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拆鴛鴦

作者:連諾
重生軍夫撩人!

  鄭母心知她說錯話,話裏話外的不滿差點溢出來,她是對美麗不喜來着,可在兒子面前不喜得收斂收斂。

  現在好不容易逮着機會,美麗那個傻姑娘撒手,她得趁機將這段關係毀掉,否則將來有個處處對着她乾的兒媳婦,她不被氣死纔怪,爲着她的小命着想,美麗這樣的兒媳婦她堅決不要。

  只是鄭雄既然發覺不對勁,自然不會叫鄭母糊弄過去,說句老實話,他從來沒有往父母頭上想過。從小到大他的每個決定,父母全是鼎力支持的,帶美麗回家的時候,父母的“欣喜”他瞧在眼底,現在回想回想卻覺着笑意不達眼底分明是皮笑肉不笑的。

  總頭到尾他是傻傻那個,光顧着自己傻樂,從未發現美麗的彆扭,從未發現父母的不對勁。

  爲何每回美麗同母親見面後,心情就怏怏不樂,爲何母親老在耳邊攛掇着男人不能叫妻子騎自己腦袋上,美麗要鬧就讓她鬧,爲何母親時不時地提起旁人家的優秀閨女。

  種種看似尋常的場景,無疑是指向一個答案,一個他不敢相信的答案,母親不喜歡甚至可以說厭惡美麗。他不知道母親私底下對美麗是否有提出苛刻的要求,是否是母親一步步逼着美麗同他分手。

  炎炎烈日下,他的心分外涼。

  “媽,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逼美麗離開!”鄭雄

  “你到底是信媽,還是信美麗,你說說媽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麼!是不是美麗在你跟前編排我。”鄭母看一眼還是站在烈日下紋絲不動的鄭雄,給他加把火。她語氣冷硬,濃濃的不喜撲面而來。

  他忽然覺着他真是傻得過分,這麼明顯的不喜半點沒察覺,跟個沒事人似的光顧着傻樂

  “她鐵定是誤會我,我喜歡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厭惡她。趕她走,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現在的小姑娘就是心思多。”鄭母嗤一聲,美麗不知道背後咋編排她,她就知道羅美麗沒安好心,心眼多,果然這是故意挑破離間!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衝動的時候,一衝動就等於上當,可她心裏又堵得難受,一咬牙到底是忍不住衝動,數落起羅美麗不帶喘的,面上黑的像鍋底似的。

  “媽,我是你兒子,你怎麼連我也騙。”鄭雄大爲惱火,母親不依不饒的勁兒叫他心直直地偏向美麗,從來是母親單方面地埋汰美麗,不見美麗嘀咕他媽不講理的。美麗哪裏來的心眼,若是有心眼,他現在不早就跟父母幹起架來,實在是無理取鬧。

  鄭母火冒三丈,既然兒子這麼胳膊肘往外拐,所幸她將委屈攤開來說,省的他以爲他們做父母的多麼不厚道多麼苛待人,“美麗心太野,張狂樣你是沒瞅見,你出去打聽打聽她名聲咋的!”

  話不留餘地,句句戳人,怎的現在想着污衊美麗的人品,母親跳腳潑髒水的模樣,叫他心底涌出淡淡的悲哀,“騙我做什麼,我與美麗的婚事早就被攪黃,現在媽你潑髒水做什麼。”

  “我騙你,我騙你做什麼!我就盼着抱個大胖小子,我就盼着你倆早早地成親。我有什麼錯!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若是認我這個母親,就儘早斷個乾淨,別拉拉扯扯的不知道還以爲你對她多戀戀不忘呢!”鄭母臉色當即就難看起來,可心裏,憤恨的情緒是半點沒消,兒子非得護着美麗,那小賤人憑什麼!狐狸精似的,迷得她的心肝寶貝丟魂,對着她幹,寸步不讓的。氣得簡直要去踹鄭雄幾腳!說的這叫什麼話!

  鄭雄面上一窒,說不出來話,氣的別過臉不吭聲。

  “你到底當不當我是你兒子!”鄭雄忍着發火,儘可能保持冷靜。

  “是不是美麗在你面前編排我,兒子,你到底是信媽還是信人家小姑娘!”鄭母憤怒地拍着大腿,霍的擡手指着鄭雄的鼻尖,夾槍帶棍的,將鄭雄的“咄咄逼人”歸咎於美麗的胡說八道。

  小姑娘跟她鬥嫩着呢!小小年紀不學好,來背後詆譭這套,着實叫她不喜,這樣的女孩別想進她鄭家的門。

  “媽,你什麼時候變成這般模樣。”鄭雄失望地搖頭,沉重的嘆息溢出來,挺直的背稍微彎曲,他只覺着失望的情緒如潮水般將他淹沒,“美麗沒說您半句壞話,全是我自個兒猜出來的。”

  “雄啊!”鄭母哀傷地叫鄭雄一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猜出來!我是不是當我傻!好糊弄!我還沒老呢,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編排人非得說麼,若是美麗這頭見過我,回頭就對着你生悶氣,你說你是不是覺着她在我這受委屈。”

  “媽,你別總是遇事就掉眼淚,你爲我想想,我好不容易遇到箇中意的姑娘,婚事就這麼,就這麼被攪黃,您說說我心底好受麼!”鄭雄懶得繼續磨磨唧唧,糾結在無用的話題上,轉身欲離開,不願爭執,爭執沒什麼用處,他現在需要冷靜的地兒。

  “沒說錯,我是不喜歡美麗,可我別的什麼都沒做,沒做的事安我腦袋上做什麼。”鄭母擦乾眼淚,蒼白着臉,扯着鄭雄的袖子不撒手,“做咱家的媳婦就得守咱家的規矩,這點有錯麼!結婚你的新房得記我和你爸的名,新房是我們打拼來的,我這麼做不過分吧。嫁過來就別想着跑東跑西,安心在家相夫教子,若是出你表哥那檔事,咱老鄭家多丟人啊!”

  鄭母直接指着鄭雄的腦袋,有辱家門的事兒可不能發生在他們家。媳婦跟野漢子跑路,真是天大的笑話。他們這些沾親帶故的上街尚且被別人用有色的眼光瞧着,更惶論當事人。

  防兒媳婦防到這份上的着實世間罕見,鄭雄真心想不通,爲啥母親表露出他栓不住媳婦的模樣。

  “我是窩囊廢麼,我娶的媳婦跟人跑!虧您想得出來!這人的心若是野的,甭管是工作不工作,會勾搭的照樣會勾搭,不會的照樣不會。”鄭雄拔腿就走,頭也不回的。這一天天的真是日子沒法過,他實在是心力交瘁,沒有力氣與母親說有的沒的。

  “兒子,兒子,你站住,大熱的天可別曬出問題來,回來,回來!”鄭母氣得直跳腳,扯住鄭雄的公文包,“瞧你這熊樣,咱老鄭家可沒有娘們唧唧的孬種,咱別要美麗,她不合適。”

  “媽,回去吧,現在是人家不要我,不是我不要人家。”鄭雄莫名的悲哀,話不投機半句多,美麗放棄他,無非是母親過於咄咄逼人。什麼他們不要美麗啊,他喜歡她,她是他想娶的姑娘,他稀罕得緊,他怎麼可能放棄她。

  “她不要你,她憑啥不要你!呸,我找她好好理論去,敗壞你行情,真是……”美麗嫌棄兒子,有這樣的事麼,只有自家嫌棄別人的份,哪有別人嫌棄自家的份!

  “媽,您讓我靜靜,行不。”鄭雄不願深入解釋,烈日當天,他汗流浹背沒有辯駁的力氣。

  “那你別杵太陽底下曬,否則的話我就不走。”鄭母退而求其次,勸鄭雄別傻,大熱的天站馬路中央叫她瘮得慌。

  “您不必擔心我曬出毛病來,我不是三歲小孩心底有數的,不會幹蠢事出來的。”煩躁地將手指插入發間,鄭雄鄭重其事地說,“媽,別跟着我,現在我心亂得很。”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戀人,他夾在中間兩頭爲難。或許現在真的不是結婚的時候,他沒辦法給美麗幸福。

  現在的他着實被動,叫他放手,他做不到,他要爲自己爭取。這個時候,他不好催促美麗同他結婚,哪怕他想美麗根本是不可能同意的。用激烈的手段去逼迫美麗跟他直接結婚,那樣的做法着實無恥,美麗與母親的矛盾尚未解決,叫她嫁進來以淚洗面絕非他願。

  他的當務之急是叫美麗得到母親的承認。

  鄭母瞪着鄭雄離去的背影,牙都快磨破,等人徹底離開她的視線,她才恨恨地將目光投向微笑小屋分店的方位,越瞪臉色越是難看。

  到這個份上她是騎虎難下,與其找個心處不到一塊的兒媳婦,倒不如繼續阻撓。

  她順帶爲羅美麗貼上心思深沉的標籤,她或許是半點沒叫屈,可她委委屈屈的模樣絕對是沒少做。

  “臭不要臉硬貼上來,我老鄭家不稀罕!走就走,誰稀罕,非得吊着我兒子,真不是好玩意。”鄭母不滿地叫囂着,引來路人好奇的注目禮,“瞅什麼瞅啊,沒見過人生悶氣麼。真是少見多怪。”

  鄭母急匆匆的往家趕。

  事到如今她半點沒覺着她有錯,她做的全是爲着鄭家好。

  早點斬斷美麗和鄭雄間的聯繫,橋歸橋路歸路纔是正經的,她是堅決不能忍受兒媳婦在她腦袋上作威作福。

  先頭她下過好一番功夫敲打美麗,否則的話兩人的婚事怎麼會就此做罷。只要她堅持,兒子就是沒轍的。

  攆走美麗,叫她放話誓死不嫁,是她的當務之急。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哪裏能鬥得過她這種老油條。

  她羅美麗不願意“委曲求全”,有的是姑娘願意嫁進來,有的是姑娘願意相夫教子,只要美麗別站着茅坑不拉屎,只要美麗別使手段霸着兒子。

  不聽老人言,喫虧在眼前,美麗這樣的姑娘根本就是不適合做人媳婦的,好強得要命,撲在工作上,孩子的事鐵定是沒提上日程的,若是兒子娶她,等她頭髮白未必能抱孫。

  美麗性子野,根本就不尊老,現在對着她目中無人,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將來保不齊是什麼模樣。

  這兒子未必能養,今時不同往日,現在這個世道早就跟以前不一樣,有四五個兒子臨老照舊遭罪的她不是沒見過。

  兒子再多擋不住媳婦兒當家,處處被拿捏住,多喫兩口飯就嫌棄得不行。將父母當牛使。什麼髒活累活全拋給父母幹,那樣的日子想想就不是人過的。

  兒子耳根子軟,被美麗拿捏住是板上釘釘的事,她可不想晚年的時候瞅兒媳婦的臉色過活,那得多憋屈。

  她這心裏頭不免計較起來,懟走美麗,她得仔細琢磨琢磨,什麼樣的姑娘合她的意。

  趙家姑娘賢惠是賢惠,性格爽快大方,笑起來一雙眼睛彎彎的,可長得太過於委屈兒子,相貌勉強算得上端莊。

  錢家閨女長得不賴,可剋夫啊,先前談的對象出車禍半身不遂,自然是不能夠跳入火坑的。現在家裏頭正在給她張羅婚事,動作可真是夠快的。甭管是不是錢家閨女自個兒的意思,錢家人薄情倒是真的。她家不接這個盤,誰知道鄭雄攤上她會不會運道變差。

  不過不管什麼年代,女孩子長得漂亮就是有優勢。這不,趙家姑娘無人問津,錢家的門檻差點沒踩破,別的不說好看的姑娘賞心悅目。

  比來比去,美麗是不差,可美麗沒入他的眼不是,她就不信普天之下找不着個好的。婚姻是人生大事切不可草率。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鄭母面帶笑容,揚聲招呼鄭雄,“趕緊的,趕緊的,你這飯沒喫吧,媽給你做的,嚐嚐味道行不行。”

  “媽,你這是納鞋底,多費力氣啊,若是想要買就是,何必費這個工夫。”鄭雄眼尖瞄見母親尚未放下的針線,不免心軟。

  “你說的這話我可不愛聽,外頭買的,跟我納的能比麼!你又不是沒穿過那些個粗製濫造的,有我做的耐磨損有我做的舒服。”鄭母樂呵樂呵的,這話她不愛聽,她納的鞋底多舒服啊!

  鞋底已納大半,針腳仔細精巧,每扎完一針,她便拿針線往頭髮裏輕輕的劃上幾下,鄭雄喫飯她坐着繼續納鞋底。穿針引線的時候眯着眼,“真是不服老不行,現在的眼神可真沒有年輕那會兒好使。”好半晌笨拙地將線別針眼裏。

  鄭雄如何不明白母親這是在打親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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