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憋屈的李興堂
李興堂肯定的答道。
魏離淵一愣,很熟悉。
“你說你對這刀法很熟悉,此話怎講?難道李少俠認識會這種刀法的人?”
李興堂驚愕地看向魏離淵,說道:“你不認識我?”
“我認識你嗎?”
二人面面相覷,天一門的其他幾個弟子則愕然的看向魏離淵。
梅合曲也摸不着頭腦,問向李興堂。
“你說你熟悉這刀法。看你的意思,你對這刀法熟悉的來源正是魏離淵?”
“正是,大人。”
“可魏離淵爲何說不認識你?”
李興堂頓時臉頰浮現羞紅,怒道:“大人,此人是在羞辱我!”
“這話從何說起,雖然我看你卻是有些熟悉,但是我們應該不認識啊!”
李興堂大怒,指着自己的肋骨說道:“我這幾根肋骨,就是被你的在擂臺上打斷的,你竟然還不承認。”
“啊,原來如此!”魏離淵心道,轉頭看向梅合曲說道:“大人,我想起來了,李少俠應該是之前與我在擂臺交過手。不過我二人本就有嫌隙,所以他說的供詞並不可信!”
李興堂:???
合着在這裏等着自己。
“無恥,奸詐,可惡!”李興堂頓時大怒,可是礙於此處乃是大周刑部大堂,李興堂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將所有的委屈都憋在了心中。
“原來如此!不是真的不認識啊!”天一門的弟子們恍然大悟,但是並沒有李興堂的憤怒。
反而對魏離淵的急智感到佩服。
至於案情到底怎麼樣,反正死的又不是天一門的弟子,他們纔不在乎。
梅合曲嘴角抽搐,輕咳一聲,繼續傳喚下一批人。
正是一直站在大堂外聽後召喚的幾名將官。
不過只有一人走了進來,其他將士停在了大堂外。
這將官上前拱手說道:“西城兵馬司百夫長,升授忠武校尉,洪承武見過侍郎大人。”
說完,就站在當場,一言不發,很有軍人幹練的氣魄。
梅合曲自然知道這些軍中丘八的脾氣,直接發問:“洪校尉,你看這人,你是否認得。”
洪承武看了一眼魏離淵,上下打量,回頭道:“見過,知道他,但不認識。”
梅合曲真想一拍腦門,問道:“此話怎講?”
洪承武抱拳說道:“前幾日,此人於京城擺擂,末將曾多日觀看。但未曾結識。”
梅合曲點頭,繼續問道:“那你看這人,和昨夜行兇之人可是一人。”
洪承武想都沒有想,就說道:“那人黑衣蒙面,無法確定。不過身形確實相似。”
沒了?這就沒了?
梅合曲感到心累,說道:“洪校尉可還有其他線索可以提供的?”
“回大人。沒有!”
梅合曲:……
“好的。勞煩洪校尉。”
梅合曲深吸一口氣,憋住心中一口老血,一拍驚堂木,準備宣判。
…………
皇宮之中,天寶皇帝聽着趙大伴的彙報,頓感無趣,說道:“刑部尚書那老傢伙竟然不是他主持?”
趙大伴笑着說道:“不過是普通的兇殺案,雖然死的是混元境武夫,可到底不過是江湖仇殺,又未傷及百姓。雖說死了幾個兵馬司的軍士,可影響不大。若不是死了幾個軍士,這案子都到不了刑部,該是京畿府衙門管的。所以刑部尚書大人沒有審理也是正常。”
“嗯,也好。總比看到吳王和那老傢伙打起來要強的多。”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天寶皇帝臉上卻看不出如此還好的表情,反倒是有些失望。
“這麼說,那魏離淵就這麼放了出去?”
趙大伴說道:“是的。還有一事,吳王爲這小子在大理寺要了一份捕頭的差事,現在此人和命案有關,不知道要不要……”
天寶皇帝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笑意,說道:“既然刑部都未判他有罪,他得吳王舉薦,爲何不能去大理寺當差。”
趙大伴知道自己多嘴了,連忙稱是。
想到大理寺,天寶皇帝又想起一事,問道:“朕的那幫子親戚最近可還安生,來了多少人了,可有統計。”
這件事很重要,趙大伴早就聊熟於胸,說道:“從各地來京城的王爺世子,還有沒了爵位的皇族子弟,總計一千二百六十二人。另外,根據諦聽來報,鎮南王世子木蘭易,此時正在南江郡府逗留,據探查,世子殿下並沒有要來京城覆命的打算。”
“哦!”天寶皇帝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沉吟少許,探口氣說道:“罷了,既然她不願意來,就不來吧。左右不過是個女子,既然她沒這個福氣,就莫要強求了。況且這是個急脾氣的,來了京城定然要鬧得雞飛狗跳。當初喚她來京,不過只是爲了顯示一視同仁。”
趙大伴遲疑說道:“陛下,其實鎮南王世子殿下來了也挺好。現在東城有些亂啊。宗人府不願意管,京畿府,刑部,和大理寺又沒法管。已經有些流言蜚語了。”
天寶皇帝沒有在意,說道:“這事好辦,大伴等下去擬道旨意,讓大理寺協同宗人府,不要讓朕的這幫親戚胡亂生事。”
“是陛下!”趙大伴心中爲大理寺默哀。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不過宗人府倒是要開心死了。
…………
刑部外,李興堂叫住了魏離淵。
魏離淵一臉疑惑地看着這個三十多歲的大叔,問道:“李少俠有何事?”
李興堂看到吳王臉上略有不快,趕忙說道:“魏少俠想要脫罪,在下非常理解,可是爲何要用如此侮辱我的方式,假裝不認識我。你我惡戰一場,在下雖然敗了,但是也心服口服,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隨意侮辱我。”
“啊?”魏離淵愕然看着李興堂,訥訥地說道:“可是我是真的不記得閣下了啊!並沒有侮辱你的意思,閣下這是誤會了。”
說完,不理會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立當場的李興堂,與吳王向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天一門師兄弟憐憫地看着李興堂,這是自己找着讓人家二次侮辱,何必呢!
衆師兄弟有氣惱魏離淵的不留情面,又憐憫自家大師兄上杆子找侮辱。
“魏離淵,等在下傷好之後,定然要再次挑戰你,這次我一定要你牢牢記住在下。”
李興堂怒吼道,就看見漸行漸遠地魏離淵,連頭都沒回,只是擺了擺手,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
“大師兄糊塗啊!”天一門師兄弟們齊齊心中吶喊。
之前人家受傷都不是對手,現在人家傷勢復原了,你就更不是對手了。
何必呢?
…………
昏暗的密室之中,四個黑衣蒙面人圍坐在桌子前,桌上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勉強帶來些許的光明,將其他的地方完全交給了黑暗。
“四號,這件事你做的如此粗陋,竟然讓目標就這麼被放了出來。”其中一個黑衣人怒道。
名叫四號的黑衣人滿不在乎地說道:“一號,你也不想想,目標身在王府,有吳王護佑,真以爲隨便就能栽贓的。我早就說過,這個方法行不通,最好還是等五號回來,以她的易容術,那還不是想怎麼栽贓就怎麼栽贓。你太心急了。”
一號憤怒的一拍桌子,說道:“你以爲我不想,貴人的計劃不能耽擱,目標這件事本是極好的計劃,竟然被你這麼浪費了。”
四號沒有出聲,可是那雙露出的陰沉的眼睛告訴其他三人,他是有多麼的不屑一顧。
“既然事情已經辦砸了,現在相互指責已經沒有用了,那麼就用備用方案吧!”一旁看戲的黑衣人說道。
另外一個說道:“既然三號都這麼說了,我同意,你們呢,一號,四號。”
四號滿不在乎地說道:“我也同意。”
一號卻有些猶豫,說道:“這麼做會不會招惹來他們後面的人,你們也知道,這些江湖武夫,向來都是打的小的,蹦出來個老的。”
三號笑道:“一號你太優柔寡斷了,該學學二號和四號。你以爲現在還是在天變之前,那些老傢伙要是敢傾巢而出,就不怕自家的老窩被惡鬼給端了。”
一號終於點頭同意,說道:“既然要做,記得做的乾淨利落些,還有,事情儘量控制在其他三個城區,不要波及到東城。”
“知道。”
“瞭解!”
次日,廣來客棧,店小二早早的打開了店門,然後準備熱水。
雖然現在鬼物橫行阻斷了交通,可是好歹京城中常年住了大批的江湖武夫,倒也不至於餓死。
所以就更不能輕慢這些人,萬一人家直接搬到其他酒樓,他們還要不要活了。
熱水稍好,幾個店小二殷勤的挑着熱水向着被雷光門弟子包的院子走去。
敲了敲門,說道:“大爺,熱水給大爺們準備好了。”
可是,裏面卻悄無聲息,不像以前,有專門值守的弟子給他們開門。
難道睡着了?
幾個小二試着推了下門,結果院門直接就開了,下一刻刺鼻的血腥味從門內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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