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八卦專題
韓勇道：“你這樣想就對了。何兄，我告訴你，這八名鬼子的事情，現在是死無對證。日軍方面既無人證，也無物證。周浦村已經被燒了，你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栽到松本身上，既然他有能力燒村子，證明根本就沒有人襲擊他們。至於他們去了什麼地方，這就不是你們管得着的事情了，應當請他們自己的憲兵隊去管纔是啊。”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何繼春，“韓老弟，這次的事情就這樣依你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這種事，下不爲例。我這邊的事情就夠忙了，你別給我添亂。”
韓勇笑着：“不會了，不會了。對了，何兄，你的電訊班，什麼時候能夠開始？我打算送靜去學呢。”
何繼春：“就這兩吧，已經籌備好了。我會讓人給你送通知書來的。”
“好吧，何兄，走，一塊喫早飯去吧。”
何繼春搖搖頭：“不了，我得趕緊回去佈置一下，有關的知情人，我得通知他們封口。你惹出來的事情，還得我給你擦屁股，我真是前世欠你的。”
韓勇：“何兄這樣，我就慚愧了。改日我設宴謝你吧。”
何繼春拍拍韓勇的肩膀：“韓老弟，句心裏話，你的這種愛國激情，實在值得讚賞。如果有朝一日，如你的那樣，華日之間正式發生戰爭了，我希望你還能保持現在的這種熱情，把你的聰明才智和本領用到戰場上去。華夏太需要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了。”
送走何繼春，韓勇鬆了一口氣。他相信，以何繼春的才能，應當能夠把這件事情擺平了。他回到自己房間，看到陳靜和袁緝貞都已經起來了，正在穿衣服呢。
“出去出去，女孩子穿衣服，你進來幹什麼。”袁緝貞裝腔作勢地。昨晚那樣纏綿，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害羞，她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掩飾一下。
“有沒有搞錯，大姐，這是我的房間。”韓勇笑着。
“現在歸我和靜了。”袁緝貞沒有忘記拉着陳靜作爲同盟軍。
陳靜滿臉憔悴，不過情緒已經穩定過來了。見到韓勇，她輕輕地喊了一聲：“勇子哥。”
“好了？”
“嗯，好多了。”陳靜，“昨晚上，我想了一夜……”
“想了一夜？”韓勇驚訝地問，同時偷偷瞟了袁緝貞一眼。袁緝貞先是沒反應過來，等想明白之後，臉驀地一下紅透了，連忙跑了出去。
陳靜自知失語，也有些窘。其實，昨晚上袁緝貞敲門的時候，她已經醒了，但當時自己的樣子實在是狼狽，又睡在韓勇的懷裏，跟袁緝貞不清楚，所以索性裝作沉睡不醒的樣子。後來韓勇和袁緝貞的那些勾當，她躺在牀上都看到了，只是沒有出聲而已。
“咳咳。”韓勇乾咳了幾聲，掩飾了一下尷尬，轉移話題道：“看吧，都想了些什麼。”
“我覺得我太脆弱了，過去部隊裏的政委也批評過我，我不能正確面對挫折。你得對，這一次只是紅軍的暫時挫折，紅軍肯定會重新振作起來的。”
“對頭，對頭。”韓勇模仿着重慶方言誇獎道，“你這樣想就對了，四一二的時候，那麼大的挫折，紅黨也沒有垮掉，而是通過武裝起義建立了紅軍。現在紅軍的勢力已經遍及全中國了，還能被反動派消滅掉？像你這樣的心理素質，如果遇到革命的低潮，肯定是會叛變革命的。”
陳靜低着頭：“勇子哥，我知道我錯了。”
韓勇：“靜，你能夠想通就好了。紅軍還會東山再起的，你不要失去信心。目前，最大的威脅並不來自於國內，而是來自於國外。到上海以後，我看得更清楚了，日本的侵華步伐已經加快了，我估計，全民族的抗戰馬上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我們肩上的擔子，就更重了。”他一邊着，一邊伸出雙手在陳靜的肩上拍了幾下，裝作語重心長的樣子。拍完，他的手就搭在陳靜的肩上不鬆開了。
陳靜被韓勇的兩隻手搭着，覺得心蕩神移。她輕輕地扭了一下肩，想把韓勇的手掙開，但沒能成功。她擡起頭，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韓勇，輕聲地：“勇子哥，昨，你和珊兒……那樣子，我都看見了。”
韓勇從陳靜的眼神中讀出了幾分幽怨，不由得又想起了昨晚上陳靜撲在他懷裏的情景，以及陳靜當時的話“勇子哥，你不要離開我”。露出了柔弱一面的陳靜，讓韓勇覺得更有魅力了。他用雙手扳着韓勇的肩膀微微地往回拉了拉，陳靜有些半推半就地倒了過來。
“勇子哥，我們不能這樣……”陳靜把臉貼着韓勇的胸，傾聽着他心跳的聲音，用求饒的口吻。
“靜，喜歡我嗎？”韓勇把下巴擱在陳靜的頭頂上，嗅着她秀髮的清香，陶醉地問道。
陳靜答非所問地：“可是，貞兒怎麼辦？”
“我只問你，你喜歡我嗎？”
陳靜鬆開抱在韓勇腰間的雙手，和韓勇分開來，一邊理着被弄亂的頭髮，一邊嗔怪地：“你不會是想學那些當官的樣子，家裏娶好幾房姨太太吧？”這個問題是她一直在想的，只是此前一直沒好意思張嘴問韓勇。
“不會吧？我的人品，你可以放心。”韓勇言不由衷地，心裏暗暗想着，其實娶好幾房姨太太還是不錯的，至少人家袁緝貞就不反對嘛。
“我放什麼心？”陳靜，“我又不想……不想當你的……那個。”
韓勇很有些受贍感覺：“爲什麼呀？我哪點不好了？”
“你不夠革命。”陳靜想了半，想不出一個合適的法，便惡狠狠地整出了這樣一個理由。
“我倒，這跟革命有什麼關係？你是挑老公還是挑五好少年啊？”韓勇抗議道。
“呸，什麼挑老公……這麼難聽的話你也得出口。”陳靜紅着臉，“我怎麼覺得，杜大姐對你也有點意思呀？”
韓勇暴汗：“不會吧，你也傳這種八卦？不是紅軍不講八卦的嗎？”
“這不是八卦。”
“喜歡。”陳靜用微弱的聲音回答。
“我也喜歡你。”韓勇，“你和貞兒是不一樣的兩種女孩子，我喜歡貞兒的清純，也喜歡你的含蓄。你們兩個，我真的無法決定取捨。”
“這當然是八卦，我只是在她面前唱了一首歌而已嘛。”
“反正你心裏明白。”陳靜也不好意思再談這個話題了。沒有哪個女孩子是不八卦的，即使是紅軍裏的女孩子也一樣。不過，她一向不好意思傳這種八卦消息，如果不是昨晚上一時失戀，流露了對韓勇的真實感覺，她也不會在韓勇面前出這番話來。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她開放的極限了。
“陳靜同志。”韓勇正色道，“現在要交給你一個重要的革命任務，你有信心承擔嗎？”
陳靜愣了一下，抿着嘴笑了：“你這個反動派的護村隊隊長，怎麼也會同志二字了？得還挺流利的。有什麼任務，你就吧。”
“何繼春剛剛來過了，他他那邊的電訊班這幾就要開班了，你要準備一下，一旦開班就去參加。未來你就是護村隊的電報專家，要負責培養其他電報員的。”
“明白了，我一定會學好的。”
“有一件事要給你聽。何繼春是國黨當局派駐上海的特務頭子，你千萬不要暴露出你原來的身份。否則不但你有危險，連整個護村隊都會有危險的，你知道嗎？”
“啊？他居然是個特務頭子？手上有沒有血債啊？我們要不要除掉他？”陳靜驚訝地問。
“喂喂喂，你有沒有搞錯？”韓勇急了，“這不是你要關心的事情。現在給你的任務是從他的手裏學到電報技術。國黨的特務多了，你能管得了這麼多嗎？過去你們的同志在上海主持特科的工作，也要經常和國黨特務打交道，他怎麼沒像你這樣想？上海滿大街都是國黨特務，你除得完嗎？”
陳靜又低下了頭，知道自己的想法過於幼稚了。其實，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有鬥爭經驗的人。她能夠在紅軍部隊裏當上一個連的指導員，是因爲部隊裏的任務比較單純，不需要過多的心計。到了大上海，深入到國黨統治的中心，她的閱歷確實不夠用了。
韓勇在這方面有着很強的優勢。韓勇記憶裏的都從各個角度再現簾年的各種鬥爭情況。還有一些前輩們撰寫的回憶錄，更是堪稱指導地下工作的祕笈，那其中介紹的各種經驗，都是用無數的鮮血換來的。韓勇在這些文獻中間耳濡目染了這麼多年，怎麼着也算是個高手了。
“勇子哥，我缺乏經驗，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你儘管批評就是了。”陳靜認識到錯誤之後，誠懇地對韓勇道。
韓勇答道：“靜，我們現在面臨的非常複雜的形勢，你一定要保持冷靜，要多動腦子去想問題。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是發展護村隊的實力，無論如何，只要我們有了實力，就有了選擇的餘地了。”
“我明白了。”
“好了，現在還有一個任務……”
“還有什麼任務？”陳靜有點暈。
“回房間去，把你的花臉洗一下，然後準備喫飯。這一又是哭又是笑的，臉都像個貓臉了。”韓勇笑着。
“真的呀？”陳靜下意識地用雙手摸了摸臉，隨即反應過來了，用拳頭在韓勇身上捶了一下，便跑回自己房間去了。
喫過早飯，沒等韓勇考慮好今的安排，於明進來報告，外面又有人找他。
“是什麼人？”韓勇問。
“勇子，是兩個洋人，我聽不懂他們什麼，是旅館的經理，這兩個洋人是找你的。”
“洋人，叫什麼名字？”
“好像有一個姓安，還有一個姓戴的。”於明回憶着。
“哦，是安德魯和戴維。快請他們進來。”
於明出去，不一會，把安德魯和戴維帶進來了。安德魯一進門，就用英語大驚怪地喊道：“韓！我們成功了，巨大的成功，你猜猜看，我們掙到了多少錢？”
韓勇被安德魯的情緒感染了，笑着用英語問道：“安德魯，你們開演唱會了嗎？掙了多少錢？”看安德魯這個樣子，應當是收益不少吧。韓勇當然希望他們掙的錢越多越好，要知道，他們每掙到一塊錢，其中就有三毛錢是姓羅的。
“no，no。”安德魯，“還沒有開演唱會，我們只是在酒吧裏唱了這首歌，但光在酒吧裏，我們就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
戴維在一邊誇張地補充道：“韓，你如果在現場就好了，我們一唱完那首《greenfields》,我就看到無數的美元向我們飛來，簡直像一羣鴿子一樣。觀衆們都瘋狂了，他們快要用鈔票把我們埋掉了。”
韓勇興致勃勃地問：“真的？那你們統計了有多少錢嗎？”
“除掉交給酒吧的費用以外，我們整整掙了5000美元，哦，你要知道，我們在酒吧裏唱歌從來也沒有掙到過這麼多的錢。”安德魯手舞足蹈地，“這還只是一次演出的費用，如果我們演上10場，如果我們開一個專題音樂會，my_god，我簡直無法想象這一切了。”
韓勇在心裏快速地計算着，5000美元，乘以30%就是1500美元了，也就是，安德魯他們一個晚上的演出，能夠給他掙到1500美元的收入。在當年，一個美元相當於3塊大洋，1500美元就相當於4500個大洋，這比烏嶺的金礦帶來的收益還要大，最關鍵的是，這是完全沒有成本的，他只需要坐地收錢就可以了。未來，隨着法幣的發行和貶值，美元的價值更是十分可觀。
“我的朋友，你們今是來給我送提成來的嗎？”韓勇笑着，“我現在可是非常缺錢的哦。”
“完全正確。”安德魯着，從兜裏掏出一疊鈔票，遞給羅毅，“韓！這是2000美元。不不不，我們沒有修改協議的意思，以後給你的分成還是按30%計算。這一次，是我們幾個饒一點心意。”
韓勇不客氣地收下了錢，也沒有過數，直接放到了桌上。他心裏暗笑，知道安德魯這樣裝腔作勢，肯定還有下文。
“還有，韓，我們幾個人商量過了，既然這一首歌就能夠取得這樣大的成功，如果把你那裏的另外幾首歌一起拿出來演唱，肯定能夠產生出更大的轟動。我們想請你把另外幾首歌也寫出來，然後我們就要回美國去開演唱會了，我們還可以出唱片。你放心，包括唱片的收入在內，你都可以拿到30%的分成的。”
戴維也急切地：“韓，我現在非常急於要看到你的另外幾首歌，你過的，有什麼六百英里……”
“是五百英里。”韓勇糾正道。
“哦，我太性急了，多走了一百英里。”戴維聳聳肩，用美國式的幽默回答道。
韓勇拉開抽屜，取出幾張紙，交給安德魯和戴維，：“另外幾首歌，我已經抄出來了，這是歌詞和簡譜。不過，你們也知道，我的音樂水平很差，有些譜可能記得不對。你們先拿去排練，然後我再去聽聽你們唱的效果，有不合適的地方再進行糾正。”
戴維搶過歌譜，輕輕哼唱了幾段，不禁心花怒放：“太妙了，太妙了。完全是同樣的風格，我們不需要把一首歌唱上五遍了。”
安德魯也看了看歌譜，：“嗯，我想，有這幾首歌，我們完全可以開一場音樂會了。不過，如果要灌唱片的話，這幾首歌還不夠，我們還需要三到四首歌才校韓，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歌？”
畢竟事後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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