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三國,鄧艾偷渡陰平,諸葛瞻戰死綿竹

作者:賣火藥的小男孩
第166章三國,鄧艾偷渡陰平,諸葛瞻戰死綿竹

  失落鎮,校場上。

  這裏已然站滿了人。

  葉北玄站在隊列之中,感覺到周圍許多人的腿肚子開始顫抖,顯然都極爲緊張。

  他環顧四周,隊伍還算整齊,黑壓壓的一片人羣大都是些半大不小的孩子,穿着五八門,基本上不是粗布衣裳就是破衣爛衫,連錦緞的影子都見不着。

  有的人揹着大包袱,有人僅僅帶着一個水袋,還有人只握着一把菜刀。

  “都給我列隊整齊,站直站好了!”一個明顯是軍官的人騎馬而來,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地說道:“等會張節度使大人要講話,誰敢多言打擾,軍法處置。”

  新兵們趕忙挺直了腰板。

  葉北玄個子高且瘦,由於都是新兵,站隊頗爲混亂,前後左右的人都在擠他,可他卻像木樁一樣紋絲不動。

  就在此時,一陣寒風襲來,一些穿着相對單薄的新兵,冷得直哆嗦。

  而此時葉北玄注意到旁邊有個新兵,約摸十六歲的樣子,他的眼眸雖顯憨厚,但目光堅毅,還時不時地摸摸懷裏。

  “不舒服?”葉北玄低聲詢問。

  那孩子搖了搖頭,回頭遙望着家的方向,語氣平淡地說道:“這裏有半塊餅,這是我孃親連夜給我烙的,它還有點熱乎,我摸着它就感覺孃親還在。”

  “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當兵?”葉北玄好奇地問道。

  “我叫李順,家裏窮,我家還有幾個弟弟妹妹要養,我爹在周家客棧打零工,因爲被酒醉客人打死,賠了三十兩,但養不活弟弟妹妹,便出來當兵謀求出路。”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聲音由遠及近。

  兩人同時望去,便看見一隊兵馬簇擁着兩人而來。

  其中一人身着明光鎧,在陽光中熠熠生輝,頭盔上散發着明亮的氣息,好不威風。

  而另外一人看似柔弱,穿着普通布甲,眼睛到臉頰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葉北玄一眼就看出這竟然是狐媚兒,她還大膽地恢復了本貌,不過也是易容成稍微男性化,看起來算是個文弱的“男人”。

  “節度使大人來了!”旁邊的人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羨慕。

  此時李順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聽說過節度使是個大官,威望很高,是朝廷倚重的重臣,據說節度使都是殺敵無數的大功臣。

  今日親眼所見,果然名不虛傳。

  張節度使眼眸威嚴地掃視着校場,一聲“籲”勒住寶馬,一個翻身下馬。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鎧甲還發出清脆悅耳的撞擊聲,只是大夥總覺得他兩條腿有些不太協調。

  此刻校場上鴉雀無聲,就連大家的呼吸都屏住了。

  “諸位將士們。“張節度使負手而立,後背的手微微捶了捶腰子,讓躲在他後方的狐媚兒,忍俊不禁地捂嘴偷笑,只見他朗聲開口道:“今日爾等投軍,便是報效國家,今北涼肆虐我大周邊境,殺我大周孩兒,搶我大周婦女,我們應當重拳出擊,趕走北涼,建功立業。”

  李順暗暗地捏緊拳頭。

  他想起臨行前,孃親淚流滿面地拉着他的手,千言萬語說不出口,只是不停地道歉:“順兒啊,你爹走了,娘知你從小懂事,娘也知道你是爲了弟弟妹妹,是娘沒用啊”

  他來了,他來當兵了,不是爲了什麼報效國家,建功立業,只是因爲當兵至少能喫飽飯,能做官,能讓孃親,讓弟弟妹妹不受欺凌。

  “此去邊關,路途遙遠,生死難料。”張節度使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但旋即又高昂道:“可我輩大好男兒,又怎會是貪生怕死之輩,今北涼就在那裏,我們該不該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殺”一個軍官帶頭大聲嘶吼,那氣勢直衝雲霄。

  “殺殺殺”新兵們被喊得熱血沸騰,紛紛跟着效仿。

  “好!”張節度使突然提高了聲音,語氣激昂道:“果然不愧是我好兒郎!來人發錢,發兵器!”

  此時一陣煙塵滾滾而來,正是一隊士兵推着幾輛大車過來,車上堆滿了長槍,大刀。

  李順領了一把大砍刀和一杆長槍,刀很鈍還鏽跡斑斑,握在手裏沉甸甸的,而長槍也很粗糙,但卻也只是僅有的兩件武器了。

  衆人學着軍官,把槍豎在身側,頓時漫天槍尖指天。

  “出發!”張節度使聲音嘹亮地命令道。

  一陣號角聲傳來,鼓聲也隨之響起,衆人聽着殺氣騰騰的音樂,懷揣着熱血,開始緩慢跟着隊伍移動,腳步聲整齊劃一,揚起漫天塵土。

  頗有一股子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勢。

  李順跟在葉北玄的背後,隨波逐流地往前走,路過鎮門口,他回頭望了一眼。

  陽光中,“失落鎮”三個大字格外醒目。他知道,此去千里迢迢,很多人都會埋骨他鄉,包括他自己也是一去不復返了。

  五日後。

  雁門谷,這裏已經是大周和北涼漫長的邊境了。

  峽谷兩側峭壁如仙人一劍斬出,筆直矗立,岩石峭壁垂直而下,光滑如鏡。

  這裏是去塔河縣十八站補給點的必經之路。

  此刻,濃稠的血腥味瀰漫着整個峽谷,李順躲在石塊之後,箭矢還插在他的左肩上。

  半日前,這場伏擊來得太過突然,北涼的弓箭忽然像暴雨般傾瀉而下,把整條峽谷都扎得跟刺蝟一樣。

  “舉盾!找石塊掩護!”一位校尉急忙大聲呼喊,只可惜他忽然感覺天旋地轉。

  突然,他只看到了一雙熟悉的鞋子,嗯?這不是我自己的腳?艱難地擡眸向上看去,自己的身子正搖搖晃晃地倒下去。

  在往左邊看,北涼騎兵正迅速突襲斬殺大周士兵。

  李順瞬間看見前幾天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同鄉李大壯,瞬間被鐵騎蹄踏碎了腦袋,只聽“啵”的一聲,白的腦漿混着嫣紅的血液直噴錦旗之上。

  他摸了摸還剩下的一點點餅,迅速握着手中的砍刀,卻突然發現一陣黏溼,不知道是什麼白的東西濺射過來,讓他的手變得黏黏糊糊,連刀似乎都有些握不緊。

  夜晚。

  剛剛一戰結束,大周損失慘重,雖然在一些老兵的帶領下迅速拼死反抗,但戰死率依然是對方的三倍以上,受傷的就更多。

  峽谷後方,張節度使一拳砸在桌子上的地圖,青銅護腕撞得桌子木屑橫飛:“這羣新兵都是幹什麼喫的,突圍失敗,給我不惜代價,不惜人命,必須突圍成功,否則我們都得困死在這!“

  “大人,現在新兵士氣低下。”副將指着前面那些新兵,他們眼眸之中一個個都露出絕望的神色,道:“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給予鼓勵,否則他們也不願意拼命,我們也會死.”

  “是啊!”狐媚兒此刻的語氣也頗爲正式道:“大人,屬下也覺得他說的對。”

  張節度使此刻也安靜了下來,仔細思考,發脾氣確實沒用。

  於是輕聲道:“胡小兄弟說的確實有道理了。”

  那校尉聽了過後,滿肚子非議,明明是我提的建議,功勞成了這個瘦子,真懷疑將軍有龍陽之好。

  另一邊。

  葉北玄趕回來的時候,慘烈的大戰已經暫時結束,並不是他不參戰,而是他不能隨便出手,因爲他感應到這裏有一絲邪惡的鬼氣和魔氣,但很快就消失,自己前去調查,未曾發現,若他主動出手或許危機可以暫時解除,可這樣的禍根依然存在。

  夜微黑,殘月升空,微弱的月光伴隨着微弱的火燭搖曳,映照着一羣敗軍殘將帶着滿臉血液的疲憊面容。

  他們或坐或臥或嘆息,他們渾身是傷,只是簡單地撕扯着身上的破衣包紮,包紮的布條之上血跡斑斑,而他們眼中也盡是頹然與迷茫。

  望着慘烈的情況,葉北玄嘆息一聲,見大夥都垂頭喪氣,扭頭看向後方,發現張節度使要來,頓時心中生了一個想法。

  嘩啦啦!一陣石子擊打石塊的聲音打破了這沉寂壓抑的氣氛,衆人瞬間將目光聚焦到他身上。

  他語氣激昂,聲音低沉有力,道:

  “諸位,不要灰心,須知只要我們還活着,就有希望,而且我們的援軍馬上就到。”

  “我們有援軍嗎?”其中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孩子聲音微顫地說道。

  “有,我保證有,這樣你們聽我說一小段真實以弱勝強的故事如何,只要我說完,援軍立馬就到,怎麼樣?”葉北玄輕聲安慰着這些孩子說道。

  “什麼故事?”其中一位少年問道。

  此時,張節度使帶着狐媚兒正從另一邊走來,巡視着這羣滿臉都是垂頭喪氣的士兵,本想輕聲安慰一下他們,可突然間他發現前方有幾十個士兵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好奇之下他便緩步走了過去。

  突然他腳步一頓,瞳孔一縮,甚至都忘了前進,聚精會神地聽着。

  而狐媚兒則在後面偷偷偷笑,葉先生可真是善良得可愛,想幫這羣孩子又不想直接出手,哎!只是可惜功勞被這個沒用的傢伙撈走。

  另一邊。

  葉北玄微微笑道:“今日,我便與諸位講一段,鄧艾偷渡陰平,諸葛瞻戰死綿竹的故事。”(出自《三國演義》第117回,鄧士載偷渡陰平,諸葛瞻戰死綿竹。)他話音一落,衆人雖疲憊,卻不由得豎起耳朵,彷彿這虛擬的故事是此刻唯一能慰藉他們的事。葉北玄開始緩緩朗聲道:“話說這有一國名叫魏國,魏國有一名將鄧艾,奉命討伐蜀國,然而,蜀道難,蜀國憑藉山川阻礙,據守險峻,鄧艾遲遲攻克不下。”

  他剛說完,張節度使心中一凜,這不正是自己此刻的情況嗎?。

  張節度使,思緒拉回,看向那邊,葉北玄繼續緩緩開口道:“見久攻不下,鄧將軍決定不走尋常路,怎麼個不尋常法了,他決意偷渡陰平,直搗蜀國腹地。”

  “來個擒賊先擒王。”

  他語氣漸緊,手也開始描繪,彷彿就此刻雁門谷的險峻代入到那蜀道之中。

  “那陰平道,險峻異常,懸崖絕壁,就連猿猴都難以攀爬。蜀軍是不可能料到鄧艾竟敢率軍從此處奇襲。”

  “他命將士們開山造路,一路前行。”

  “即便是摔得皮開肉綻又如何?被尖石穿體又如何?”葉北玄突然語氣激昂,將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吸引過來。

  他們心中想到這位將軍竟然可以在那麼艱難的情況翻山越嶺,那自己等人這點挫折又能算得上什麼?

  只見葉北玄繼續朗聲,將他們目光再度聚焦過來,道:“而那鄧將軍更是身先士卒,率先利用繩索攀爬到懸崖底,老將軍更是摔得滿嘴是血,而當第一個士兵跟着下去找到他時,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蜀中已在掌中!”

  “七天七夜,幾萬人,更是用滾用爬,過的摩天嶺。”葉北玄的語速突然加快,語氣悲憤道:“無數士兵摔死、餓死、墜崖死,抵達綿竹也只剩一半殘兵。”

  衆士兵聽的是熱血沸騰,士氣高漲,爲了勝利,爲了趕走侵略者,即便暴屍荒野又怎麼樣?

  “那諸葛瞻站在城牆上,放眼看向這羣偷渡而來的士兵之時。”葉北玄說道這裏一停頓,將衆人的情緒猛然拉高,他聲音陡然高亢道:“他看見的已經不是人,而是一羣傷痕累累的惡狼!一羣受着傷,卻還亮着獠牙隨時咬人的餓狼。”

  張節度使此時也是忽然熱血沸騰,彷彿自己又回到年輕時候馬革裹屍的場景,感受到戰友的離去,戰爭殘酷的悲痛。

  “話說此戰烽火連天,而此戰也是蜀國生死存亡之戰。”

  接着葉北玄便開始敘述,蜀國鎮守綿竹的大將軍是年少英武的諸葛瞻,他乃文曲星諸葛臥龍之子,而這一戰便是他率大軍與鄧艾一戰。

  魏軍如那飢餓的餓狼,步步緊逼,步步圍困蜀軍,蜀軍雖負隅頑抗,可也是難以抵擋。

  說道這裏,葉北玄再度慷慨激昂,語氣也頗爲感慨道:“這諸葛瞻雖年少,卻也有其父之風,他誓死奮戰,身先士卒。”

  “雙方戰至黃昏,連殘陽都被那血水染紅。”

  “而那諸葛瞻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手中長槍也已斷裂,卻仍屹立不倒,目光如炬。”

  說到這,葉北玄忽然學着諸葛瞻的模樣,仰天長嘆,道:“我諸葛瞻,內不除黃皓,外不制姜維,進不守江油,吾有三罪,何面而反。

  “這最終,他還是力竭倒地,戰馬跳起嘶鳴,哀悼着主人的離去。”

  “這一戰,蜀軍雖全軍覆沒,可諸葛瞻忠魂永駐,令人惋惜,但他們的軍魂永遠存在。”

  這纔是真正的將軍啊!張節度使此刻面露羞愧,自己都不如一個故事裏的人。

  而那些士兵各個都打起精神,每人的臉上雖都是疲累,但也都已經視死如歸。

  葉北玄語氣漸緩,目光掃過一羣還是半大小子的孩子,忽然輕聲唱道:“進屋來,滿屋無聲,夜無聲,家人睡沉沉,我母親牀前熟睡,她怎知兒的歸魂。”(出自歌曲《歸魂》

  士兵們聽完,熱淚盈眶,誰不是父母的孩子?誰不想自己的爹孃?

  “若我們不能把家還,那我們便自行魂歸故里,瞧一瞧我們那熟睡的母親最後一眼。”李順摸了摸懷中僅剩的一絲麪餅,站起身決然喊道。

  “對,我們不能頹廢,我們要贏。”

  就在此時,張節度使走了過來,現場一片沉寂,但急促的呼吸顯示,他們的心情激昂,燭火微微跳動,映照着他們被血液黏膩的漆黑麪龐。

  其他將士們逐漸低垂的頭漸漸擡起,望向張節度使,眼中似乎又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光芒。

  張節度使的到來,如同一縷春風,吹散了他們心頭的喪氣,取而代之的卻是重新燃起的希望。

  只見他微微一笑,轉身離去,聲音迴盪,道:“兒郎們,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熱血未冷,那便骨氣還在,便有着希望,本節度使已經想到破敵之策,大家只需再堅持一日,敵情可解。”

  士兵們皸裂的嘴脣微微顫抖,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當與節度使那滿含希望的眼神對上時,竟閃過神奇的光。

  “給大家發糧食。”張節度使也是熱血沸騰地說道:“今日起,將本將軍的食物和士兵同等,本將軍要與兒郎們同甘共苦。”

  接着他小聲地對旁邊的校尉嘀咕一句,便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北玄就轉身回到後方。

  狐媚兒默不作聲的跟着張節度使身邊,低聲說道:“大人,屬下覺得他說的破敵之策,有些道理”

  張節度使的眼眸一亮,何止你覺得有道理,我又何嘗不是覺得非常有道理?擒賊先擒王,這恐怕是此次唯一能勝的機會了。

  “那我便喊他過來問一問如何?”

  狐媚兒輕聲笑道:“若是他能想到什麼辦法,大人可要好好獎賞他一番。”

  另一邊。

  一位校尉快步走到葉北玄面前,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節度使大人喊你去問話,隨我過去。”

  “是。”

  言罷,兩人一前一後,越過士兵們休息之地,很快來到這後方營帳之所。

  “你在這等候,我這就去通報。”

  校尉進入通報,不一會便快速返回,語氣頗爲嚴厲道:“將軍讓你進去,記住,不該說的別說。”

  言罷,便催促着葉北玄入內。

  葉北玄緩緩步入營帳,一掀簾子,只見張節度使身穿明亮甲冑,端坐在案臺前,眼眸威嚴,目光如劍。

  嗯?這還算像個軍人,哪還有青樓裏跟個死狗一樣的模樣。

  而他身後的狐媚兒眼眸微微瞥了一眼葉北玄,立馬裝作不認識的模樣。

  “葉留香見過將軍。”葉北玄微微拱手道。

  “你知道,士兵見到將軍是要行跪地禮的嗎?”張節度使官威一耍,眼眸如劍般射過來,好一會,見葉北玄毫無懼色,立即表情一鬆,大聲誇讚道:“好,好,好,果然不凡,知道我喊你來什麼事嗎?”

  什麼事?肯定沒好事,但他還是回道:“不知將軍有何吩咐。”

  張節度使微微一笑,道:“你先前頂撞本將軍,本應將你放在敢死營,但本將軍念着人才難得,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葉北玄默然,等着他繼續說,看他能說出什麼樣來。

  見葉北玄不說話,以爲他欣喜若狂,張節度使繼續道:“本將軍覺得你先前說的擒賊先擒王很有道理。”

  “本將軍現在封你爲死士營營長,現在我給你一隊善於攀爬的士兵,一起去那懸崖之上,將敵方將領斬首,將他們的糧草找到燒掉,你可有信心?”

  這踏馬和敢死營有什麼區別?葉北玄心道:若不是爲了引那個魔修出現,我早就一個人去殺他們的將領了。

  於是他回道:“屬下盡力。”

  “好”張節度使語氣中露出喜色,說道:“我這有一碗壯行酒,若你能完成任務還能回來,本將軍答應你一個要求。”

  他親自倒了一碗酒,露出溫和的笑容,將酒遞給葉北玄。

  喝完酒,葉北玄拱手說道:“屬下告退。”

  在剛剛調查的時候,他便已經知曉敵方將領的所在之處,糧草在懸崖上方北側的東面,而將領在懸崖上方北側的西面,至於那魔修暫不確定在何方。

  子夜時分,包括李順在內,衆人都被編入了特種死士營。

  而葉北玄正在給他們分發火油罐,崖壁上反射着冷月的光芒,除了少量的灌木,就只有一些雜草生長在岩石縫中。

  “看到懸崖上的那片林子了嗎?”葉北玄指着峽谷北側的最上方,說道:“寅時三刻,我要那裏火光沖天。”

  言罷,大家準備一番,便開始藉着夜色的掩護,悄悄地往山崖上攀爬而去。

  大家約定好,只要完成任務就自行撤退,不要管對方,能活一個是一個。

  子時八刻,此時。

  一隊士兵在峭壁上偷偷攀爬,突然傳來一聲喝斥。

  正在攀爬的李順迅速藉着峭壁的岩石將自己隱藏起來,李順和士兵們咬着牙繼續等候,不敢再爬。

  對方一直盯着有半個時辰,方纔以爲自己看眼。

  直到快接近寅時,見沒什麼動靜,李順他們纔敢繼續往上攀爬。

  當第一簇火苗照亮夜空之時,葉北玄也悄無聲息地幹掉了北涼的百夫長清空了附近,正往一座營帳內走去,這應該就是北涼的指揮官所在之處了,他大概也想不到真會有人攀爬上來不被發現而來突襲。

  而這邊的李順等人望着在血泊中抽搐的北涼守衛和沖天的火光,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準備撤退。

  就在他們將要離開之際,一聲淡漠的聲音傳來,道:“既然來了,就到我萬魂幡裏來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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