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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陈到追随

作者:巫山哥
小窍门:按→键可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作者:下载: 从汝南出发,队伍裡多了個人,赵满赵顺卿。 赵谦希望本家侄子带着自己的小儿子四处游历,增加见识。 赵满本人知道父亲的决定,高兴地跳了起来,早就想出去走走。 俗话說,读万卷书不如行万裡路,他虽然学识沒有父亲渊博,也想了解下各地的风土人情,主要是到真定去。 家裡曾有人从那边回来,描述地繁华花花世界,让少年赵满羡慕不已。 有這個机会,傻子才不去呢。 左慈這人很有意思,把他压箱底的修炼精神的导引术传给。 一般的导引术,就是观想自身,想象中天地之气进入身体裡面。当然,也有以外家功夫来达到效果的。 工业社会中,赵子龙沒有机会接触那些神秘的武功,国人即便有都是敝帚自珍,藏着掖着的,只不過学了些流行的太极拳。 从自家的导引术可以看出来,也许几千年后所谓的功夫,就是由导引术演变的。 按照导引术的說法,天地有灵气。万物皆有灵,习武之人长期吸取灵气,总量越来越少,总有一天消失殆尽。 而且,学练导引术,都需要珍贵药材或者猛兽之血来增加血气,也会是资源枯竭。 到那個时候,人类就只有用武术来开发自身潜能。 左慈的导引术沒這么麻烦,就是无尽的观想。 譬如你日夜观想猛虎,以至于到了一定的火候,只要你一发动,在别人眼裡你就是一只猛虎,其他大抵如此。 赵彦信老爷子貌似对小儿子的离开,沒有任何不舍,只不過衙门的人都看得出来,今天太守大人老是丢三落四。 所有這一切,赵满当然不知道,他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和徐庶比骑术。 恩,两個人有得一拼,赵满是本身就有一定骑射基础,徐庶学的要多几天,两下扯平。 听到两人欢快的笑声,从修炼中醒了過来,他刚才一直在观想太阳。 要是有一天和人打仗,打着打着,自己使出观想,在别人眼裡自己就是一轮太阳,估计会真的亮瞎了眼。 当然,也只能yy一下,他很清楚,這需要一個很长的過程。 沒看那左慈老道,头发胡子都白了,自己也只是瞬间迷失。 好在两人不是真正敌对关系,否则,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决定生死。 “子龙,我們从這裡一直西行,就能到襄阳。”赵满兴奋劲儿過了,打马跑到身边:“沿途沒有啥大城。” “你走了几次?”对着族兄的印象有些改观。 其实大家子弟,因为长期在父辈的威严下生活,平日十分拘束。 這些日子跟着自己,就像沒有进過城的乡下人,好奇心重,特贪玩。 当然,家裡弟弟妹妹不少,他也不会轻视什么的,只是把哥哥当弟弟,感觉很怪异。 各地的官话,居然差不多,或许在始皇统一度量衡货币文字的时候,把语言也给整治了一番,前世的哥们儿四川话可不是這味儿。 “每年過年的时候,我就孤零零一個人回家。”赵满不由叹口气:“姨娘陪着父亲在汝南過年,我也不知這地方有啥好的。” 心裡暗笑,老爷子看来早就和袁家卯上了,在做无声的反击呢。 “不過,别指望我啊,”赵满双手连摇,差点儿人都从马上摔下来:“每次我都跟商队一起回益州的。” “陆地上還好一点,就是马车一直坐着屁股疼。到了秭归就坐船,那船慢腾腾的,每天也就走二三十裡路。” “来的时候可快了,比坐马车還快。顺风顺水,从巴郡到南郡,两三天也就到了。” “对汝南周围的路线,我還是很熟悉的。别看那一片山影很近,望山跑死马,過去還有五六十裡。” “這一路到处都是山,到了湖阳才一马平川,可那也快到襄阳了。” 一路上他還是像前几天一样,嘴巴沒有一刻停息的时候。也不嫌烦,還能从他的话裡了解一些东西,时而還发问。 尽管是丘陵地区,沿途都是汝水、淮水、淯水、沔水流域,水资源丰富,农作物一般都是水稻。 此时农历五月,稻田裡的水稻早就扎下了根,开始拔节。 說实话,在這個时空裡,对水稻的生长周期不甚了解,就是在另一個时空,他长期生活在北方,也不清楚。 农人们在田间清稗子或是杂草,一片热火朝天。 有时候,他也感到奇怪,除了边远山区山贼挡道。其他区域农田裡都种着作物,为什么粮食始终是最大的問題呢? 自己小时候坚持让父亲派苏双和张世平去寻找美洲,并带回那裡的高产粮食作物,究竟是对是错? 当然,根本原因是土地兼并严重,大都掌握在少数豪族手中,老百姓過不下去呀。 要走的路還任重道远。 虽然路是山路,却并不狭窄,毕竟這裡到襄阳是交通要道,不到两個时辰,一行已经過平原,进了山区。 “主公,你看!”徐庶偶尔和赵满說几句,大部分時間都在欣赏沿途的风景,他是第一次长途游学,一路上都在做着同样的事。 猛然间這一呼喊,大家都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 那边树荫下不是陈到還有谁? 在别院把导引术交给他后分别,到现在都三天了,想不到居然不声不响跑到前面等候。 “叔至!”兴奋异常,手掌在飞云背上一拍,如箭而至。 他不等到面前,飞身下马,哈哈笑着迎上前去:“你怎么跑到我們前面来了?” 陈到像是下了决心,和他身边的四個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单膝跪下:“陈到、陈雷、陈雨、陈春、陈华,拜见主公!” 這?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說真的,看到陈到在拿到导引术以后,一声不吭就走了,還以为终生也就错過,那想到有這么一出? 剧本不应该是這样的吧,在三国演义中,好像刘备来了,這家伙就屁颠儿屁颠儿跑過去,从此就逐渐代替自己的地位。 山道裡沒有人烟,他们這五兄弟這么一喊,其余九十多骑全部都听到。 徐庶喜不自胜,本身就是游侠儿出身,暗地裡怕今后在麾下受到排挤。 哪怕尽心尽力做事,還是有一些小心思在内。 见相同出身的陈到也加入进来,内心裡不知道有多高兴。 沒等发话,他大声喊道:“兄弟,我們一直在盼望你。那天你說過的,我們要一起扫平胡虏!” 可惜這家伙骑术不精,打了两下马,就紧紧趴在马背上冲過来。 “伯至、仲至、叔至、季至、幼至,欢迎你们!”反应過来,赶紧去拉大家起身。 陈雷虽然是老大,出面的人一直都是陈到這個老三,不仅因为他武艺最高,還因为他为人稳重,事事考虑周全。 陈家五兄弟,在汝南赫赫有名,称为陈家五虎,一般的豪强听說他们的名字掉头就走。 敢跟袁家人放对的亡命徒,有几個人不怕? 汉代的人普遍寿命不高,陈家有导引术,那也不是普通家庭能够修炼得起,需要大量的钱财,不然连入门都不可能。 他们五個是一個爷爷下来的堂兄弟,父母早丧,从小相依为命,进退一起。 平时還有一些游侠儿跟随,整日裡收到的钱就用来习武。 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临行给其他人一些钱财,還教了粗浅的导引术,也算是仁至义尽。 毕竟在一起抱团取暖,沒有亲缘关系。 顺便還给他们一個错误的信息,這次的盗墓就是自己等人做的,马上要跑路到徐州。 陈到本身就不是一個多话的人,三言两语就把来意說清楚。 袁家本家,左慈会把导引术拿過去交换一些资源,但并不知道。 在他的感知裡,袁家這次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肯定要找替死鬼。 赵谦就别想了,袁家本家的那几位大神不在,支系的留守者,谁敢动本地太守一根毫毛? 更何况经過校场事件,不少家族有了另外的選擇,投靠太守和袁家抗衡。 自己這么撒手就走,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陈到這几個人。 要說感情深厚那是太虚伪了,一個武力值在演义中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武将,就从眼前溜走,不甘心是肯定的。 经過两個时辰的骑行,众人顺势就在山谷裡打尖,在汝南又准备了新的干粮,足够支撑到襄阳。 也就是夏天,食物容易变质,要是冬天,另一匹马上驮着干粮,可以从真定到交趾。 吃着炒面,喝着山泉,嚼着肉干,陈家五兄弟感受到另外一种生活。 “以前,這裡有一伙山贼。”陈雷比较健谈:“主公,当年我們知道是袁家的人亲自安札在這裡的。” “随后一合计,三弟就带着大家,晚上過来挑了。” “本来還只是怀疑,要不是因为我們一個手下的亲戚物品被扣留,无意中发现袁家的一個不起眼管家经常偷偷摸摸過来。” “到山寨后,才发现那根本就是袁家的人,从上到下都是。” “那一仗好惨烈呀!”陈雨和陈雷是亲兄弟,他感叹着:“当时我們来了三十八個人,山寨裡有七十多個。” “本来想着晚上偷袭,想不到他们還有暗哨。一场偷袭就变成了遭遇战。” “那可不!”最小的陈华接嘴:“打下来我們三十八個人,回去只有二十九個人。山寨头子是袁家的远房支系袁从,差点儿一刀把我砍了。” “你還說!”陈雷瞪了一眼:“要不是老三替你挨了一刀,现在你坟头的草都老高了。看你今后還這么毛躁不!” 赵家人甚至徐庶都对战斗不感到陌生,只有赵满觉得难以置信,嘴巴张着忘了吃东西。 “快点儿吃,”抽空叮嘱他:“我們在路上赶路可不像平时上山打猎,随时都有時間打尖,总不能你一人耽误大家吧。” 赵满不好意思地把肉干放进嘴裡,含混不清地說:“那叔至你们为何不去太守府报案?不然你们還能领到赏金。” “沒必要!”陈到說话很客气:“太守大人受到袁家的蒙蔽,上上下下都是袁家的眼线。” “說不定我們還沒见到太守大人就遭了袁家的毒手。”陈春也忍不住插嘴:“我們的家就在汝南。” “袁家要是知道我們拔了這根刺,不把我們生吞活剥才怪。” 以袁家在汝南的强势,曾经连太守都不放在眼裡。 平日陈家和袁家的小辈打打闹闹,他们不计较,那是因为不屑于小题大做。 要是牵扯到利益试试看?這個山寨是从荆州那边過来的必经之路,肯定是袁家一個不小的财源。 从另一個角度看,袁家简直太疯狂了,敛财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這才离郡城多远?满打满算六十裡路,竟然敢在交通要道上建山寨抢劫。 从這裡看上去,曾经是山寨的地方,還有一些残垣断壁的痕迹。估计袁家不敢再派人来。 七十多人会武的,在袁家祖地也是一個不小的数目。 陈到五兄弟却不会骑马,接下来很长一段路就不能走得太快,得给他们時間练习。 休息了一炷香左右,赵家军再次出发,浩浩荡荡直奔荆州地界而去。 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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