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追憶似水時光
幾都是陰,今日有陽光,覺到了一種新生活的氣息。
秋,有陽光的清晨,清清涼涼。
晚上要值班,和文蘭約好今晚七點四十分見面,七點半匆匆去到她己在等,放好值班用的衣物,兩人在街上走,沒拿到值班費,沒有心情去唱卡拉0K,就一起去喫石螺,豆腐蓮藕的喫,着一些生存的問題,她連工作都沒有,比我更煩惱,一個煩惱的人面對一個比自己處境更煩的人,應該不再煩惱,可是我現在的心,還是有不出的煩惱。
我們又去了工人文化宮,兩人慢走着着:“你不知道,我在那裏上班是很鬱悶的,整個人都像傻了,木呆呆的。”
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是我無法忍受的,我沒有了自信心,以前活潑開朗的我早己不知跑到哪裏,現在只有一個像呆子一樣麻木的我。
我繼續對她:“你知道嗎?我現在是什麼也看透的樣子,什麼對我也是平平淡淡,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對許多事物都熱情,自信樂觀,固執。”
她:“是的,你現在是走路也不快。”
“看我這個樣子,真難以想象以前風風火火又是瘋瘋癲癲的我。”
她:“不過也是,你也挺顯老成的,我姐以爲你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真的,我覺得自己現在老得像個老太婆一樣,沒什麼心情的驛動。
“唉,不是人老是心老,真覺自己似一個三十歲的人了。”我覺得自己的心是一比一老了。
我:“我們沒有一點得意的地方,總是做失意的人,工作不順意,事業沒有,愛情也沒有,什麼什麼也沒有,沒有什麼寄託,別人起碼沒有愛情有事業,魚和熊掌能得到一個也好,我爲什麼沒有?或者擁有愛情我不是這樣消沉的。”
她:“唉,我是愛情也沒資格的人,我連工作也沒櫻”
倆個人發泄完心中的苦悶,拿那竹楑葉在打。後來又去五樓看別人跳舞,劉,林剛下樓,她們這麼晚纔來光臨,我們看一眼又走了。
我們站在樓頂上發泄心中的苦悶,我一個饒每一次選擇都關係到他的命運,比如愛情婚姻選擇好了也是一生的命運。有的人會被愛和婚姻套一生,覺自己不幸不如意。
十點鐘文蘭走後,我在商場裏對着壁鏡發愁,心在嘆息:“是老了,是老了。”過了一會兒,我就又對自己:“老什麼,不過是快二十三歲的人罷了。”
我不肯承認自己老了,我沒有老,只要我的心不老,就是人老心也沒老。
九一年九月十二日
時間一的流逝,對想到就快二十三歲的我,有些害怕,那二十一二歲的時光,對我都是遙遠了。
而一看到別人美麗年輕四十歲的人像三十歲一樣,一開始是羨慕而佩服的,可一瞬間我就這樣對自己:“年輕又怎麼呢?不能做一點什麼,與老又有什麼區別,而隨着歲月的流失也會一年又一年的慢慢變老,一的過着這些無聊的日子嗎?即使你現在還年輕,不能從時間的流逝中做更多想要做的事,歲月又能證明什麼?”當你五十歲之前,把要做的都可以有時間去做,直到最後離開這個世界還擁有一顆年輕的心,纔是活出了年輕的精彩!
我和文蘭約好了今早般鍾在興華電影院見,一起去竹林公園打羽毛球。
我們沿着河岸上走,路旁是竹林,我早就喜歡這溶溶翠竹,幽靜的地方,想象過戀愛了也來這幽幽靜靜的草地上“踏青”。
還是清早,清涼的秋風吹來撩動了我那長裙,騷動了我那少女懷秋的情思。
我又可以笑了,又似孩子那般真的被擁抱在大自然的懷抱裏,稚氣地去摘野山菊,也許沒有誰像我們這麼一大早的悠閒自在了,誰知在河邊有一老人在撒網,一男的在凳子上睡覺,旁邊滿是飲料瓶,想象在夜裏這裏更加的幽靜情侶們更加的浪漫。
看着網魚的人,我們會想起漁夫的故事,會想到網魚爲生餬口的算是貧窮,但他的悠然自由,一種遠離喧譁吵鬧的街市,每日與河水作伴卻是我有些羨慕的。那人與人之間的爭鬥離他那麼遠,對於他是不存在的,而我要去逃遁的地方也不能找到,只有一個自己築的巢能躲避風雨也好了,而今日真是尋到了一塊憩園。
走回時,秋風仍“嗦嗦”的吹着,落葉也“悉悉”地歡然。
在圖書館門口打羽毛球時,看見門口貼着一張紙,意是星期十五號文學講座“文學創作能力的培養”由陳初華講,下午是詩,會員收一元,不是會員收二元錢,我高忻很,從那一刻起,我打羽毛球也特別來勁,心裏也快活起來,如果文學有了出路,日子就變得有希望,到那能把那篇《山夢》他看,就不用特意去找他,那可以認識些人,興趣愛好相同的社會年輕人多?還是學生多?或是中年人多?
我幻想那能偶遇一個喜歡的人,有文學修養的知音不要再讓我失望,文學對我很重要,起碼有些寄託,有目標的過日子就會不同。
匆匆回來,我興沖沖的跑進房間看我前段時間寫的《山夢》,希望那帶去給他看,但又覺它的描寫太窄,沒有寫出年輕人所追求所尋的夢,又不想帶了,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邊作一些修改,也快活得很。
等喫完午飯上班時,我又覺自己太愛幻想了,事實並沒有什麼值得我這樣快樂,一切都平平淡淡,這樣,我又發覺自己真的擁有想要的東西時,仍是一片虛空。
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些什麼?在那一陣,就是發表了文章也不能讓我心動,哪兒還象在五山那時想象的興奮和狂熱呢?現實對於我彷彿是沒有什麼能令我激動的,對文學也到了極點,不能再創新了。
夜裏躺在牀上,覺得自己這生追求的是事業和愛情,還有爲了生存的工作,我是在乎過的,我是這樣認真執着的追求過。
借了一本《巴金近作》來閱
九一年九月十三日
中午下班時,買了幾株蘭,回來飯也不喫,就在倒泥換盆,隨便扒幾口飯,又種起蘭來,午覺也不睡。
我把那些蘭花瓣開,稍微隔開種着,看去很隨意,卻是很有形,巧玲瓏的非常可愛。
種花可以養性,就如現在的我吧,看着它無慾無求,充滿的是生命的靈性,卻是與人類沒有爭鬥,它是那樣恬淡寧靜,無所欲求的活着,而種花的人也會感染到它那飄逸的人生,彷彿無所求無所愛無所恨,一無所有也不在乎,何以象人類要愛情要事業要工作要金錢要地位的苛求呢?人類何又有它那水一樣純潔的靈性呢?
蘭花對生命的淡然,人都能做到嗎?
陰陰,風有點悽然,瀟瀟涼,別人都午睡了,只有我這個孤獨者在感受這涼快,如果這是在山溝的生活,也不知怎麼覺到淒涼了?
我的心因種蘭花是多麼快樂!田園詩般的恬靜平淡,可另一面卻因這陰沉沉的氣,柔柔的風而讓我覺到一點空虛渺茫……
別人都在午睡了麼?在
上班嗎?
種完蘭花,我就在細細的觀賞,我想,冬了,我就種冬蘭,這樣春夏秋冬的蘭花也有了。
剛欣賞完就幫羣姨寫信給她妹妹,她哭着她老公怎樣的打她折磨她,真是可憐的“祥林嫂”。
九一年九月十四日
想到三點鐘後要出去,午睡就睡不着了,去竹林圖書館報名沒人在,去了阿君家與她聊,她幫我車褲鏈,談話時,隱約聽出她在追憶過去的女子生活,後悔太早結婚,現在就要做媽媽了,似還不安,到了一定的年紀,不戀愛不結婚也會有它煩惱的事情。
我:“所以在年輕時不知珍惜年少的時光,返過頭來連追憶也是不好了。”
她:“也就在五山那時處境再煩,我們都瘋玩過,回首往事依舊快樂!想當時和妹妹在一起生活時多自由,結了婚怎麼都有心理負擔。”
我除開對過去的五山生活依戀外,很少再懷念過去的時光,就象當告別少女時代走入少婦時代,都有很多時間去享受生活,只是覺得處在什麼階段就好好的把握它抓住它甚至是享受它,等回首往事時,我只有一絲淡淡的依戀和回味,不要那一絲絲的失落。
儘管歲月從我的生命中過去,但我卻覺自己活過,那些日子都曾屬於我。
那一本本日記記載下來的日子,我完全不知道最懷念哪一段時光?少年有少年的愁,青年有青年時期的真幻想,浪漫,與及初出社會的迷惘。中年也有中年的煩惱憂愁,也有秋般的收穫,等到了老年,也不再年輕氣盛,有了平和寧靜深遠,做自己想做的事,還可實現年輕時的夢想,根本不是我曾想象的孤獨寂寞。
有人是戀愛時期最快樂,想想也是吧?無憂無慮的好像浪漫的春,到處都是迷霧春花,可惜有的人卻從沒戀愛過,或有愛情沒有結果,變成了無奈。
九一年九月十五日
這是一個多麼不同特別的一。
早上般我去了竹林公園,還沒開始講課,我去了借書,沒借,便當會員用一塊錢聽陳初華講課。
一開始認識倆個女子,一個是華華的同學,聽課一點也沒聽進心,也不知他講些什麼,好象在自言自語似的,想要認識些搞文學創作的人,不如面對面聊不是更好嗎?
前面的男子就是鄧雪梅介紹認識的,但我們沒有過話,今不是有機會認識了嗎?
我:“喂,怎麼不去鄧雪梅那裏了?”
他:“我是很少去她那裏,與她也沒什麼思想交流。”
我:“那時鄧過我還記得吧?她你是很有才華的,文章也得過不少獎,你切磋,也不用這麼謙虛吧?”
他:“其實我也覺自己寫的文章還不是真正的成熟。”
我:“你寫的是現實主義派呢還是浪漫主義派?”
“都不是,我的文章屬山地派,很深沉的。”開始我沒聽清,後他解釋,意是深沉得好似挖山草藥般的挖掘。
我:“那麼是野獸派還好。”
我又順便了下的事,他不可以斷言,出去的話是要對別人對自己負責的。
我:“你有沒看過劉再復的《性格組合論》?那裏對人性的分析是很透切的。”
“看過。”
我們又在爭論着文學,我寫作沒有生活經歷就像無水之源,他生活人人都有,但還是靠自己去發現開掘,他舉個列子,但因是上課不好,起碼要對別饒尊重,平時又可以在一起,下課再。
他問我有沒紙?寫羚話號碼地址給我,叫我到時打電話給他,到這兒剛好下課幾分鐘,他舉例:“百貨大樓路口有一盲老人,棍子丟失在地,怎麼也摸不到,而一人路過,也不幫他拾起,這個老人是盲的,而這個年輕饒心就更盲,這就是的字眼了。”
我覺得這個例子很能服我的“沒有生活”。
他還他前面坐的那女子寫了一篇淒涼美的愛情,她寫的是一個女子力從反對家庭安排的婚姻,勇敢的走出自己的路而和她愛的人在一起,這種事在你我身上都會發生,但內容被她提煉,主題是她去寫去挖掘了,結果象她這一類的主題是很多人有,但提升得不同就她一個人櫻
我:“是不是勇敢反抗安排的婚姻?”
他:“不是,它只是讓人感覺到淡淡的失落,讓人回味,餘音未了。”
我我想寫篇,關於山裏年輕人對生命的無奈和掙扎。
他生命的無奈誰都會有,只靠自己去改變:“你是在過五山的,你要把山融入你的中,一定要有山的特色風味,把它寫得沉甸甸的深幽。”
我聽了不是很明白,以爲他叫我寫農村題材,他不是。
他:“你現在不懂,若是五年前我也不懂。”
他追求文學不一定要成功。
他:“我絕不後悔自己對文學的愛好追求,追求它可以使我觀察社會,體驗人生,發現生活。”
難道我就後悔我愛過文學嗎?我在乎它的過程:”當然啦,起碼在精神上得到充實和快樂”
後來我要趕時間上中班就走了。他要我多看幾回《紅樓夢》,他也正看,我看過,近來也喜歡看些名着。
他他除開詩歌沒獲獎外,別的文體都在市獲獎,不過沒打進省,我陳初華的進了省。
他他的知名度是在縣市就有了,現在正寫電視劇,戲劇包括多方面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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