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026〗
儘管還是稍微有些燙,但是對比起昨天確實算好很多了。
他躡手躡腳的出了門,下樓去醫院附近的早餐鋪隨便點了些喫的,回來的時候,白白已經醒了,重複着之前他做過的動作。
將手上的喫的放下,簡子澄拿了兩瓶礦泉水,遞給那倆人一人一瓶。
就着礦泉水,三個男人完成了早間刷牙洗臉的洗漱任務。
沈亦是聞着香味醒的,看着三個人一人一屜小籠包。
他還來不及說話,肚子就先叫出了聲音。
簡子澄一邊咬着包子,一邊將沈亦半扶着坐起來,從口袋裏找出了一碗誰都不稀罕的白粥,遞給了沈亦。
沈亦看着坐回去繼續喫包子的男人,沙啞着問道:“就這?”
簡子澄含糊不清的敷衍他,“你剛退燒,必須喫清淡的。”
沈亦看了看手裏的粥,又看了看小籠包,啞着嗓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也!想!喫!包!子!”
簡子澄頭也不回,“行行行,等我喫完了陪你一起想,先把粥喝了。”
沈亦:“……”
他要衝下去打死他!
沈亦與白粥大眼瞪小眼,肚子咕嚕咕嚕的,就是下不去口。
“你們好歹得給我點鹹菜吧。”沈亦憤憤不平道。
“沒有。”簡子澄冷酷無情的迴應道。
沈亦不肯喫,最後是白白將小籠包的肉餡用筷子夾碎,混進了粥裏,然後又分了包子皮給沈亦,他才狀似勉爲其難的喝光了粥。
其實他吃不出什麼味道,剛打過針,嘴裏苦的跟什麼似的,但生活嘛,總要有些儀式感。
四個人喫飽喝足,商量了一下,簡子澄和芹菜先回去換身衣服洗漱,晚上再來接簡子澄的班。
簡子澄買早餐的時候順便從樓下買了兩三個蘋果,大男人也不會打皮,洗乾淨了就往沈亦的嘴邊一塞,懶得再切成小塊。
蘋果的酸甜略微沖淡了沈亦嘴裏的苦味,啃了一個以後,沈亦用礦泉水漱了漱口。
因爲還生着病,沈亦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喫飽了之後,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一覺就睡到了晚上,他又開始迷迷糊糊的發燒,瞬間又從一個小白臉燒成了一個小紅臉。
感覺到有人用沾了液體的棉籤棒在他手上抹着,他心裏忙叫苦不迭,又要給他打針了。
只是清醒了一小下,他就又因爲高燒的緣故睡了過去。
顧喻深正在家裏安安靜靜的看着書,突然有人給他打電話,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他右眼輕微一跳,接了起來,禮貌問道:“您好,請問您是?”
“您好,您是沈亦的家長吧,我是沈亦的班主任。”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女聲,“是這樣的,沈亦在學校同其他同學產生了一些矛盾,有了肢體衝突。我看了一眼登記的地址,您好像就住在附近,所以想問問您看看現在方不方便來學校一趟瞭解情況?”
顧喻深右眼跳的更厲害了。
禮貌的寒暄了幾句,從衣櫃裏隨便抓了一身衣服就往身上一套,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他腦子裏亂糟糟的,倒不是生氣,他知道沈亦做事有分寸,不會無理取鬧的隨便打人,老師那邊倒不是很棘手。
他現在只是擔心這小崽子和人打架,有沒有受傷。
他心煩意亂的邊開車邊給沈亦打電話,打了兩三通都沒有人接。
到了辦公室的時候,屋子裏烏烏泱泱的聚了一大堆的人。
找了一圈,沒看到沈亦,只是看到了老師旁邊低着頭的兩個小男孩,上次喫飯的時候見過,是沈亦的那兩個室友,衝着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被吵得腦袋疼的班主任看見他來了,眼睛一亮的問道:“您就是沈亦的家長吧。”
顧喻深點點頭,站在了沈亦室友的旁邊,冷淡開口“老師您好。”
班主任笑得合不攏嘴的問道,“這麼年輕,請問您是沈亦的?”
顧喻深回道:“我是他哥哥。”
班主任點點頭,沈家的基因可真是優秀啊。他倒是想看看父母這是多逆天的基因才能生下這麼兩個好看的崽啊。
兩個人一來一往的聊着天,剩下的人都被晾在了一邊,一個男生彆彆扭扭的不願意了,陰陽怪氣的喊了聲:“老師。”
班主任在心裏暗歎了口氣。
平時看着簡子澄和沈亦乖乖巧巧的,怎麼手就下的這麼狠呢?
這兩個學生先是鬧到了她的辦公室,吵吵嚷嚷着說簡子澄和他的同夥把他倆打的,還像模像樣的甩出了一本病例。
她當班主任的肯定是要先了解情況,輪這番的給他們四個打電話,要麼是打不通,要麼是不接。
沒辦法,她只能親自去寢室裏走一趟,樓下大爺領他們上樓的時候,多說了兩句,證實了那天確實可能有打架這回事。
開了門,撞見了兩個剛洗完澡的大男孩,芹菜還光着上半身,一羣人大眼瞪小眼。
她只逮到了兩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局外人,沒有辦法,只能一同提回來。
問起簡子澄他們在哪,兩個人最開始含含糊糊的不肯說,畢竟他們是真的對打架的事兒一點不知道,本着先看看風向,不給醫院的那兩個人添麻煩的心理。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提走。
找不到兩個孩子,所以班主任只能聯繫家長了。
所以有了後來的那一幕。
簡子澄家裏也來了個年輕的,說是簡子澄的親姐姐,現在找不到家裏的臭小子了。打不打架惹不惹事已經不重要了,她只想知道人在哪,安不安全,受沒受傷。
人都到齊了,對方將得理不饒人發揮到了極點,白白和芹菜在旁邊杵了半天,也迷迷糊糊的聽懂了大概。
眼看着自己的室友被人潑髒水,兩個人氣不打一處來的爭論着,氣的白白也臉憋得通紅罵出兩句不痛不癢的髒話。
簡子澄姐姐不想聽他們放屁,儘量和顏悅色的問着替自己弟弟出氣的兩個小朋友失蹤兩個人的下落。
芹菜這才猶猶豫豫的說:“他倆沒事,現在在醫院。”
一屋子裏的人好像突然被人摁了靜音,顧喻深的腦袋颳起了一場西北纔有的大雪,他無法將沒事和在醫院這兩個概念連在一起。
憑他對沈亦這小兔崽子的理解,別說去醫院了,平日裏喫個藥都恨不得上房揭瓦的。
這樣的人竟然會在醫院,要他怎麼相信沒事呢?
他摁住李翊君的肩膀,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對他說:“能帶我去看看他嗎?”
白白在對方超強氣壓的震懾下,點了點頭。
一羣人又浩浩蕩蕩的去了醫院。
病房裏黑着,牀邊趴了個人,秦淮先進去將燈打開,驚醒了剛睡着的簡子澄。
簡子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只當那兩個人是來換班了,伸了個懶腰小聲說道:“辛苦了,明天我就來換……”
他的話被門口一堆人塞了回去,他張着嘴,和人羣裏自己的親姐姐大眼瞪小眼。
這是咋回事???
昨天捱打的大個子看見他倆,立馬嚷嚷開來,“就是他倆。”
聲音太大了,他好像給自己裝了個隨身的喇叭。
所以自然地,吵醒了睡得並不熟的沈亦。
沈亦難受的皺着眉,睜開眼,還發着高燒,整張臉通紅。
強撐着坐起身,和一直投射在他身上的那道視線撞了個正着。
顧喻深看着他,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回人是徹徹底底的到齊了,一時之間施暴者和受害者的身份好像對調了個位置。
班主任左看右看,看起來也是這邊的兩個小孩傷的更重一些。
昨天的那個女孩子開始發揮演技,哭的兩眼紅紅的胡編亂造着,當着沈亦他倆的面將他們編排成了校園混混。
簡子澄氣極,大喊了一聲:“你放屁。”
被搶了詞的沈亦又柔柔弱弱的藉着枕頭靠了回去。
那女孩:“我朋友完全是爲了保護我才動手的。我本來是錄了證據的,但那個躺在牀上的那個男的威逼利誘要我刪掉,甚至還要打我。我朋友都可以作證的。”
旁邊那兩個男人點了點頭。
沈亦冷哼了一聲,看着他們繼續編排。
班主任腦袋一個愁成兩個大,只能按流程的問道,“那你們打架的起因是什麼?”
五個人默契十足,一起沉默。
班主任摸不到頭腦的問道:“……嗯?這是什麼很難的問題嗎?”
顧喻深終於開了金口,說出了進了這個房間的第一句話,“你們想怎麼辦?”
那三個人突然來了勁頭,將病歷本從口袋裏掏出來,“報銷醫療費,我們就不追究。”
沈亦聲音嘶啞的憤憤不平道:“你做夢!爺還在醫院躺着呢?報銷你的醫藥費?”
“我們是自當防衛!失手打了你們。”其中一個男人吼道。
“放屁!”簡子澄紅着臉罵道:“明明是你們先動的手,你們二打一,沈亦纔出手幫我的。”
“證據呢?!”對方吼道。
“你不也沒有?!”簡子澄沒好氣的說道。
“是被你們逼着刪掉的!”那個女生加入戰場。
“我逼你刪掉的是對我有利的證據吧!”沈亦氣得翻了個白眼。
雙方僵持不下。
最後班主任只能又將問題繞回到:“你們爲什麼打架。”
五個人又一次沉默着裝死。
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瀰漫着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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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於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牀上,怔怔望着牀頭櫃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牀。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捨。”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閒坐在病牀前,翹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裏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麼好,餵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裏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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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爲什麼?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麼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着。”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瞭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喫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麼!”
張鑫笑眯眯的掏出個鉛盒打開,裏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隻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裏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鬆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裏。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牀上,渾身皆是鑽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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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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