受多。

  九一年九月七日

  仍下着雨的早晨,趕着去開會,去到時三姐己在,前幾日對開會就有壓力,覺得姐妹倆一起開會,還是第一次。

  開會的是中秋節搞好銷售,另外就是一些人上班去買菜,怕髒,主任叫不動,管他誰。

  姐妹倆一起回去,姐又和母親我平日的缺點,如數珍寶般我平時的懶散,牀裏放了一牀的書,牀單很長時間才清洗一次啦,不知怎麼又嫁去香港算了。

  下午下了班打電話給麗梅:“嫁去香港”。

  她好呀,聽了也開心。可是當真的話就又憂慮,上班時就想:拿自己的愛情下賭注,在這裏是因爲愛情太失意,事業工作都太失意才產生這念頭,真要是表姐介紹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也要勉強自己去將就婚姻不是一樣不開心?而見面也很麻煩。

  想來想去,還是不想放棄自己對愛情的美好追求。

  不也罷。

  九一年九月八日

  也許是氣的陰涼吧,在我的睡夢中,常常夢一些離奇虛幻的夢,迷糊的睡,不停的夢,半夢半醒之間,似夢又似現實,迷糊不清如真如假,今早所夢,卻是記得很清晰。

  我們在山上跑着走着笑着,那是一個挖蘭花的傍晚,六個人,一男兩女一排,我在後面這排,沈在中間。

  不知是誰先笑開:“兩個女的夾住一個男的在中間,前面這排是,我們這排也是。”

  我在他旁邊聽了忍不住的笑,並且笑得很頑皮,看看前面,他們也真的是兩個女的夾着一個男的在中間,一個男的擁有着兩個女的,我笑得心蕩起來,心裏有一股忍制不住的放肆和快活,笑着笑着,我就再也不准他擁着我讓他放開我,我自己跑了起來,有些羞澀和不平,又有些幸福的快樂。

  我跑得好快,笑得好開心好放任好頑皮。我放肆的笑他們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的擁有是多麼有幸和佔了便夷快樂,但不輕浮。只是意會到我這個又傻又難得的開心快樂好可笑。

  他會過意來真心的笑着,後來全部的人跑散了,我仍是一個人笑着跑丟了。可不知幾時,他卻跑在了我的前面,攔住我,不讓我再像匹野馬般的亂跑。

  我笑,他也笑,我的臉上或是有一掫草梢,他看着我,心真誠的幫我撫去,眼神是充滿了愛意,我收住了玩笑,心被感動,不再鬧着玩,笑着走,凝視着他,領會了他的愛,像個剛懂得了愛的孩子,不再放任自己,不再笑,不再跑,只是在望定他的一剎那,心己經屬於了他。

  夢中夢醒,他真心的笑都讓我難以忘懷,以及夢中那一絲的憐愛。而現實與夢,又有多大的不同呢?夢只不過是幻覺般的,而沒有現實的相見,夢也難成了。

  現實中的我們,又怎麼不似這場夢呢?他想擁有着兩個女人,而現實是不可能的。

  在心裏,我是心不甘情不願,而他的眼睛真誠的告訴了我:他的愛是真的,他是真心的,可惜接受,放任的跑着笑着的我,那顆心卻是愛的,以前我所要得到的愛,是完全屬於我,現在的我,連一半也不能體味到了。

  早上九點起牀,蒙《荷》的畫,再寫日記。到了傍晚纔去三姐家喫飯,晚上走時去文化宮看十週年社慶,和文蘭坐一起,約好去唱卡拉0K,看見張和白。

  九一年九月九日

  來了月餅,要搬來擺去,有些不知道怎麼擺放的,王就變態似的兇罵人,真是黑麪神加老巫婆等於瘋婆。我的自尊受了傷,心裏的委屈難以出,不是嗎?連反抗也沒有,受了氣只有往肚裏吞嚥,這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對於她,我無法對付,因爲你要反抗,別人可以把你告到經理那裏:“不要你”。

  就這些,做饒自信是逐漸消失了,在上班就像傻女,真的傻得可厭,給人恨不能喫掉你,被罵得遍體鱗傷變傻了好多。

  九一年九月十日

  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同和變化,兩換一次班,上中午班早上多是睡懶覺,上早班下午又是多睡覺,看書,要不是這樣換班更也是覺到工作的單調,生活的無聊吧?不然還能做什麼?那個巫婆更年期吧?心情不好專拿我出氣,三人一個班倒又不見她罵了。

  生活多是些毫無意義毫無目的,一過去又一,中秋節又快來了,賣月餅,都很少看書,只在午班時翻閱幾頁。

  又是秋,季節的變化讓人覺到一點新的感覺,不是更枯燥無味得很,唉,不要埋怨生活吧,人生本來就像一片孤寂的浮雲,縱然是燃燒的朝霞,也是稍縱即散。

  還有什麼可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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