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過往的事
考試的時光總是枯燥乏味的,其他考生都在絞盡腦汁思索如何答題,唯有葉阿牛冒着鼻涕泡泡在打盹。
原因很簡單,他有神書作弊,早就答完了所有題目,百般無聊之下,除了打盹真不知道幹啥。
仲康注意到葉阿牛停下書寫,心中不禁大爲震驚,這麼快就答完了?比其他人快了一大半時間呢。
難道他是胡亂作答的?難道自己看走眼了?算了!等考試結束了,一切自見分曉。
終於,隨着一聲銅鑼聲響徹貢院,仲康站起身,宣佈道:“考試時間結束,各位考生請放下手中的筆,違者取消考試資格。”
待考官們收卷完畢,貢院內瞬間熱鬧起來。
有人歡喜有人愁。
那些自覺發揮出色的考生,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而有些考生則搖頭嘆息,滿臉沮喪,顯然覺得自己的答案不盡如人意。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熱烈地討論着考試情況。
“這次的題目可真刁鑽,那道策論題,我絞盡腦汁,好在最後關頭寫完了,但也不知道寫得怎麼樣。”一個考生滿臉憂慮地說道。
“哎!我也是啊!恐怕是不能上榜了。”旁邊的考生附和着,臉上寫滿無奈。
只有葉阿牛,一臉輕鬆地徑直朝大門走去。
剛一出大門,就看到了焦急等待的林婉君。
“你怎麼在這兒?”葉阿牛看着來回踱步的林婉君,疑惑地問道。
“先生,這裏有門神阻攔,我進不去。”林婉君帶着哭腔,聲音裏滿是委屈與無助。
“……”葉阿牛聽後頓時無語,還有這種事?隨即他語氣舒緩地說道:“這次一輪考試結束後,仲康大人估計會出貢院,我到時候帶你去見仲康吧!反正都等了這麼多年,你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林婉君點點頭,跟着葉阿牛回到了客棧。
可葉阿牛還沒坐穩,就被一大羣學子喊去踏青。
無奈之下,爲了避免被人說恃才傲物,他只好答應。
另一邊。
貢院之中,仲康已經將考卷全部糊名,打算等三輪考試結束後統一閱卷。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前來稟報。
“稟報大人,您夫人她……”
仲康聞言,頓時想起自己答應過夫人,等這輪考試結束,要帶她去散散心,反正二輪考試還有三天時間。
“知道了。”整理好手頭事務後,仲康揮揮手,交接了一下相關事宜,便朝着門口走去。
遠遠地,就看見李青梅雙手攪着衣角,神色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但一見到仲康過來,立刻變得歡天喜地。
“阿康……”李青梅朝他揮了揮手。
“夫人……”仲康看着她略顯憔悴,不禁有些憐惜地喊道。
李青梅挽着仲康的胳膊說道:“今日天氣不錯,夫君這幾日在貢院悶壞了吧!我們去踏青如何?”
仲康微微一笑道:“一切聽夫人的。”
仲康與李青梅攜手漫步在小徑上。
此時陽光明媚,微風輕拂,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芬芳,令人心曠神怡。
道路兩旁綠草如茵,李青梅親暱地挽着仲康的胳膊,臉上洋溢着笑容,兩人步伐緩慢地走在草坪上。
忽然,她指着前方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眼神中滿是回憶地說道:“夫君,你還記得嗎?我當年就是在踏青時,發現了受傷的你。”
頓了頓,她語氣頗爲感慨道:“一轉眼,咱們夫妻已經走過十多年的時光了。”
仲康也感慨道:“是啊!都十年了。”
婉君也已經去世十年了。
就在這時,李青梅的目光被前方一片絢爛的海吸引,她語氣開心地說道:“夫君,你看那片多漂亮,我去摘。”
說完,她像個小丫頭般歡快地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不遠處有一大羣學子正圍繞着之乎者也引經據典,高談闊論,大家各抒己見,滔滔不絕。
“啊……”一聲驚呼突然打斷衆人,不知是誰眼尖,忽然發現了仲康,衆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來。
學子們紛紛意識到這是個拉近關係的絕佳機會,於是如潮水般朝仲康涌去,嘴裏還喊着:“仲大人,仲大人……”
葉阿牛也被人羣擠了過去。
他心中頓時有些懊悔,怎麼沒把揹簍帶出來,否則讓林婉君在此與仲康相認,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呀!
但爲了確定眼前的仲康是不是林婉君口中的仲康,葉阿牛在向前打招呼時,試探性地問道:“不知大人認不認識婉君?”
仲康聞言,臉色瞬間劇變。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緊緊抓住葉阿牛的手臂,語氣也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你說什麼,你說清楚一點,你知道些什麼?”
“夫君……”一聲清脆的呼喊將仲康拉回現實。
摘完的李青梅手裏握着一朵嬌豔的朵,眉頭緊皺地看着仲康激動地緊握葉阿牛的手臂,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葉阿牛扭頭看見仲康的夫人回來,頓時意識到此時不宜討論此事,畢竟這對他的現任妻子來說,實在太不尊重了。
於是,他趕忙拱手作揖,道:“仲大人,鄉試結束後,學生再來拜訪。”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看來這位仲康應該就是林婉君的夫君沒錯了,等自己考完試,帶他們相見,任務就完成了。
而李青梅剛剛隱約聽到了“婉君”二字,於是試探性地問道:“夫君,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如此激動?”
“啊!沒什麼。”仲康知道她醋勁大,當然不能提起這個學子知道婉君的事。
但他越是這樣,李青梅就越是懷疑,難道是自己聽錯了?還是說……他瞞着自己?難道這件事還有漏網之魚?不行,今晚上得去仲達康那裏問清楚,最近有沒有人打聽過林婉君的事,如果有,那基本就能坐實剛剛那個考生知道些什麼。
她現在很害怕,害怕這麼多年的幸福一朝化爲泡影,很難想象阿康知道自己害死了林婉君後,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與此同時。
葉阿牛回到客棧時,已是傍晚。
戴掌櫃急忙上前,拱手迎接道:“葉先生,您回來了,是接着說三日前那個故事嗎?”
葉阿牛望去,只見來喫飯的學子絡繹不絕,人數明顯比之前幾日更多,顯然是因爲他講的故事。甚至還有一些並非學子的人也來此聽書。
“是啊!總不能半途而廢。”葉阿牛迴應道。
“那小老兒就不打擾先生了,請便。”
兩人互相點了點頭,葉阿牛便徑直朝着臺子走去。
啪!葉阿牛一拍方木。
此時,臺下的學子們早已準備好洗耳恭聽,緊緊盯着葉阿牛。
葉阿牛開始朗聲說道:“上回說到,包拯等人在尋找向問天的時候,發現他死在了水缸之中。”
葉阿牛稍作停頓,繼續說道:“包拯等人也是大爲震驚,很快官差便趕來了。”
“此時,衆人回到鯉躍居,重新考慮如何查案,公孫策卻突然提出要查考卷,以此來證明向問天有沒有參加考試。”
臺下的學子們聽聞此言,議論紛紛。
“公孫策爲何要查閱試卷?這和向問天的死有什麼關聯嗎?”
“不,應該是懷疑有人冒名頂替考試,進而引發了命案?”
“這公孫策果然聰明,從試卷入手,說不定真能找到線索。”
葉阿牛看着臺下學子們各異的反應,繼續繪聲繪色地說道:“包拯一聽公孫策的提議,立刻覺得此計甚妙。”
他接着敘述,那何大人卻堅決不同意,畢竟查閱試卷是大事,還說公孫策算什麼東西。可當崔明衝說出他是廬州府尹的兒子後,何大人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崔明衝此時大義凜然地表示同意查閱試卷。
臺下的學子們聽到這兒,都不禁捏了一把汗,幸好公孫策是關係戶,否則這案子還真不好查下去。
看着臺下衆人被故事深深吸引的模樣,葉阿牛再次一拍方木,繼續講述:“這邊崔大人查閱試卷,而包拯他們也沒閒着,繼續調查線索。”
臺下的學子們個個全神貫注,他們都是飽讀詩書、智謀超羣之輩,遇到如此離奇的案子,自然也想身臨其境般地破案,以此證明自己的能力。
接着葉阿牛敘述,包拯他們跑去阮文浩和向問天的住所查找線索。
竟然驚奇地發現,向問天和之前死去的阮文浩,居然在同一天停止看書。
不僅如此,還找到了他們寫給家裏的家書,書信中,兩人皆篤定自己定然能高中狀元,那言語間的自信,彷彿狀元之位已十拿九穩。
此言一出,臺下頓時炸開了鍋。
“同一天停止看書?還都堅信自己能高中,這其中必有蹊蹺啊!”
“難道他們知曉了什麼內幕,還是有人給了他們什麼承諾?”
“是啊,正常情況下,不到考試結束,誰能如此篤定?”
“這裏面恐怕隱藏着天大的祕密。”
“況且,誰敢在考試之前不溫習功課?肯定有貓膩!”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時,葉阿牛話鋒一轉:“而此時,眼尖的小展昭卻在死者的房間裏,發現了一首詩。”
“這首詩,便是千鯉湖石碑上的詩。”
“啊!”
臺下傳來一陣驚呼,不少學子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這……這也太邪乎了吧!”
“先是離奇死亡,現在又發現房間裏有千鯉湖石碑上的詩,難道真的是鬼怪作祟?”
“這千鯉湖莫不是被詛咒了?”
“這世上本無鬼怪,可這些線索交織在一起,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也許這詩並非鬼怪所爲,只是我們還沒參透其中的深意。”
“這兇手究竟爲何要這麼做,又與兩人的死有什麼關聯呢?”葉阿牛看着臺下衆人驚恐又好奇的神情,心中暗自好笑,在自己沒公佈答案之前,誰能知曉呢,有你們驚訝的時候。
他繼續說道:“包拯等人看着這些線索,也越發覺得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
臺下的學子們都被這緊張的情節緊緊揪住了心。
……
見臺下衆人情緒高漲,葉阿牛便提高音量,繼續說道:“接連死去兩個考生,如此大事,瞬間在京城掀起了軒然大波,直接驚動了皇上。”
接着他便敘述,皇上龍顏大怒,招來一衆大臣,還有包拯,共同商議此事。
而那權勢滔天的龐太師,更是趁機發難,質問爲何要請無關緊要的人。
“就在此時,皇上突然開口,說包拯破獲高麗使團案件,是他請來的。”
接着又繼續敘述,龐太師恨透了包拯,當着衆人的面,更是給包拯扣上高帽子,限他三日內必須破案。
而皇帝也責令包拯三日破案,否則就將他發配充軍,永不許回朝。
臺下的學子們聽聞此言,頓時炸開了鍋。
“這龐太師果然是奸臣,三日怎麼可能查清此案?!”
“是啊,這不是故意刁難嘛!包拯一心查案,而龐太師卻只想着打壓他。”
“若是包拯被髮配充軍,公道何在?公理何在?”
“若是我等以後遇到如此不公之事,必須仗義執言,不畏生死,否則還讀什麼聖賢書?”有學子激動地說道。
一時間,臺下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熱烈又緊張。
葉阿牛見火候差不多了,啪!又一拍醒木,將衆人的注意力拉回。
繼續說道:“面對龐太師的刁難,雖然包拯眉頭緊鎖,但還是語氣堅定地答應了下來。”
接着繼續講述重點,包拯幾人立刻馬不停蹄地繼續調查。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他們四處查訪之時,卻突然驚悉,鯉躍居店小二週八斤也離奇地死在了千鯉湖之中。
臺下再次響起一片驚呼聲,學子們的臉上滿是震驚。
“怎麼又有人死了!這千鯉湖難道真的有鬼?否則爲何不斷有人喪命?”
“這案子越來越複雜了,包拯這次怕是要陷入困境了,三天時間,要查清三起命案,談何容易啊!”
衆人皆神色凝重,不知這案情該如何發展,葉阿牛滿意地點點頭,他們已經完全沉浸在故事中了。
心中暗自得意,清了清嗓子後,繼續眉飛色舞地講述起來:“包拯等人並未因這接連而至的困境而退縮,而是繼續展開調查。”
接着敘述,就在衆人忙於查案之際,意外突然發生。龐飛燕不知爲何竟不慎落水,湍急的水流瞬間將她捲入其中,情況萬分危急。
葉阿牛拿着方木比劃成龐飛燕,模仿着公孫策給龐飛燕做人工呼吸的樣子,惹得衆人鬨堂大笑。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倒增添了幾分輕鬆之意。
但包拯卻發現湖中到後山距離較近,說到這裏,葉阿牛話鋒一轉,又道:“這邊龐飛燕剛脫離危險,那邊又出現了新的狀況。”
“一向置身事外的崔明衝,此時竟主動向包拯拋出橄欖枝,邀請包拯去他所在的樹林一敘。”
臺下的學子們交頭接耳,紛紛猜測崔明衝此舉的意圖。
“這崔明衝突然這麼熱情,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也許他真的只是想幫助包拯破案呢。”也有學子提出不同看法。
啪!
葉阿牛一拍醒木,繼續道:“這不去還好,一去果然發現了重大線索。包拯剛踏入樹林,就敏銳地察覺到果園上方竟然有新鮮的油漆痕跡。”
接着他便開始敘述,包拯看着這突兀的油漆,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瞬間聯想到之前見過的賽中原,他表情一怔。
臺下的學子們聽聞,又開始議論。
“難道賽中原就是兇手?”一位學子驚歎道。
“包拯真是聰明。”
衆人同時也越發好奇故事接下來的發展,兇手是否真的如包拯所推斷的那般是賽中原,又將如何揭穿兇手呢?
葉阿牛見臺下衆人都被故事深深吸引,便開始拔高音量,講道:“包拯憑藉着這一重大發現,迅速告知崔明衝大人,賽中原也很快被抓到公堂之上。”
臺下的學子們聽聞此消息,頓時嘈雜起來。
“我看他這次還怎麼狡辯!”一個急性子學子說道。
接着他便開始敘述公堂之上的情景,氣氛凝重。
何大人要求崔明衝擔任主審。
只見崔明衝面色沉穩,端坐在主審之位上,目光掃向包拯,問他指控賽中原殺人,可有證據?
“那包拯神色鎮定,向前一步拱手行禮後,開始有條不紊地敘述起來。”
原來,賽中原利用他木頭假肢這一特點,藉助水的浮力飄過去。
然後脫掉假肢,這樣體重變輕,便可以藉助運送的果籃上山,大大節省了時間,完美地製造了不在場證據。
臺下的學子聽衆們原本還一臉疑惑,隨着包拯的敘述,頓時恍然大悟。
一人忍不住驚歎道:“佈局當真精妙,若不是包拯抽絲剝繭,我等怕是難以推理出。”
“是啊是啊,一環扣一環,利用自然條件和自身特點,巧妙地避開了衆人視線。”另一位穿着藍衫的學子附和道。
還有一位年紀稍長的學子,摸着鬍鬚,若有所思地說道:“包拯的推理能力更是讓人驚歎,一些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語,卻能解開他心中的疑惑,還能還原整個過程,當真了不起。”
啪!又是一聲方木響。
葉阿牛越來越熟練地說道:“那賽中原大聲反駁,自己就算隱瞞假肢一事,也不能就此認定自己殺人,畢竟只是不想讓人恥笑罷了,何罪之有?他還質問包拯有什麼直接證據?”
說到這裏,葉阿牛忽然臉色一沉,嚴厲且痛心的學着包拯的語氣道:“有,我有……證據就在你的頭上。”
說到這裏,衆學子又開始疑惑。
“頭上能有什麼證據?”
“難道寫字了不成?”
但很快,葉阿牛便揭開謎底,原來,證據正是那片樹林中用來防蟲的油漆。
而賽中原頭上還有未曾來得及擦掉的油漆,一切水落石出。
“原來如此。”衆人紛紛點頭,這次鐵證如山,怕是難以翻案了。
“那賽中原還是拒不認罪,然而……”葉阿牛故意吊了一下胃口,道:“他的反駁根本蒼白無力。”
“很快,崔明衝便當場判決賽中原斬立決,賽中原被官差打入大牢之時,還口中不停喊着,包拯爲什麼要害他。”
說到這裏,衆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難道案子另有隱情?”
“都已經定案,哪還有什麼隱情。”
“就是……”
葉阿牛賣了幾個關子,繼續說道:“案子告破,包拯這一次名聲大噪,前來結識他的人絡繹不絕,而他的好友兼對手的公孫策被吵得無心讀書,只好去千鯉湖邊散心。”
接着他便開始敘述,公孫策無意間看向詩文,瞬間揭開了詩文的謎底,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等他回去準備告訴包拯線索的時候,卻突然遭到毆打昏迷。
原來是龐飛燕以爲有人跟蹤她,這才動手打人,之後她將公孫策揹回鯉躍居交給包拯。
說到這兒,葉阿牛再次話鋒一轉,學着包拯語氣急切地質問龐飛燕道:“你把他怎麼了?他現在脈象微弱,隨時有生命危險。”
“那龐飛燕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衆人急忙去找陸神醫,這才確定公孫策中毒了。”
接着他開始敘述,幾人爲了公孫策的毒焦頭爛額,又巧合地遇到周八斤的家人祭奠周八斤,無意間聽到陸神醫說周八斤有肝病。
包拯這才意識到問題,自己原先的推理全部錯了,賽中原不是兇手,公孫策肯定也發現了什麼。
“什麼……”有人霍然起身,口中喃喃自語道:“兇手竟然另有其人,那賽中原不成了替罪羊?”
“怎麼辦?這兇手可不簡單,竟然能同時戲耍包拯和公孫策。”
“快聽他往下說。”
見天色已晚,葉阿牛微微一笑道:“諸位,預知後事如何,且聽咱們第二輪考試結束再來分解……”
說完,他便徑直上樓睡覺去了。
“葉阿牛,你卑鄙無恥……”
“你讓我們夜不能寐,好考不好試,就爲了你自己高中解元是不是?”
“你陰險狡詐。”
然而阿牛卻充耳不聞,直接回到房間洗漱完畢,就躺牀上休息,誰愛說誰說去,睡覺難道不香嗎?
不一會兒,微微的鼾聲就響起來了。
夜半時分。
一道黑影藉着微弱的月光,緩緩朝着阿牛的牀前靠近,黑影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匕首在月光下散發着森寒的光芒。
就在黑影正要走上前,準備一擊斃命的時候。
忽然,揹簍之中一道白煙憑空而立,裏面出現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正陰森恐怖地望着黑衣男子,她的頭還時不時地360度旋轉。
黑衣男子手中的匕首頓時嚇得掉落,心臟也“撲騰撲騰”劇烈跳動起來,他顧不得其他,迅速轉身逃走了!
林婉君捂嘴一笑,還想對先生不利?嚇不死你。
另一邊。
“你說什麼?”一個女聲厲聲喝問道:“這世上哪有什麼鬼?給我下去。”
黑衣人戰戰兢兢的退走後,李青梅這才渾身顫抖捂着臉,心中忽然一動。
鬼?難道是她?她回來索命了?不,不可能,你活着我都不怕你,你死了更別想跟我搶阿康,阿康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